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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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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脆的驼铃声在大漠孤寂的响着,偶而一声清澈的吼声从那滚滚的沙漠里传了出来,响遍了整个黑沙万里的漠野,那是大漠特有的一种风光,骆驼的呼啸

    风在地上卷起一道凄迷的沙幕,恍如一个羞涩的少女用一条黄色的薄纱罩在了颔下,唯恐被情人偷窥了她的隐秘,而显得更加富于情调。漠寒的情调是苦涩的,正如那轻驰而来的大漠英雄——石砥中和宇文慧珠一样,都有着个个不同的事迹

    坐在骆驼上的宇文慧珠显得特别憔悴,她用一块黑巾包住头上飘浮的发丝,孤独无依的望着覆盖着千里的黄沙世界凄然的随着驮着石砥中的红马之后,默默的走着

    石砥中今天也显得很沉默,是一个人在过度悲伤后的暂时沉默,俩个人似乎都有着满腔的心事,可是这时谁也不愿意说出来,让时间冲淡两人的记忆吧。

    过了半晌,宇文慧珠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她抖了抖身上沉积的沙尘,望着石砥中道:“石大哥,我真想死了”当她想到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岁月时,心里就不禁有种悲哀和忧郁,虽然在这世上她还有一个不通情理的爹爹,可惜他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因此,他和宇文慧珠等于是与陌生人一样

    石砥中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你还有一个父亲可依靠,而我连一个可亲近的人都没有,尚且要和环境奋斗,你怎么有这相可怕的念头?”

    宇文慧珠眸中闪过一片泪影,凄楚的道:“我那个父亲十年未见面了,现在他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石大哥,你会象兄妹一样保护我么?”石砥中深知一个孤苦的少女徘徊在爱情的十字路上的那种徘徊与痛苦,宇文慧珠虽然在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是在言辞之间依然流露出对石砥中的爱意,他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道:“会的,我会保护到你嫁人为止”

    宇文慧珠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凄凉的道:“我永远不会再嫁人了,石大哥,没有人能够启开我封闭的心扉,除非是你”石砥中一惊逍:“你怎么那么傻,结婚是人生历程中一个不可缺少的过程,你怎可轻易放弃这崇高神圣的爱”宇文慧珠惊诧的望了石砥中一眼,在那双滚热的眸子里浮现出凄迷的迷茫,她深吸口气,道:“你怎么不结婚呢?”石砥中一怔,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不同,萍萍和我虽然无法长久相随,但是我们心中都有一种相爱的方式,没有人能够晓得”

    宇文慧珠羡慕的道:“我俩就不能也以这种方式相爱么?”石砥中羞涩的摇摇头,他唯恐眼前这个少女再问起他的心事,急忙避开她那含有粉色的目光,向着茫茫的大漠里望去。

    在翻卷激射的沙漠中,他看见有两只骆驼向这边孤独的奔驰着,由于双方距离太远,他无法看见那坐在驼背上的人影,仅知那奔驰而来的两人穿着塞上牧人的装束。

    “叮!叮!叮!”驼铃孤寂的响着,响亮的飘传开来,宇文慧珠也警觉出有些不对了,她朝那远远而来的二匹骆驼看了一眼,突然发出一声惊嚷,道:“那是我爹”宇文海由一个蓬发褴褛的老汉变为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他目中凶光仍然如旧,望着宇文慧珠,高声的道:“慧珠,我计算你该来了”

    这个不通情理的老人虽然有些偏激的傲气,但当他骤见十年未见的女儿长得那么美丽时,也不禁激动的向这里扑了过来,宇文慧珠却有种陌生的感觉,只觉自己和爹爹象隔了一道东西似的,双方都不容易亲近。

