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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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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壮志的心思被揭破,不由愉快的哈哈一笑,索性伸手将宫紫云的娇躯抱起来,脚尖一点,已至床前。

    宫紫云大吃一惊,花容失色,不由脱口娇呼:“弟弟你?”

    由于心情慌急,不自觉的呼声高了些,凌壮志心中一惊,自觉有些莽撞,俟面一红,急忙将宫紫云放在床上。

    宫紫云呼声一出口,心中即感后悔,这时见凌壮志惶急的将她放在床上,同时,通红的俊面上充满了无限愧色,因而急忙由床上坐起来,凤目惶急的望着凌壮志,歉然柔声问:“你没有生气?”

    凌壮志听得一愣,反而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宫紫云知他并没有那心,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这时见问,自是不便解释,只得笑一笑,羞涩的说:“你不觉得丈夫抱妻子,妻子大惊小怪而感到可笑?”

    凌壮志一听,那丝惶愧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于是潇洒的一笑,故意风趣的说:“当然,我正为这件事感到奇怪。”

    说着,立即俯首下去,在她的前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宫紫云见凌壮志有意取笑,不由含嗔轻哼了一声,但她却柔情斜视,静静的承受着没有闪动。

    凌壮志一见,胆子顿时大起来,他由额角吻到樱唇

    最后,他终于将宫紫云的娇躯,紧紧的揽在怀里。

    凌壮志完全沉醉了,他清晰的感到娟姐姐的芳心在急跳,粉颊在发烧,娇躯激动的微微颤抖。

    因而,他的手,本能的缓缓移动,表达着他内心急待发泄的热情。

    蓦然,他的手有力的抚在她胸前浑圆的乳上。

    宫紫云一声嘤咛,娇躯猛的一战,而凌壮志的心头,却闪电掠过那篇生附在酥胸上的人皮秘芨。

    就在这时——

    荒然一声巨钟大响,震峰撼谷,划空传来。

    凌壮志肃然一惊,立即与宫紫云分开了。

    宫紫云一定,不由惊异的问:“凌霄庵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壮志立即回答说:“这是他们的晚课钟声。”

    话声甫落,接着传来一沉重的“冬冬”的鼓声。

    凌壮志面色一变,不由惊异的说:“以前晚课仅击钟,今晚为何也打鼓。”

    说着,首先整理了一下微显蓬乱的秀发,接着,看了一眼紫衣长裙,即和凌壮志,并肩向室外走去。

    凌壮志匆匆前进中,忽然想起飞花女侠的叮嘱,因而提醒说:“我们切不可贸然进入庵院,破坏了凌霄庵的清规,你是女人尚情有可原,我是决对不准前去。”

    说话之间,已至洞头,拨开垂藤走了出去,第二击钟声又响了。

    两人举目一看,双目不禁同时一亮,只见凌霄庵方向,射出一片灯光,直射半空,由于夜幕初垂,谷内格外黑暗,愈显得灯光明亮。

    宫紫云举手一指崖上,急声说:“我们先至崖上察看一下情形再作决定。”

    说罢,翠袖一拂,身形腾空而起,当先向崖上升去。

    凌壮志深觉有理,身形起处,已紧紧跟在宫紫云身后。

    两人来至崖上,顿时雪屑旋飞打脸,寒风烈凛刺骨,宫紫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凌壮志看得真切,急忙将娇妻揽在胸前,宫紫云也不矜持,立即温顺的偎依在爱夫的怀里。

    两人凝目一看,不禁有些呆了,俱都茫然不解。

    只见凌霄庵,灯火万点,明如白昼,房舍佛殿,清楚可见。就在这时,第三击巨钟又响了,鼓声立即停止。

    一阵山风吹过,飘来阵阵隐约可闻的法器诵经声。

    宫紫云黛眉一蹙,仰面望着凌壮志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凌壮志摇摇头,说:“小弟也不知。”

    宫紫云继续不解地问:“逆望之日,庵中的晚课是否都如此隆重?”

