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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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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落照!黄沙,孤骑!无止无尽的大漠在茫茫的黄沙里伸延开去,那是一片金黄色的世界,展露在落日的余辉里,恰似一望无际的海水,永远是那么辽阔。在落日的余辉的沐浴下,石砥中孤独的跨着汗血宝马踏着陷落的沙泥,缓缓地向大漠里轻驰着,他茫然的凝视着前方,连自己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

    孤独与感情的负荷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没有多余的思想去为自己奔向何处来打算,因为他终日都在悲哀的幽伤里度过。在那孤独无依的目光里,有着湿润的泪影,他的心好象无情的剑刃片片的剜割着,痛得他几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失神的收回了目光,怆凉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爱情只象美丽的虹,会在一刹那间出现,也会在一刹那消失,匆匆来也匆匆去而世间的爱情竟常是时间性的,爱情来得太早或者太晚都同样无望”他悲痛凄凉的一笑,在那浮现于嘴角上的笑意里,含着一丝落寞孤独的意味,他毫无目地的任由跨下坐骑载着他向前走着,连自己欲走向何方都不知道

    而他的思绪象电光石火样在不停的飞快转动着,那含隐着泪水的眶里,恍似又看见萍萍的影子跃动在自己的眼前,那浑现的倩影紧紧扣紧了他的心弦。“呃——”他痛苦的呃了一声,道:“萍萍,难道我们真这样分开了”那冻结的心神似乎在震颤着,在这刹那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空着身子来到这个世界,又空着身子走向另一个世界,在那踪迹飘渺的生命里,几乎没有一样东西值得留恋。“嘿——”在他的耳际恍如听见了有人低低嘿了一声,但这时他已没有多余的精神去理会这些事情了,因为痛苦充塞了他的胸中,在那悲怆的心境里,他的灵智早就被痛苦淹没了

    他茫然的望着穹空里的残霞,低低自语道:“我已陷进爱情的泥沼里,在这残余的生命中,我将孤独的活在没有生气的冬日里,而终老大漠”

    当他想到那些烦恼的事情时,他那寒冷的心坎更加纷乱了,一缕空虚浓浓的涌进了他的心头,空虚的连他是否活在这个世间上,他都不敢如此证实。

    “聿!聿!聿!”血汗马清晰的鸣声在静谧的漠野里响了起来,石砥中的神智一清,他深吸口气,胸中塞满的浊气立时舒散了不少,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消逝的笑意又自嘴角上隐隐的浮现了出来。“嘿嘿”这两下冷嘿的声音,恍如幽灵似的自漠地荡传过来,石砥中这次听得十分真切,他暗中一愣,纵目远望,只见漠野里除了那遍地的黄沙外,根本没有一丝一迹。

    他正在出神沉思之际,那捉摸不定的冷嘿之声又复自耳际响了起来,石砥中冷哼一声,喝道:“你是人是鬼,尽在冷笑做什么?”说也奇怪,石砥中话音一逝,那低嘿之声,突然长声而去,竟连一点迹象都追寻不到,但是,那汗血宝马,却在这时狂嘶一声,散开四蹄如风的往前驰去。

    石砥中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听见那低嘿之声后,心绪渐渐开始不能宁静,他深吸口气,道:“大红,你到底干什么?”

    刹时,数个不同的意念在他的脑侮中闪电似的涌现了出来,他孤独的叹息着自己命运的苦涩,在那薄薄嘴唇弧线下,有着抗拒命运的笑意,含隐着无比的毅力

    “嘿——”那凄厉的冷嘿声,自正北方恍若鬼魅似的传了过来,石砥中急忙寻声望去,只见这时天色已晚,汗血宝马竟驮着他弛至大漠的边缘,一个孤立的山丘之前,蹄声忽然而止,宝马再也不肯向前行去。

    光秃秃的山丘上,没有青青的草树,仅有一座拱形巨墓,孤立的建筑在山丘上,这种荒凉的情景落进石砥中的眼里,不禁看得一愣“嘿——小子,别发愣了,赶快拔出墓顶上的那柄宝剑,否则你这小子死定了。”

    突然,自那个荒颓的巨圹里传来一阵冷寒如冰的话声,字字句句的袭进了石砥中的心里。石砒中听得一寒,身形自宝马身上疾扑而去,只见他身躯斜斜一拧便已跃在那座巨墓之前,他凝重的深吸了口气,立时将目光投落在墓顶之上。果然,在那破碎的墓顶之上,有一枝精芒耀目的长剑深深的插进顶端上,石砥中看得心头一震,如电光火石样,一个意念快捷的闪进了他的脑海之中,忖道:“这不是大漠鹏城里记载的古龙剑么,看那剑上盘旋着那条大龙,正是世上唯一能够和金鹏墨剑并驾齐驱的千古神兵,不知这枝神剑为何会被插在这里”

