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劲爆。
只有一张一张的账页,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下来。最早从1980年开始,直至今年
辛澜点开其中一张,她大学并没有主修过会计,但后来看过两本基础书,所以简单的账本她还是看得懂的。
内容看似也无任何特别之处,无非就是豪城天下对外一笔一笔的交易。
只是让辛澜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些交易的金额都无比庞大,几乎都是几千万上亿。而且交易对象也固定为三个,且都用字符代替——‘um’、‘kt’、‘la’。
‘um’、‘kt’、‘la’?
有叫这三个名字的公司吗?
辛澜在脑子里使劲的想,却始终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佣人们的欢迎声:“老爷回来了。”
顾怀先回来了?辛澜的心一凛。
星星见妈咪一直都没有动,只对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表发了半天呆,也不禁奇怪的问:“妈咪,你在干什么?”
辛澜已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眼疾手快的将文件夹关掉,又按下了关机键,将电脑恢复成没有动过的样子。
这才抱着星星,急匆匆的走出了门。
辛澜一边朝楼梯走,一边对怀里的星星交代说:“如果晚上爷爷没问就算了,但如果他问起电脑的事。星星你就说,是你偷偷开过电脑,玩了会儿游戏,千万不要说妈咪也动过,知道吗?”
星星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懵懂的点点头:“好。”
辛澜低头,抱着她走至楼梯口,身前却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看起来这么匆忙?”
辛澜的脚步生生一顿,木然的抬头,不意外的,顾怀先冷厉而严肃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她正欲说话,怀里的星星却先她一步甜甜的开口:“爷爷,妈咪刚刚一直在房间里照顾爹地,听到你回来了,就急匆匆的抱着星星下楼了。”
“是吗?”他的语气松了松,从辛澜怀里抱过星星:“爷爷今天钓了一条大鱼,晚上给星星煮鱼汤喝,好不好?”
星星立刻开心的大叫:“真的吗?星星可喜欢吃鱼,喝鱼汤了,最爱吃的就是爷爷钓的鱼!”
顾怀先被这马屁拍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辛澜跟在身后,却有些囧囧有神。
过去是哪个嫌鱼刺太多,吐刺太麻烦,死都不要吃鱼的?
又是哪个非要妈咪夹肚子上的肉,还要把鱼刺都挑干净,喂到嘴边才肯尊贵的吃上一口的?
现在拍起马屁,说起瞎话来,还真是眼都不眨一下!
三个人走到了楼下,却见顾思澈和薰薰刚刚进屋,薰薰一张俏脸满是红晕。
见辛澜的目光打量过来,忙低下头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辛澜走过去,瞧着她,若有所思的说:“今儿个的太阳还真大,瞧把你晒的,跟个虾球似地。”
薰薰伸手,做出一副擦汗的动作:“是啊,幸好夫人你没出去,真的很大。”
辛澜盯住她,笑的意味分明,薰薰被她看得心虚,低下头胡言乱语说:“夫人,我先上去擦个防晒霜。”
“晒都晒了,擦了也没用啊。”
“我擦晒后修复!”薰薰立刻改口。
“嗯。”辛澜点点头:“记得擦完了给思澈也带一瓶,他只怕‘晒’的比你还厉害!”
薰薰胡乱的点点头,就埋着头朝楼上跑了。
顾思澈凑过来问:“你跟她说什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没什么,她说心疼你晒了一天太阳,说上楼去取个晒后修复霜来给你擦擦。”
“心疼我?”顾思澈饶有兴致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一边朝沙发走,一个人独自傻乎乎的笑
****
晚餐的时候,顾非寒就已经能够下楼吃饭了。
父子俩经过昨晚那一顿鞭子,神色间都有些不自在。但谁也没有开口去提,所以气氛还算融洽。
吃饭的过程中,辛澜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顾怀先电脑上,那份奇怪的文件夹里。
几次别人叫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顾非寒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捏了捏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辛澜清醒过来,抬头,却发现顾怀先也朝她望过来。
眼神,像幽深的古井,波澜不惊,令人生畏。
她心头一震,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担心工作上的事而已。”
顾非寒替她夹了一筷子菜:“休息时间就别想工作了,多吃一点,你最近瘦了很多。”
辛澜点点头,再抬首时,顾怀先已看向别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顾思澈和顾怀先下象棋,陈伯陪着星星一起堆积木。
顾非寒正想上楼去看会儿书,听辛澜说要出去散步,立刻说:“我陪你一起吧?”
辛澜摇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冷静的思考那份文件夹的真正意义。
顾非寒皱眉:“这么晚?这里的山路你又不熟,若是走丢了怎么办?”
“我不会走远的,就在附近转转。放心吧,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那么容易走丢?”
他还是不怎么放心。
辛澜双手合十,满眼真诚:“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做完这个动作,她就愣住了。
她和他明明已经离婚了,她要去哪里应该也不用经过他的同意。
只是刚刚那个动作,就像是本能自发的就做了出来。
看来在她心目中,她还是没有习惯将他当做前夫来看待。
“好吧。”他终于松了口:“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知道没有?”
辛澜立刻点头!
只是当她的身影一离开别墅大门,顾非寒就朝身旁一个女佣说“给我拿个手电筒来。”
“是。”
*****
‘um’、‘kt’、‘la’?
辛澜一边走,一边反复念着这三个字符。
总觉得它们很熟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晚上,山林间有些潮湿,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她就走了很久,身体也有些倦了。
辛澜意识到应该回家了,只是等她一回头才发现,眼前这黑乎乎的一片,她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耳旁刮起凛冽的风声,天空中传来鸟类的嘶鸣,在这空无一人的山林间,显得诡异而阴森。
辛澜拢了拢衣服,一种由心底蔓延而上的恐惧,使得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是当她走到一半时,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落叶。经过风的吹动,隐约能看出——是空的!
她忽然想起,上回顾非寒带着她去祭拜静秋夫人时,那边那个山头,也有这样的一个坑,到底是什么?
出于好奇心,辛澜往前走了几步,可惜山路太黑,她即便做了万分准备,也还是没算好距离,提前踩空,再一次摔了进去!
辛澜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抱着受伤的膝盖,痛到想尖叫。
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儿,只依稀觉得自己此刻的境况实在是有些不妙。
她朝痛到抽筋的膝盖摸了摸,不意外的,触到了一滩湿润。
受伤了
辛澜摸着周身的环境,尽管眼睛看不见,但掌心的触感却告诉她,这个坑的深度比上一回的明显要多。
因为她伸直了胳膊,根本摸不到坑口。
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里,摔进了一个很深的坑,并且还受伤了
这一系列假设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令人无比绝望的杯具。
冷静过后,辛澜开始寻求自救,她掏出手机,想给顾非寒打个电话。
谁料在这种时候,灾难君总是喜欢成双结对的来,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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