    宇文海自驼背上飘身坠落,道:“慧珠,你琦哥哥说你快来了,这两天我一直等你,总算我等着你了,嘿嘿!我们父女也该聚聚了。”宇文慧珠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深邃的目光里也闪过一丝煞意,她望着宇文海,非常沉痛的道:“爹爹,西门琦害死我的师父,我要杀了他”“胡说!”宇文海厉喝一声道:“你琦哥哥告诉我了,金老太太是被石砥中那小子打死的,你怎么这般糊涂”宇文慧珠冷静的道:“我虽然没有看见谁打死师父,但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师父还没有死去,她亲口告诉我是西门琦干的”石砥中因为她们父女的相会而不愿意涉身中间,他独自骑着汗血宝马向沙漠走去,隐隐中他听见宇文慧珠和宇文海争执起来,他不想去听也不愿看见宇文海那种令人憎恶的样子,在他脑海中这时盘旋着的尽是那些永远不能忘情的往事。他落寞的发出一声长叹,暗忖道:“这宇文海和百里孤仇恨似海,我身为鹏城三主必须要把宇文海杀了,看在宇文慧珠的面子,我又不忍心就此下手,这事如何是好?”

    忖念未逝,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向自己这边移动,这个人来得悄无声息,他斜睨了那个人一眼,正是和宇文海同时而来的那个汉子,这在他脑海中尽是回荡着过去的片段,没有去注意这个人,这时轻轻一看,忽然觉得这汉子长得好威猛,那浓卷的眉毛及深沉的笑容,竟是非常的可怕,这汉子在驼身上冷冷的一笑,道:“阁下就是迥天剑客石砥中么?”石砥中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道:“正是,阁下有何见教?”那汉子目光忽然一冷,冷哼道:

    “阁下大闹海心山,掌伤西门盟主,这种不把我武林朋友看在眼里的豪情,我大漠数百好手都认为阁下做得太过份,在下李金宝斗胆向阁下讨教一番”

    说着便自骆驼背上跃飘了来,他身在空中一拧,顿时一道耀眼烁亮的金虹从他手上泛射出来。

    剑芒闪耀,冷滟的剑气弥空布起,李金宝大喝一声,在颤动的剑光里,冷峭的剑风斜斜的劈向石砥中的身上。石砥中见自己随时随地都被那些自命不凡的高手追击着,他有心脱离江湖上的是非但是事事多于愿违,只要他所到之处,便有人追踪而来,他深深觉得名声累人,这一生他非终老江湖不可。

    他有心要给李金宝一点颜色瞧瞧,鼻子里重重透出一声冷哼,他满脸都是忿怒之色,目注对方斜劈而落的剑势,身形电快的凌空扑来,他冷笑道:“阁下不要自找难看!”

    他这时的功力已达天人合一的地步,一种存于体内的异禀,但因他心实在,从不肯轻易施出真正的功夫,到他出现江猢为止施出真正的功夫,也不过一两次。

    这时他有心要让那些不怕死的人有所警惕,心中一横,那掌上畜集的功力已随着他的身形迸发了出来。

    一股澎湃的劲道挥出,迎着那劈来的剑刃,激迸荡旋的涌了过来,浑身掌劲如刀的罩向李金宝的身上。李金宝仅从搏斗中得悉迥天剑客石砥中功力盖世,已超过二帝三君,他只觉传言失误,多为夸大之谈,哪知今日相遇,对方仅在这一招之间,便有一股大力迸发激出,被这种空前的神功顿时的吓了一跳。

    他神色骤然大变,颤声的道:“你简直是神——”这种感到金石的掌劲立时震慑住了他的心神,他急忙一撤劈出的剑势,身躯在电光石火间向外面退了开去。

    “砰——”石砥中见他反应之快不逊于一流的江湖高手,这时掌力已经发出了大半,欲想收回已经不及,他只得一引掌劲袭在沙泥上,黄雾弥漫激射,一道沙幕翻卷布满了空中,沙影激射中,李金宝愕愕的僵立在地上,只见那翻滚的沙影里,地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几乎能把一头骆驼埋了进去。

    李金宝神色惨变的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哪能有这样的本事,喂!石砥中,你到底是人是神?”