    意念方逝,他的心里便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催使着他,石砥中急跨二步,尽量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绪,道:“你是谁?”墓里的人嘿嘿一声冷笑道:

    “你不要问我是谁,阁下只要敢动那枝长剑的念头,你准死无疑,否则这一枝剑也不会留在这里等你了

    这个狂傲的口吻,气得石砥中几乎要呕吐出来,但这也是实情,象如此样的神兵剑刃敢公然的放在这里,若没有什么凶险,恐怕早就流落在他人之手,何需等着他——。石砥中冷冷的道:“阁下少客气了,在下肩上这枝三尺剑刃虽非举世无匹之神器,但也不雅于这枝古龙剑”

    墓中的人似乎是吃了一惊,他激动的道:“什么?小子,你不要吹牛了,只要你敢拔出这枝剑,你就知道自己认为名贵无比的宝剑在这枝神剑之前,便不值得一顾了”石砥中心思灵敏十分,他一听墓中人话里有着用意,立时警觉起来,他细细地打量了那枝冷寒的长剑一眼,突然哈哈的大笑道:

    “阁下激怒我动那枝长剑到底是何居心?”墓里的人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这样吧,你若拔出那枝剑我便把它送给你,但你必须要接我三掌”

    石砥中见墓中的人傲气十足,声音极宏,虽无法看清他的面貌,但可想象这个人必是个英雄人物,他有心要一睹墓中之人的面目,冷冷的道:“我对这枝剑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对接你三掌之事倒很有意思,不过你可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墓里的声音又起,这次却是愤怒的叱骂道:“王八羔子,你这龟儿子,老子若不看在你还是个毛孩子,这就要你的命”石砥中被这个不相识的人骂得心头火起,怒道:“看来我非拔下这枝剑不可了!”

    “嘿——”他深吸口气,右掌斗然发出一股无形的大力,那股大力劲道威烈,墓顶上的长剑不禁被推得一阵颤摇“叟—。”地一声,长剑化作一缕寒光疾射弹跃而去!

    “嘭——”石砥中只觉天地摇颤,眼前碎石伤溅,那座庞大的石墓忽然碎裂而开,一个庞大的人影自墓中斜飘而来,空中接着闪起一阵凄厉的灼光。

    这个发丝蓬乱,身上衣衫褴楼的怪人身形甫落,自那嘴上泛起笑意道:

    “小子,你救错人了!”石砥中骤见这个神情怪异的汉子出现,心中陡地涌起一股寒意,道:“我若知道你是这副德性,也不会救你了”那蓬发汉子一听大怒,道:“你找死!”

    他身形如电,随和着喝声伸出枯黑的五指,朝着石砥中的胸前斜抓而来,指掌未至,迎面一股热灼如火的强劲重重的压了过来,灼热的劲道逼得石砥中连退三步,石砒中身形一晃,道:“你想做什么?”那蓬发的汉子冷冷的道:“我想杀死你,凡是遇见我的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一死,当然你也不能例外”

    石砥中倒没有想到这个汉子心肠这样狠毒,自己与他无怨无仇,在初次见面之下便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那丰朗的面上,立时浮现出一层杀意。他冷冷的道:“阁下不要太狠了!”说着便把那柄名倾千古的神剑拔了出来,只见金光流滟,一蓬剑茫在空中泛颤起无数个浪花。那蓬发汉子一见全身突然一颤,道:“这是金鹏墨剑,你是百里孤的什么人?”

    他似是十分畏惧这柄千古神刀,在那双寒光涌现的目光里,隐隐透出一毫畏惧之色。他轻轻移动了一下身躯,向后连退了几步。石砥中听得一愣,倒没料到这个神秘莫测的汉子,会一语道出死于大漠鹏城的那个老人,他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脑海中立时闪过百里孤临死留于石壁上的那个人名。

    他神色凝重的向前跨了一步,道:“你是宇文海?”

    “嘿!,你果然是百里孤那小子的传人!”这个汉子似是已经证实了一件事情,他身形暴闪,目光突然瞥向石砥中震飞的那柄利刀,他阴狠的一笑,急忙去抢那柄横斜在地上的长剑!“叮!叮!叮”

    自空中空然响起一阵叮叮之声,残碎的铃声在漠野里清脆悦耳,恍如自天空里洒下来的银珠,落在盘子里的那种声音,美妙的犹如仙乐,宇文海方要俯身拾起地上的那柄古剑,骤然听见这阵银铃似的响声,面色陡然大变,他急忙扬起头来,朝响声的来处遥遥望去。

    只见在茫茫的沙漠里,一道黑影急快的向这里移动,那黑影来得极快,晃眼之间,便现出一支黑色的大骆驼,在那驼背上端坐着一个蒙着黑巾的少年。宇文海目光才落及那驼背的身上,在那寒冷的目光里立时涌出一层恐惧的神色,他身形急射而起,竟顾不得拿起那枝宝刀便自离去。

