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最为合适。”
李灵呵呵一笑,道:“慕容将军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王将军勇猛过人,实是奇兵突袭的绝佳之才,具体细节,不如请他来一块商量一下吧。”
“还得先行通知刘光义,让他的水军暂时不要攻破巫山水寨才是。”
“正是。”
——
碧波鳞鳞,湖色缭人。
宣华别苑的龙跃池,一派五光十色,宜人之景。
池畔百丈回廊,雕楼画栋,万分的精雅。
然而蜀主却没有心思欣赏,他脚步匆匆,很快的走过回廊,穿过几许疏林,走入一处院落。
院中繁花似锦,奇花异草丛生,在这夏末秋初之际争奇斗艳,挥霍着最后的炫丽多彩。
花间之中,耸立着一幢三层的阁楼,门匾之上书着“溢香阁”三个大字,这里,是蜀主最宠爱的妃子,花蕊夫人的居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自从听到周军攻蜀的消息以来,蜀主日夜不安,十年以来,这还是他首次“殚精竭虑”连续三天在宫中处理抗敌事宜。
就在昨天,他怀着无比的期望送走了王昭远的三万大军,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稍有落下,故而才这般匆匆的回到宣华别苑来见他最心爱的女人。
阁门前,宫女们见蜀主前来,正要禀报,蜀主却是微笑着示意她们不要闹出动静来,他蹑手蹑脚的走上阁楼,想要给花蕊夫人一个惊喜。
自花蕊夫人从龙侍驾以来,也近有十年之久,蜀主与她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这花蕊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永远能给蜀主保持着一种初见的新鲜之感。
阁楼之中,她静静端坐在疏妆台前,虽然蜀主已经有三天没有来溢香阁,但她每日都会花上一个时辰精心的打扮自己,或许,他晚上会来,或许他下一刻就会出现在眼前,她要每时每刻给他呈现出自己最艳丽的一面。
她今天着了一身玫瑰红的细绸衣裙,鲜艳的色彩将她原本就娇美无比的脸庞衬得更如花儿一般。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句诗,用来形容她却是再贴切不过,淡淡的粉妆,将她的肌肤映衬得更加雪白,几如仙玉。
化完妆后,她起身走向窗边,凭栏而坐,幽幽如水,眼望着满院花雪如海,眼神之流露着些许惆怅。
她,在等谁?
藏在门外的蜀主一直在偷瞧着她心爱的妃子,她如水的秀发,微微上扬娥眉,杏眼犹如一汪深潭之水,她的每一处五官都是那么的精雕细致,就连额前的发际线与下巴都是如此的完美。
还有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长长的轻纱背带从两臂间垂于地上,敞开着的领口处露出的半截深红的围胸,雪一样的玉颈
远远望去,她是如此的清新和超凡脱俗,直如不染尘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蜀主心中一叹:“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能拥有她,实在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快乐。”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蜀国亡了,不知谁又会有这种福气,享受这个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女人呢?
不!她是我的,只有我才有权力占有她,凭何人都休想从我手中夺走她,休想!
“谁惹秋颜落红泪,静椅楼檐听雨人”
正在蜀主痴狂之时,斜倚窗边的花蕊夫人幽幽的吟出了这两句诗。
蜀主听到时,浑身一震,眼睛陡间张大,瞬间布满了血丝,胸膛起伏,似有无尽的怒火在这一刻燃烧起来。
他再无先前来时的兴致,愤怒的冲入阁内,一把揪起花蕊夫人,怒吼道:“你——你说!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人——”
花蕊夫人怎料到蜀主会突然而来,且会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惊愕之下,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不知何言应对。
蜀主喘着粗气,用几近颠狂的语调说道:“这些年来,朕有亏待过你吗?为何——为何你的心中总是念念不忘那个叛贼!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告诉朕,究竟是为什么——”
花蕊夫人稍微缓过点神来,花容紧促,颤声说道:“陛下,臣妾不知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