来:“我说怎么走着走着就只剩我一个了,原来你们两个是真的有猫腻。”
二十一一惊,连忙一掌拍下沈墨洲的手,扭头瞪着乔扬帆。
“你再给我瞎说!”
眼见着二十一举着手追过来,乔扬帆连忙一手捂着头,边逃边求饶:“哎呀,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
“啊呀!啊呀!痛……”
沈墨洲看着那两人跑跑跳跳远去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淡笑。他扭头,又看了看镖局门口,脸色又沉了下来,低低地自语道:“就当是我沈墨洲欠你们的。”
随即,他又大步快速地离了这镖局门口,跟上他们。
三个人到了空地上,二十一也严肃起来,不再和乔扬帆打打闹闹。
她沿着空地走了一圈,最终在一棵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下一个直径近五米的圆形符阵。圆形阵里面的图案错综复杂,乍一看像纷繁的星空,仔细一看又好像错落的山山水水。
看着她提着灯笼像猴子一样在里面跳来跳去,沈墨洲想笑,可是仔细一瞅,发现她落地的位置好像都有奥妙,不乱踩、足迹也成了阵法的一部分。这样就不好笑了。
这错综复杂的,难怪她敢说“我把东西送给他,他会用吗?”
这一符阵画了二十一近半个时辰。
终于,二十一飞出了符阵。
只见她满头大汗,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都没有擦干净,就挥着手帕喊乔扬帆。
那飘扬的手帕,可不就是沈墨洲送的?
沈墨洲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把汗擦干净。”他阴沉沉地说道,“天这么冷,当心着凉了。”
“知道了。”
二十一嘴上这么答应着,但心思全放在了乔扬帆身上,将手里的灯笼往沈墨洲手掌一放,就大步朝乔扬帆走去。
“师父……”乔扬帆看到她脸上的汗水还折射着光,顿时又感动又心疼,“师父,你快擦一把脸,生病了就不好了。”
“过来。”二十一扯着他的袖子,走到圆形阵的东方,道:“从这里进去,我教你。”
“哦。怎么进去?”
二十一拍了拍乔扬帆的肩膀,道:“我说,你走,踩里面的空处。”
“嗯。”乔扬帆低着头,看着地面,光线有些暗,他有些看不清。
沈墨洲见了,黑着张脸,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为他照亮脚底。
“啊,谢谢啊,哥。”乔扬帆扬脸一笑。
二十一指挥道:“入阵三步,右后方退一步,继续往右边四步,往前一步,左前方五步……”
乔扬帆低着头,按照二十一说的小心地移动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走错。
在二十一的指引下,乔扬帆围着圆阵走了十几圈儿,也有些累了。
“师父啊……”乔扬帆此时已经晕头转向,“这左右前后,好费力啊!”
二十一心悬得比乔扬帆还高,他要是一步走错,二十一就要重新画一个了。
“费力?我这是怕你蠢才报的前后左右,我要说八卦方位让你去走,你就等着哭吧!”
“……”
又走了十几圈,乔扬帆这才走到阵中央,二十一终于说可以了。
“师父,然后呢?”乔扬帆愣愣地站在阵中央,问道。
二十一松了一口气,道:“坐下。”
她将镜子拿了出来,在双掌上一翻转,琉璃镜立刻发出淡淡地彩光。彩光像一片云雾一样,朝乔扬帆飘去,将乔扬帆笼罩进去。
被彩光笼罩的乔扬帆,头晕晕乎乎的,感觉像进入梦境一下,慢慢合眼垂下了头。
二十一如释重负,抱着镜子,慢慢席地坐下,看着阵里面的乔扬帆。
沈墨洲见她坐到了地上,提着灯笼走了过去,问道:“就这样好了?”
二十一点点头,道:“我送他假死去阴间,过半时辰他就应该可以走到三生石前,到时候就可以我们就可以通过这镜子,看到他在三生石前照到他是怎么死的了。”说着,二十一举着怀中的琉璃镜,示意了一下。
“送他去阴间?”沈墨洲表情有些严肃,“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和他提前说一声?”
他也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恐怖之处,有些担心会给乔扬帆留下阴影。
“他没得选择的余地,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二十一苦笑了一声,这话她别有深意。
仙若也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人呀!
而她自己呢?选择她有,都是送仙若去死。
可笑的是,命是仙若的,选择却在她手里,只要她说,仙若就会听。而不管她做出什么选择,即使是无作为,她的手也会沾满仙若的鲜血。
她要怎么面对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