    石砥中上前斜扑而去,喝道:“阁下想跑么?”宇文海回身一声厉笑道:

    “小子,你替我挡那小子一阵,我回头再找你好好拼上一场。”说着身形连晃三晃,踏着细沙如风奔去。石砥中一愣,没有料及宇文海会在这时临阵脱逃而去,看样子宇文海对黑驼上的人十分骇恨,那这个来人岂不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

    他脑海系索着许多问题,一时倒被宇文海弄得如坠五里云雾,好象永远也追寻不出这里面的原因。石砥中愕愕的望着黑骆驼上的那个用黑巾掩住嘴角的少年,不知怎的竟会十分小心起来,他急快的忖道:“一百里孤说得明白,这宇文海功夫极高,怎会一见这个少年便拔腿而逃,难道这少年比宇文海还要厉害?”

    他心念电快的转动着,那少年闪身自黑骆驼上飘落在他身旁都不觉得,等那少年拿下遮在面上的黑巾时,石砥中才自沉思中清醒过来,那少年脸上洋溢着一丝笑意,恍如一丝笑容永远浮现在他的脸上,可是在那支黑圆的目光里,却泛现出一股冷寒的神光,直似要看穿石砥中心中所想的事情。这少年冷哼一声道:“宇文海是你释放出来的么?”石砥中从未听过说话声音如此冰冷的人,他诧异的望着这个神情冷漠的少年,觉得自对方话音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狂傲,都超过了他的声音,比冷漠还要恐怖。

    石砥中警觉的收回了目光,道:“不错,是我在无意中放了他的”

    少年斜睨了那座破碎的古墓一眼,冷冷的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一件令人不能容忍的事情么?”石砥中见这少年始终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心底里立时漾起一股怒气,他冷冷的一笑道:“我做的事何须要你容忍,阁下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这少年讶异的瞪了石砥中一眼,这一眼,他恍如在石砥中身上发现了一点什么?那是一种令人折服的威仪,他愣了一愣,暗忖道:“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没有听过大漠里有这样一个人物,在这漠野里我自称是豪气十足盖过所有大漠英雄,怎么我在他面前忽然变得渺小了”

    这个不服气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一股莫名的勇气从他心底中荡涌而出,他脸色一寒,傲慢的道:“你放了人我还没有问你的罪,想不到你倒敢和我顶起嘴来了,很好,宇文海跑了,我就拿你当他一样的要你死”

    石砥中怒冲冲的道:“放了宇文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阁下这样生气么?”

    “你懂什么?”这少年向前斜跨一步,冷煞的道:“宇文海是我们白驼派的大仇人,好不容易让我们掌门人利用誓约将他困在这一个古墓里,而你看见古龙神剑还敢拔剑放人,显然是没有把我们白驼派放在眼里,只要宇文海一日不除,白驼永远是你的仇人”石砥中颇感意外,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而树下了白驼派这个大敌,他深知白驼派在大漠的势力不雅于西门熊,派中个个武功奇诡,无形中大漠里一个极强的门派,谁都不愿招惹他们。他黯然的一叹,快捷的忖道:“我不想再多惹事情,哪知那些纠缠不清的恩怨时时都会落在我的身上,这次我所以回到大漠,完全是在躲避着江湖的事情,及那份令人伤心而不愿去重提的爱情变化,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任何人恐怕都不容易承受,而我虽然承受住感情上的负担,可是我又踏进江湖的纷争里”

    他落莫的叹了口气,在那略显憔悴的脸上,刹时掠过一层阴影,使得他脑海中又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往事如云烟而淹没过去,在那无涯底的回忆里,他所尝到的只有苦涩,而没有值得快乐的欢欣,这并不是在爱情过程之中,没有值得回忆的地方,那甜蜜的温声一刹,在他一生过去中,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但是苦多于甜的爱情波折下,在心中留下的是无穷的惆怅与回忆”

    这少年见石砥中茫然的凝视着空中闪过的白云,恍如沉醉在消逝的黄昏里,竟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这种狂傲的态度激起这少年的无边杀意。他双眉紧紧一皱,冷喝道:“宇文海跑了,我要把你抓回白驼派去交待。”

    说着,他身形向前一移,伸出一支手掌如电的往石砥中右腕之处抓了过来,这一手快捷异常,石砥中又在沉思之中,等他警觉的时候,指掌已到了他的身前,石砥中身子急忙往外移了过去,那少年的一支手掌堪堪擦过他的手腕而告落空,可是那强劲的指风依然袭扫得石砥中腕口生疼,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他双目神光一逼,威风凛凛的道:“阁下好厉害的爪子!”这少年脸上微红,道:“我是负责看管宇文海的人,他跪了我无法回去交待,目前只有擒下你方能免了在下看管失职之罪”他见石砥中身法轻灵怪异,自知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急忙一晃身形,拾起宇文海留下的那柄古龙神剑,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吟声

    石砥中冷冷的道:“只要阁下有本领,我随时都可落在你手里”“嘿——”这少年倒也是个倔强的高手,他一听石砥中有一处轻视他的意思,心里登时大怒,低嘿一声,一片寒光挟着慑人剑啸当空而来。

    石砥中骤见一片冷寒的剑光罩满自己的身上,心里也是一惊,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射起,手中的神剑急颤而起,迎着对方劈来的剑路击去!