    凌壮志摇摇头说:“小弟仅比姐姐多来四日,上月十五日晚上是否也如此,小弟不得而知,照今晚情形看来,也许是如此。”

    看了这情形,两人自是不能再去,因而,宫紫云说:“我们还是下去吧!”

    说着,两人并肩而下,直达洞口高阶上。

    两人挽手并肩走进石室,感到烛光柔和,温暖如春,但,两人方才的兴致,却被凌霄庵隆重的晚课给扫光了。

    凌壮志见娟姐姐意兴阑姗的坐在床上发呆,因而提议说:“姐姐,我们开始读那篇人皮秘芨吧?”

    宫紫云一听,顿时粉面通红,不由迟疑的问:“你现在能静下心来?”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笑着说:“我要让姐姐知道我有惊人的定力。”

    宫紫云虽知面对爱夫,无需如此害羞,但,女孩儿家,坦胸露乳,总是有些难于解怀。

    想到父亲为这篇秘芨遭人残体,断送了一生辉煌前程,羞涩之心立除,为了慎重,她仍忍不住正色问:“研读秘芨,切忌心神旁务,偶一大意,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丧失生命,事非儿戏,你可有这份把握?”

    凌壮志见宫紫云说的郑重,立即收敛欢笑肯定的说:“小弟知道,姐姐不必多虑。”

    宫紫云一听,立即脱鞋上床,背向烛光,悄悄解卸紫衣。

    凌壮志首先走至门前,轻轻将石门关好,接着脱鞋上床,面向正在解衣的宫紫云,盘膝坐好,立即闭上眼睛。

    他微微调息,去虑凝神,将一切杂念并除,让心情静下来。

    室内一切静下来,再没有索索的解衣声。

    凌壮志知道宫紫云已经准备就绪,立即睁开了眼睛,呈现在他面前的是肤如凝脂,洁如温玉的酥胸,一双浑圆而富弹性的高耸玉乳,尤其,那两点褐色乳峰,给与他无比的诱惑。

    凌壮志的心绪突然一乱,顿时意马心乱,除了令他神迷目眩的一对玉乳外,他已看不见酥胸上星罗旗布的点点朱砂字迹。

    刹那间,额角、手心,俱已渗满了油油汗水。

    凌壮志这时的心情、身份、环境,与在马鞍山洞中时,业已迥然不同。

    那时心情焦急,救人第一,加之身傍尚坐着一位德高望重的晋德大师,和骤然发现宫紫云胸上有人皮秘芨的惊喜情势,令他无法念及其他。

    如今,宫紫云已是他的娇妻,而今夜又是他们的花烛之喜,盘坐的位置,则正是他们洞房的新石床。

    尤其,他和宫紫云之间,情感日笃,这时一见,芳心猛然一震,她看出凌壮志并没有去虑凝神,并除杂念。

    情急之下,心思电转,依然微合凤目,佯装未曾看见,悲惨痛心的说:

    “姐姐每夜念及这篇秘芨,便想到当年父亲背我遇敌的惨烈惨形,我虽然对父亲的相貌没有印象,但我往往想到父亲残腿断臂的痛苦神态,因而,姐姐时常流泪,辗转难睡,直到鸡啼三遍。”

    说此一顿,黯然轻声一叹,继续戚声说:“姐姐对你无所企求,只希望你悟透秘芨,学成绝技,上慰先父在天之灵,近慰母亲对你的期望,早日为父报仇,以尽儿婿之孝,弟子之道。”

    一席话说完,凌壮志已是汗泪俱下,愧悔无地,闭上眼睛,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时,在他心灵深处,正浮现着恩师慈祥的笑貌,响着他亲切的声音,回想到恩师的一再叮嘱,他几乎忍不住放声痛哭。

    宫紫云盘膝端坐,凤目中缓缓流着泪水,她知道凌壮志这时痛心疾首的心情,因而静静的端坐,不敢打忧他。

    片刻过去了,凌壮志脸上的神色,已逐渐的恢复平静,但,他两颊上的泪,却仍未干。

    宫紫云知道凌壮志的心神已静下来,为免影响他的心情,悄悄擦去香腮上的残留泪痕,静待他睁开眼来。

    凌壮志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目光精锐如电,直射宫紫云的丰满左胸上。

    宫紫云不敢与凌壮志的目光接触,因而立即闭上眼睛,她如凝脂般的酥胸上,似乎感到被凌壮志精锐的目光所灼的热度。室内一片寂静,除了烛台上不时暴起一两声极轻微的烛花外,再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