    敢情他闯荡江湖至今,还未曾见过一个平凡之人能以血肉之掌发出这样浩瀚的掌劲,击得如此这样大的一个深坑,不禁使他几乎怀疑自己遇上了神。

    石砥中冷冷的道:“我是迥天剑客石砥中,请你告诉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凡是要找我石某人的,这大坑便是榜样”“嘿——”宇文海满脸怒气的跃了过来,他冷嘿一声道:“石砥中,你以为凭着这点本事便能领导大漠,使天下的英雄听命于你么?告诉你,办不到”

    要知宇文海在大漠里于十年前已跃为当时一流高手之列,再经白驼派关了将近十年之久,在古墓中又修炼了一种在无意中悟解出的阴剑掌力,他自持这种掌力,天下将没有人可以抵挡这一击,是故非常不服气。

    石砥中庄重的深呼口气道:“你如果不服气不妨试试!”宇文海在这一生中除了当世有数的几人外,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闻言非常刺耳,嘿嘿一阵冷冷的长笑,气得身上长袂顿时隆隆的鼓了起来。

    他笑意一敛,冷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各位也许会奇怪,宇文海何以敢和石砥中动手而不敢和白驼派的年轻高手哈兰青受遇在十年前白驼派把他关进古墓的时候,白驼派的掌门曾告诉他有一个专炼有光制他那身功夫的年轻人看管那座坟墓,宇文海深知白驼派掌门所言非虚,故出来后唯恐再落在白驼派手中,所以他见了哈兰青连忙奔驰而逃。

    李金宝刚才被石砥中掌上的劲道吓了一跳,他骤见宇文海倾刻要和这个青年高手作殊死斗不禁替宇文海担心起来,他惶急的道:“宇文老前辈,你真要他动手?”

    宇文海一怔,旋即有层怒气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把眼一瞪,在李金宝的脸上轻轻一扫,冷哼道:“滚开,大漠英雄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他看上去虽象是个中年人,可是真正年龄却在七十多岁,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很年青,但是他的火暴子脾气并没有因年纪而稍逝,反而越来越大。

    李金宝满脸羞红的急忙默默的退向一边,他畏惧的看了那个令他骇颤的青年人一眼,只见石砥中没有一丝表情的凝视着宇文海,那种气定神闲的威势深深使李金宝屈服。

    宇文海大手一扬,嘿嘿的笑道:“石砥中,我先让你一掌”“爹爹!”

    宇文慧珠脸上泪痕斑斑,凄然的道:“你不要和石砥中动手,倘若你不顾及女儿的面子,我就远避不要再见你”宇文海嘿嘿一笑道:“除非你适应那件事,否则我非要这小子血溅当场不可,你仔细想想,爹爹总不会害你的”

    他们父女这才争执了许久,仿佛有什么默契似的,石砥中闻言一怔,斜睨了宇文海一眼,道:“宇文姑娘,有什么事么?”宇文慧珠凄凉的摇摇头,道:“石大哥放心,我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她好象有什么事在她的心里隐藏着,沉痛的滴落着颗颗晶莹的泪珠,那种凄然幽伤的神情,石砥中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同情,非常怜悯的投给她一个关怀的目光,使宇文慧珠那散失的勇气又荡漾鼓舞起来。宇文海见两人在互相一瞥之间,交换了一个令人猜测不出的眼色,他气得怒吼一声,指着宇文慧珠骂道:“慧珠,不知什么东西迷了你的心窍,连爹爹的话你都不听了,难道爹爹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吃亏”

    宇文慧珠倔强的道:“爹爹,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东西,我拚了一死也不答应西门琦那个可恨的要求,爹,你也是雄霸一方的宗师,为什么要去巴结海心山”“你真不想活了,我倒白养了你一场”宇文海心中所存的秘密通通给宇文慧珠抖露出来,他怒气冲冲的瞪了石砥中一眼,顿时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石砥中的身上他狰狞的一笑,道:“姓石的,你可以出手了!”

    石砥中神色凝重的深呼了口气,运功于一周天,但觉心中平静如恒,那些曾撩起他心酸的事情不知何时从他脑海中轻灵的溜走了,他冷冷的道:“石砥中出道至今还没有让人让过,阁下若真自命功力通神,尽可出手,我相信你在我手中还走不出十个回合”

    这一来可把宇文海气炸了肺,他自恃在万里大漠中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大话,何况年纪轻轻就敢夸下这样大的海口,怎不把这个老江湖气坏了呢,他大吼一声,道:“气死我了!”他只觉怒火中烧,大喝一声,进步斜身,双掌一抖,一式“紫府神弓”片片掌影挟着沉猛的劲风劈将出来。