    “当——”一缕大光迸射击出,在“当——”地一声里,两人只觉手臂一震,自对方剑刃上传来的劲道竟是超过自己想象的那么大。“聿聿聿——”

    这两大高手正在互相对峙,而在觅机发动剑势之际,忽然传来的汗血宝马悲吼的声音,急促的马嘶之后,那只黑骆驼也响起一声大叫,震得地上沙石都飞了起来。

    石砥中斜睨了汗血宝马一眼,忽然心头一震,他急忙晃身向外退了三步,对那少年道:“等一等,我先把它们弄开!”这少年一愣,不觉的回头望了那匹来时所见到的红马一眼,他才回头,不禁惊得啊了一声,只见汗血宝马和黑骆驼居然拼斗起来,两头畜牲恍如拼命一样,那匹大宛国的宝马好象受过训练似的,在沙影里穿射奔驰,围着黑骆驼不时踢出一脚,直把个黑骆驼踢得狂嚣大叫,暴跳如雷,黑骆驼暂时虽居于下风,却也不甘示弱,它昂起头来裂着巨盆样的大嘴,等待着机会反咬对方一口。

    可是汗血宝马身形灵巧,每次在黑骆驼攻击之时,乘巧的退避开去,每在对方不及防备之时回身勾起一腿,气得黑骆驼只能拼命大叫,想把对方吓退。

    石砥中急忙喝道:“大红,你还不赶快过来,当心伤了人家”那少年冷冷的道:“你那个灵活,我那个持久,它们真要硬拼起来,还真不知道哪个是敌手呢,正如你我谁也不敢说谁能稳操胜券。”语声一转,对着喘着气的黑骆驼喝道:“巴力,和它较脚力,看看它行还是你行!”黑骆驼听见主人呼唤之时竖起耳朵凝听了一会,它悲亢的长鸣一声,翻开四蹄如飞的向沙漠里奔了过去。

    大红最解人意,它争胜之心不低于石砥中,此时一见黑骆驼如一道轻烟般的向前奔驰,它长鸣一声,撤开铁蹄随后追了过去,眨眼之间,这两个牲口便消失在静谧的大漠里。

    那少年缓缓的回过身来,冷笑道:“你那坐骑非常不错,我要杀死你而夺下这匹罕见一膘骑,然后,我再去把宇文海抓回来”石砥中冷冷的道:

    “恐怕不能达到阁下的目的。”这少年清叱一声,在那如冰的脸上刹时涌起一片浓浓的煞气,而出现在嘴角上的那层笑意突然一敛,手中利刃向前一推,对着石砥中的前胸刺了过去。

    石砥中骤见对方长剑一闪便急刺而来,不禁对这少年惊奇的剑术有所骇惊,他轻轻一移身形,翻腕抖出一片剑浪便把对方击来的剑刃挡了开去。

    “嘿——”这少年低嘿一声道:“你接我这招‘明驼千里’试试!”石砥中只觉对方在剑刃一颤之间,连着洒出七剑之多,这七剑来势诡谲难测,所击出的部位都是令人想象不到的地方,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式,不觉得被对方发出的剑式所吸引,一时在他脑海之中连着出现八九个不同的剑招,但没有一招能挡得过这威势绝大的一招。剑芒闪铄射颤,冷寒的剑气泛体生寒。

    正在这刻不容发的时候,自他脑海如电光火石的泛起一招从未施过的招式,只见他长剑斜削,手腕下沉五寸,那剑尖如电般的射向那少年的咽喉之处,这一式骤然发出,使那少年在防不及防的情势下,只得放弃攻敌的机会了,他急忙收回剑刃,拧身退了数步。

    他骇然变色的道:“你这是哪一招?”石砥中见这一招果然收到预期的效果,顿时自那落寞的脸上重新漾起一种豪迈盖世的笑容,他轻轻一笑道:

    “这也是‘明驼千里’那一招”“呃——”那少年气得低呃一声道:“吓!

    这简直是狗屁”他急忙心敛了一下心神,目光凝重的聚落在石砥中的脸上,当他看清石砥中脸上流露出来的嘲笑时,直如一技剑般刺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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