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眯眼,心底吃惊“你怎会知罢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周潜龙一眼便看出了朱祁镇的算盘,事到如此他还是没有与幽冥门为敌的打算,这个人对权利的渴望究竟有多大,哪怕是以全天下人作赌注。
明知朱祁镇心底的打算,周潜龙还是开口逼问:“此次血魔出世,天下必定大乱,这明朝怕是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还望皇上快快想出对策。”
朱祁镇挑眉一笑,果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现在他可不能出对策,他还指望着那东西能把吴雨两人一网打尽,虽说他心中想的是这样。
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周兄,这事急不得,幽冥门对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不然这些该死的苍蝇该由谁来收拾呢”
朱祁镇所说的苍蝇自然是吴风吴雨两方势力,潜伏到如今,就是想让幽冥门出手一网打尽,现在正是到了那个时机,叫他如何放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周兄的思虑固然有道理,但这天下运势可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幽冥门还不至于能成为祸乱天下的龃龉。”周潜龙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没有再多说,躬身告退,心底暗叹一声:明朝终究是到了命数尽时。
西安府,吴风还是一身白色戎装,一把软剑满是血污。“报南门已经拿下!”吴风眯眼,这六朝古都倒也名副其实,绕是西域军队的猛烈战斗力,再加他的计谋,还花了将近半月,可见这西安府的防御确实名不虚传。
众人进了城,不少西域人没见过中原景物,奸淫掳掠,吴风知道这些蛮子好的就是这一口,只吩咐严守口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西域士兵作为。
址是夜,月明星稀,吴风已卸去白日的铠甲戎装,只着一身便服坐于凉亭之下。翠绿的葡萄藤从柱子蜿蜒而下,被晚风吹得不断飘荡。一只乳白小鸟忽然落在石桌上,两只豆粒大的小眼睛灵动的盯着男人。
吴风吐出一口浊气,狭长的凤眼渐渐睁开。“呵小东西。”吴风盯着手中泛黄的纸条,不是沈嫣琳的笔迹,偌大的纸条只有短短几个字:月圆幽冥血灾。如豆灯火渐渐将纸条烧成灰烬,男人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沉思。
幽冥门,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能确定这不是何若雪送来的,字迹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何若雪根本没必要再给他送纸条,既然已经表面合作之图,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不过那纸条上的月圆血灾是何意,月圆之夜,不就是八月十五上元节么?吴风心底一紧,距离八月十五也不过一月之余!这纸条到底何人所送,所言又是否属实。
不知为何,吴风心底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惊悚感,幽冥门,月圆之夜,血灾“也罢,即便是真的又如何,这天下兴亡与我何干,倒不如静观其变。”男人呢喃一声,转身离开微凉的窗户,进了里屋。
兰陵城主府。幽幽竹香随风飘入屋中,香龛冒着轻薄的烟雾,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湿意。
吴雨轻抿一口香茶,抬眼看向那如雪莲般高贵出尘的人儿。“娘亲在想什么?”何若雪一怔,转而摇头,素手握住茶壶,黑白相间中更显女子肌肤胜雪,五根手指莹莹如玉。
茶水汩汩流出,何若雪目光幽深,声音如二月春风,又似夏菁初胜,清冽悦耳。“我在想那人是谁,目的又为何。”何若雪将茶壶轻放至托盘处,纤细圆润的手臂撑着下颌,似沉思有似走神。
一对高耸随着女子轻巧的呼吸微微起伏,薄如蝉翼的轻衫下,两粒樱梅被胸衣勾勒出形状,若隐若现。吴雨点头,将目光从何若雪身前的饱满处移开,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