    不知过多久了,蓦闻凌壮志兴奋的低声说:“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官紫云一听,急忙睁开眼,只见凌壮志精神焕发,朗目闪辉。秀眉微微上挑,朱唇含着微笑,正高兴的望着她。

    她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在凌壮志的俊面上,没有看出有一丝疲惫之色,因而不解地问:“你读完了吗?”

    凌壮志愉快的含笑点点头。

    宫紫云根据凌壮志的神色,断定他必然大有收获,但仍忍不住关切的问:

    “你悟透其中的精微玄奥?”

    凌壮志故意一指宫紫云的酥胸,风趣的笑着说:“姐姐如再不掩住前怀,小弟方才强记的一点心诀,恐怕也忘了。”

    宫紫云娇靥一红,紧忙掩住前胸,妩媚的哼了凌壮志一声,接着娇笑轻视,佯装怒嗔声说:“你愈来愈坏了。”

    说着,转过身体,依序整理着紫衣内衣。

    凌壮志最爱看娟姐姐娇羞发嗔,轻倪斜睇的神态丽姿,因为她的嗔笑,更能显示出她的绝世美丽。

    这时他凝神痴笑,目光一眨不眨的欣赏宫紫云理衣,看来他对方才苦苦记下来的心诀,似乎真的完全遗忘了。宫紫云一面理衣,一面羞红着脸,兴奋的问:“上面记载些什么武功?”

    凌壮志故意淡淡一笑,说:“没有什么惊人出奇的绝学武技,就是一篇剑魔‘乌衣狂生’前辈仗以剑术无敌的‘身合剑一’!”

    宫紫云立即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欢声说:“那还不算惊人出奇?你果真学成了‘身剑合一’,普天之下,剑术之高,唯你第一了。”

    凌壮志接着又忍笑淡淡的说:“第二篇是‘御剑百里’。”

    宫紫云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顿时呆了。

    凌壮志含笑打趣说:“所以,我说第一篇没有什么出奇。”

    宫紫云一定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心爱的凌弟弟,强抑心中的兴奋,有意来打趣她自己。

    心念至此,立时嘤咛一声,飞身扑向凌壮志,举起粉拳向着他的肩头打去,同时含笑嗔声说:“原来你在捉弄我。”

    说话之间,粉拳已落,蓬蓬打着凌壮志,她的拳的确用了不少力气,但,没有用一丝动力。

    凌壮志诚惶诚恐举手抱头护脑,口里却不停的哈哈只笑。

    宫紫云打了几下,芳心充满了蜜意,但仍含笑嗔声,命令说:“快将心诀念给姐姐听。”

    凌壮志顺服的点点头,笑着说:“身剑合一,姐姐也许能学会,至于‘御剑百里’,你我两人目前俱都无法练习。因为在功力上便无法可及。”

    说此一顿,敛笑正色,说:“欲想练至‘御剑’境界,至少需百年以上的深厚功力,或有机缘奇遇方始有望,据秘芨最末一段记载,‘御剑百里’仍未至臻完善之境,尚待继续求精求美,根据这一点,可以证明剑魔‘乌衣狂生’前辈和其他三位前辈,共同手著秘芨,狂生前辈没有将‘御剑百里’的口诀列入的真正原因,并非他私藏,而是因为尚没有达到完美境界之故。”

    宫紫云会意的点点头,但她仍要求说:“你先把‘身剑合一’的心诀说出来给姐姐听。”

    凌壮志见宫紫云如此性急,因而含笑说:“这时说来,恐怕仍不能指出其中精奥之处,必须俟小弟演练成功后,才可细述要领。”

    宫紫云深觉有理,自是不便再要求,但她却迫不急待的说:“既是这样,现在你就去洞外演练几次吧。”