    石砥中上身微仰,左掌斜斜一削,掌刃一闪,疾快似电的朝对方劈到的双掌挥出,掌劲迸激而去。

    “嘭——”那一刚一柔的强大力量在空中一接,发出一声沉重的大响,两人同时身形一分,各自退了数步。石砥中心里一惊,目注对方,脑海疾快的忖道:“这宇文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其功力不低于西门熊,怪不得他敢那样高傲的对待自己”

    忖念未逝,那边目注两人动手的宇文慧珠忽然向他一招手,以一种颤抖的声响,向他轻轻的唤道:“石大哥,你过来!”石砥中舍下宇文海轻轻跃向她的身边,刹时有二道关怀又深情的目光透进了他的心里,他急忙定了一下神,克制住被对方挑动的心弦震荡,冷涩的道:“你有什么事?”宇文慧珠低声的哀求值:“请你不要伤了我爹爹,他也是个非常孤独的人,我不管你怎样的恨我,在我面前请你多留点情面”石砥中轻轻的一叹道:“你放心,我并没有要伤害的意思,不过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使人忍受不住,至于对你,他更不该把你当成一种货品”宇文慧珠深长的叹了口气,在那泪影闪动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也有着浓浓的情意,她不瞬的盯着石砥中,那英飒飘逸的影象在她心中荡漾出一丝涟漪,但她都不敢表露出来

    宇文海追踪而来,他气吼道:“慧珠,我不准你跟他说话。”宇文慧珠幽悲的撩起罗袖轻拭着眼角上的泪水,她缓缓的向前走了二步,黯然的摇头道:“我不理他就是”宇文海满足的笑了笑,脸上冷煞的神情顿时一松,他举掌斜斜竖立胸前,斗然一掌击出,道:“石砥中,你这个可恨的东西——”

    石砥中见他运足全身功力向自己劈出一掌,骤觉自对方的掌心中,传来一股阴柔无比的大力,这股大力发时无声,却有种阴寒无比的冷寒感觉。

    掌风未至,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冷颤,只觉自己全身好象跌落在冷寒的湖底里,丝丝缕缕的冷气进逼心神,他暗中一寒,脑中如电光石火样的浮现出一个意念,然而一个可怕的念头跃进了他的心里,疾快的忖道:“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会这么阴毒,难道宇文海在那坟墓里借那阴森之气练就了天下最毒的一种掌力,若真是如此,我只有施出纯阳的功夫才能抗拒”这个意念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逝,而对这股阴柔的冷寒掌力,他一丝也不敢大意,在这掌风泛体的倾刻间,一层无形劲风倏忽布满了他的全身,把那穿着在身上的衣袍鼓将起来。他大喝一声,道:“好厉害的掌力!”他深知对方那浩涌的阴柔掌劲纯属柔劲,要破去这股柔劲必须施出内家最难练的以刚制柔之法,他运起丹田之火,身形一挫,电快的挥出一掌“砰——”在这刚柔相击之间,但间一声轻响,周围空气顿时为之一凝,好象尘世间的空气骤地失去一样,宇文海步履踉跄连着退了五六步,一缕血水从他嘴角上流了下来,他神色惨变,颤声道:“你怎么练会那‘断银手’的?”石砥中刚才一时收不住激荡出来的大力,而伤了宇文海,他深感过意不去,急忙瞥了宇文慧珠一眼,哪知她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望着地上那万里无垠的黄沙怔怔出神,似乎连两人停下手了都不知道。石砥中黯然的叹了口气,忖道:“她若知道我打伤了他爹时,不知会如何伤心,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宇文海要和我拼命呢”他自觉得过意不去,竟默默的沉思起来,沉思中让一缕幽思又沉醉在那无涯的忆思里,连宇文海的厉喝都没有听见,宇文海剧烈的喘息了数声,见石砥中茫然的望着苍空里荡漾的沙影,尚以为对方不屑于回答自己,只气得他通体寒悚的抖颤,血液从嘴角上汩汩流出。

    他舐了舐嘴唇上的血渍厉喝道:“石砥中,你敢情看不起老夫”这声大喝犹如那沉重的巨雷一样在石砥中的耳际响起,使他在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茫然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语,道:“我不该再去为这些事烦恼,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还去作贱自己做什么,我该去快活的活着”宇文海怒喝道:“你说什么?”

