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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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审问室,桌子这一边坐着辛澜,而另一边则是一肥一胖两个警察。
肥警察将一张照片递过来:“请问死者和辛小姐你是什么关系?”
辛澜看了一眼,说:“之前是trs的同事,后来我离开trs后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辛小姐知不知道,这位时烟小姐曾经做过豪城天下,也就是您丈夫公司的钟表代言人。并且还曾经和他一起出差过澳门,我甚至还听说,您和顾先生之前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死者?”
“。”辛澜沉默。
“请回答!”肥警官不耐烦道。
辛澜想了想:“是。”
肥警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收回照片。
这时候瘦警官又开口:“我们据时小姐的邻居说,在晚上快八点左右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辛小姐你有去过时小姐家里。请问辛小姐你7点到8点这个时间段,人在哪里?”
“我。”
辛澜知道,她不能说她死前见过时烟。
否则这段笔录一旦让顾怀先看到,他绝对会怀疑,自己已经从时烟那里知晓了他贩毒的秘密。
就在她踟蹰的时候,审查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想,我来晚了。”
辛澜抬头,看到的是萧墨渊俊朗的脸孔,挂着散漫的笑意,径直朝自己走来。
两个警官见到他,噔时站起身,显然他们也认出了他。
“萧先生。”警察开口。
萧墨渊坐到了辛澜身边,说:“我可以证明辛小姐一整晚都待在夜魅酒吧里。”
他顿了顿:“因为一直都是我陪着她喝酒,喝到十点左右,我就开车送她回家了。”
就在这时,审查室的门再一次打开,顾非寒和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步子皆是一顿。
警察们朝门口看了看,又朝面前的两个人瞟了瞟,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讪讪说:“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萧墨渊继续说:“辛小姐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余金路时小姐家中?晚上八点钟天本来就黑了,也许是那邻居一时看花眼,错将别人当成了辛小姐也说不定。”
顾非寒这时候也走了进来,他身旁的西装男立刻将一张纸递了过去:“我是辛小姐的代表律师,我申请为我的当事人保释。”
顾非寒将辛澜拉起来,面无表情的问:“请问,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警察谄媚道:“可以可以。”
顾非寒拉着辛澜,正欲朝外走,她却忽然挣脱开他。
辛澜走到了萧墨渊面前:“我有点事要问你,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眼前的人略微愣一愣,点头:“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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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外不远处的僻静角落,辛澜看着眼前的萧墨渊问:“我今晚喝醉了,后来在你车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东西?”他问:“是什么样的东西?”
辛澜咬咬唇:“一个u盘。”
“应该是没有的。”他说“我后来回家,佣人们已经替我清理过车子。如果发现有,肯定会告诉我的。”
没有?辛澜微微一愕。
那个u盘既不在萧墨渊那里,也不在自己身上,又会在哪里?
难道是在酒吧,被那个中年男人非礼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
辛澜越发的困惑起来。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大掌忽然握住她,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顾非寒的声音,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萧墨渊微微一笑:“我是没什么问题了,就看辛澜的意思。”
他的目光又冷飕飕的投向她,辛澜心虚的低头转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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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他一直都在沉默的开车,没有说话。
空气中的温度,几近冰点。
辛澜几次不自在的扫他一眼,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死沉沉的,仿佛放不进去一点感情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其实顾非寒一直都不知道时烟并不是安止璇。
那么他现在心情应该很糟糕才对,他和安止璇,曾经有过那样一段过去,如今她却忽然‘死了’?
“顾非寒。”辛澜觉得,她不能再将安止璇的事情再瞒下去了。
否则,对他真的很不公平。
“。”他没有回答,车速却陡然提高了两档。
她知道,他一旦心情不好了,就会以飙车来发泄心里的不满。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她顿了顿:“其实时烟并不是真正的安止璇——。”
“哧——。”
车子急速停了下来。
顾非寒侧头看向她,表情意外:“你在说什么?”
“时烟并不是安止璇。”辛澜一字一顿:“她只是安止璇的妹妹安止遥而已。真正的安止璇没有死,她在澳洲,已经结婚了,还生下了两个孩子,很幸福。”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皱眉,明显的不相信。
辛澜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她说安止遥和安止璇是一对姐妹花,关系很好,后来安止遥被一对时姓夫妇收养。十年前安止璇发生意外,没有死成,辗转去了澳洲,治好病后就留在了澳洲。遇到了一个名叫richardfield的男人,生下了两个混血男孩。
而安止遥满以为自己姐姐死了,于是思念成疾,就假扮成安止璇接近他
说出真相的同时,辛澜隐瞒了关于毒品和复仇的这一部分。
这两件事,她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
顾非寒听着,眉头越皱越深:“你说的太绕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
辛澜说:“虽然这一切很难以置信,但确实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安止璇当初住的孤儿院‘sunflower’去查,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了。”
他盯住她,目光泛冷:“你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辛澜点头:“离婚后,我曾经去澳洲旅游散心,结果在澳洲街头偶遇到了菲尔德太太,也就是安止璇。这才知道,时烟一直都在撒谎。”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辛澜顿住:“因为菲尔德太太,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想隐姓埋名、平静的生活在澳洲,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所以我才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他笑起来,微微嘲谑:“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故意想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辛澜睁大眼“故意隐瞒?”
“辛澜,你以前说我什么事都瞒着你,不让你知道,对你的信任不够,可是你又何尝不是?这一次,姑且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么你就是在对我撒谎。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真的很失望。我像个傻子一样,对时烟满怀愧疚,一心想着如何补偿她你在背后眼睁睁的看着,是不是觉得这场戏很好玩很有趣?”
“我没有。”辛澜反驳,声音却小到无力。
“今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也不愿意和我说。你在酒吧喝得烂醉,被萧墨渊送回家,最后又被警察叫去警局问话所有的这一切,我这个本该一清二楚的丈夫,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酒吧,还是去过时烟家,你今晚发生过些什么,还有你一心担心害怕的又是什么这一切,我一概不知。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可怜微薄到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辛澜愕住,她没有想到,她说出真相会这样的激怒他。
更加没有想到,原来他已经对她的隐瞒,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可是,她能说什么?那些关于毒品和时烟复仇的事情,她根本无法说出口。
如果可以,她宁愿让这些,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不被人发现。
“下车吧。”他忽然偏开脸,神情冷漠:“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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