    说着,当先穿鞋下床,即至壁前将剑取下来。

    凌壮志虽然正有意要出洞一试,但他却没想到宫紫云的个性,竟是如此之急。

    于是,穿鞋下床,由兴致勃勃的从宫紫云手里将“穹汉剑”接过来,两人双双向洞外走去。

    这时,二更已尽,万般俱寂,整个绿谷一片昏黑,夜空高远,繁星万千,空气清凉似水。

    凌壮志、紫宫云,两人怀着兴奋的心情,双双走出洞外,举目一看,凌霄庵方向,已没有了灯光。

    两人立身高阶上,凌壮志首先游目看了一眼近周的地形,接着一指右前方数丈外的一片低树,说:“小弟暂以那片小叶树为施展目标,不过是否能及该处,小弟毫无把握。”

    说着,将剑悬在腰间,举步走下高阶。

    宫紫云依然立在阶上,这时见凌壮志就要施展剑魔举世震惊的“身剑合一”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因而关切的说:“弟弟切忌急进,依照心诀循序演练,第一次何必要扯那么远。”

    凌壮志颔首应是,随即停身在阶前平地上,右手握剑,仰首望天,姆指轻按哑簧,一阵清虎龙吟,寒光一闪,长剑已出鞘外。

    接着,默运功力,直透剑身,光芒暴涨盈尺。

    凌壮志首先由“太虚九剑”演起,身形动处,剑势飞舞,阶前顿时幻起一片翻滚匹练,耀眼生花。

    宫紫云久闻剑魔乌衣狂生的“太虚九剑”独步武林,鲜逢敌手,这时一见,果然不凡。

    只见阶前滚滚剑光,翻涌匹练,刹时万朵梨花,一时银锋百千,一忽光花大盛,一忽剑影如林,丝丝剑啸,森森剑气,令人看来眩眼刺目,不敢久视。

    宫紫云看得轻摇臻手,赞叹不止,深觉自己的剑法与凌弟弟的太虚九剑相比,仍要稍逊一筹,尤其缺少太虚九剑的威猛狠功。

    蓦然,阶前一片刺目光海中,突然聚成一道宽约八尺的如银匹练,挟着隐隐剑啸,快如闪电般,直向数丈外的低树间射去——

    刺目匹练一闪而逝,接着全谷一片黑暗,凌壮志恰好横剑立在低树林前。

    宫紫云一见大喜,欢呼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来至望剑沉思的凌壮志身边,立即兴奋的说:”太妙了,想不到‘身剑合一’如此凌厉,难怪乌衣狂生前辈要称霸武林。”

    凌壮志俊面微微一红,涩然笑着说:“这样有何凌厉?方才初练,尚未悟出其中精华,距离秘芨上的要求,尚不及十分之一。”

    宫紫云认为凌壮志有意夸张,因而疑惑的问:“真的啊?”

    凌壮志点点头说:“当然,‘身剑合一’可从太虚九剑中第四招以后的任何一招开始施展,但每一招的剑式也同每一招的相异而不同。”

    宫紫云见凌壮志说的郑重,因而不得不信,是以,她仍疑惑的说:“真的?”

    凌壮志断然说:“当然,小弟可于第八招‘龙升九天’中施展,你便知小弟言之不虚,不过小弟决心配合赤阳神功和青罡功夫,也许更具威力。”

    宫紫云欣然应好,说:“你不必过份急进求功。”

    说着,闪身横飘五丈,玉立等待。

    凌壮志根据方才施展的心得,已体会出身剑合一的妙处,这时,重新默诵一遍心诀,气纳丹田,暗凝功力,剑身一指夜空,振腕挥出无数银花。

    紧接着,一声轻喝,身形腾空而起,长剑幻起一道寒光,直升九丈——

    蓦然,空中剑光突然一变,清蒙光华暴涨八尺,一道清色耀眼刺目的青光,闪电斜飞而下——

    刺目青光到达地面,一直继续向前掠飞,剑光过处,叶飞枝残,地上矮树立被齐顶斩断。

    宫紫云微张樱口,瞪大凤目,完全惊呆了,难怪凌壮志夸口,方才那一次的确远不及这次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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