    石砥中清朗的一声大笑道:“命运不欠我一分,我也不欠命运一丝,在这大漠里谁都不要想赶我出去,宇文海,你回去告诉西门熊及那些大漠的英雄大漠将属于我”

    袅袅的余音刹时荡传出漠野数里之外,他一时豪气干云,万丈的豪情这时从他心底里激涌了出来。

    宇文海轻拉了宇文慧珠一下道:“慧珠跟我走!”驼铃又清脆地向了起来,宇文慧珠失神的轻叹了一声,当她发觉是怎么一回事时,石砥中已离她很远了,那薄雾似的沙漠浓浓的把石砥中吞筮了,他望着轻驰离去的三骑,突然悲壮的一声大笑,一股英雄威武的长啸自他的嘴里高兀的发了出来。他朗朗一笑道:“万里迢迢大漠路,将是我石砥中的家,我的足迹将踩遍这里,行过整个大漠,直到我死去”朗朗地笑声掩去了沙石磨擦声,地上斜斜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那悲鸣的马嘶划破了沉寂的大漠,在这遍地黄沙的世界里,也唯有这个骑士驰骋着

    塞上的景色是雄伟的,在这一片覆盖万里的黄沙下,曾流传着许多古老的故事,也埋进了许多英雄的事迹,那漠野黄沙里,曾有过多少英雄足迹,但,那毕竟是过去了如今,牧人们拔起胡琴,吹着胡茄,唱着漠野上流传下来的古老情歌,在美人明眸似的星光下,他们烧着羊肉,喝着极烈的酒,沉醉在大漠夜的神秘里在那熊熊的火光下,这些牧人们挣红了脸低沉的唱着自己拿手的情歌,对那些卷伏在四处的少女,发抒出心灵上的爱慕,希望得到对方的青昧,但那美丽的少女却连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因为她们的目光俱被一个静立于一角的青年所吸引了。

    大漠的夜是静谧的,也是冷清的,那个青年似乎没有注意别人对他的注意,正低着头独自的喝着闷酒,在他的脸上却不时泛现出一种凄凉的神色,这些含情脉脉的塞上儿女咤异的望着他那种凄凉的神情,暗地里却在窃窃私议着这年轻的人的来历

    不久她们失望了,因为这个青年人本身隐藏的神秘令她们迷惘,偶而仅可听见他发抒出来的一声叹息,低沉的轻叹,象一声巨石样震动了她们的心弦,也惊动了那些牧人,于是,那些牧人们的目光俱诧异的望着他,猜测着

    正在这时,在沙丘的那一边突然响起一阵阵低低的轻铃声,接着在明亮的月光下映出两只高大的驼影,那是两个走夜路的旅客,直到那两只高大的骆驼慢慢走近,大家才看清那骆驼驮着的是一个绿袍蓬发的碧眼怪人,在那双碧目中射出一片惨绿之色,那狰狞的样子看得那些牧人俱吸了口冷气,而在这怪人身旁却坐着一个清丽秀绝的明眸少女,在那弯弯如月的嘴角弧线上有着一丝凄凉的幽怨,顿时那些牧人的目光俱落在她的身上,深深的震撼着他们

    但仅有一个人不去注意这两个不速之客,就是那个青年,他独自的喝着烈酒,恍如这世间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的确,他哪有心事去注意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呢“哼——”那个绿袍蓬发的怪人,见这么多人去注视着那个少女,鼻子里暴出一声重重的冷哼,那双惨绿地目光一瞪吓得那些牧人俱打了一个寒噤,不自觉的低下头去。那个美艳夺目的少女羞涩的在这群牧人堆中一瞥,忽然有一个人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全身似是泛起一阵轻微的颤抖,在那双莹澈如水的眸子里,瞬息含着无数变幻的云彩,犹如薄雾般罩满了她的眸眶

    那少女幽幽的一叹道:“大爷,你看那个”绿袍蓬发的怪人嘿嘿一声怪笑道:“你又想他了,他哪会在这里”这熟悉至极的语声清清楚楚的飘迸那个青年人的耳中,他蓦一抬头,立时怔住了,不但他怔住了,连那个少女及绿袍蓬发怪人也怔怔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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