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澜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那个女人朝自己走来,木然的看着她对自己伸出手。
除了震惊,辛澜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听西瑾说,是你叫他们站在这里等我回来的,真的很感谢你。”她对她微笑,声音柔美的就如同她的人,仿佛泛着涟漪的湖水,清淡雅致,让人说不出的熨帖。 真的是个如水静若的女子。 “。”半晌,辛澜才回过神来:“不用谢。” 双手交握,放开,离开的那一刻,辛澜在她的掌心,看到了同样的一颗痣。 一颗安止璇有,时烟也有的痣。 寒暄完毕,她拉着自己的儿子,转身离开。 辛澜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忽然冒涌出一股冲动来。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放她走,她要弄清楚 本能的,辛澜觉得自己绕进了一个迷宫,兜兜转转,几经颠沛,以为自己终于到达了真相的出口。蓦然回首才惊觉,原来她一直站在,不曾改变。 辛澜冲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女人回头,有些困惑的看向她。 “呃。”辛澜摸摸头说:“你好,我叫辛澜,也来自中国。” 她站定,微笑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本来是来澳洲见朋友的,结果钱包丢了,里面的联系方式也不见了。我现在很饿,可不可以。” “可以。”辛澜还未说完,她就已经点头,好像没有丝毫的防备心:“我家就在附近,现在家里的佣人应该已经做好饭了。辛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去吃。” 辛澜跟上来:“怎么会嫌弃?是我该谢谢夫人你愿意收留我才对。”她顿了顿,忽然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夫人您?” 她回答:“我丈夫叫richardfield,别人都称呼我为菲尔德太太。” 辛澜急急又问:“那夫人您的本名呢?”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辛澜自知失言,忙说:“您若是不方便说的话。” 她微笑打断:“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我自己也忘了我本名叫什么了。” 辛澜愕住。 ***** 不一会儿的功夫,辛澜便来到了菲尔德太太的家,那是一个典型的澳洲中产阶级的家庭。一座单独的两层别墅,围带着一个小型的花园。 辛澜随着她走进去,立刻就有佣人上前,替菲尔德太太拿过手中的东西。两个刚刚还依偎在妈咪身边的小家伙,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刻就兴冲冲的跑进了餐厅。 菲尔德太太转身对辛澜说:“刚好我丈夫今晚不回家吃饭,佣人们多做了一份牛排,还正愁没人吃呢,幸好辛小姐你来了。” 辛澜对她礼貌的笑了笑,接着大家便一起坐上了餐桌。 菲利七分熟滑腻的口感,混着保存完整的腥味满灌嫩汁,全部反反复复地灌入辛澜的口腔之中。她承认这些牛排煎的很好,可此刻,她却一点品尝美味的心情都没有。 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张照片,以前眼前的这个人。 一切,都太诡异了。 最初她以为安止璇死了,然后陆廷越却告诉她,他在澳洲的某家医院,看到了安止璇整容的资料,证实时烟就是安止璇。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时烟就是真正安止璇,甚至连她自己都亲口承认的时候 眼前这个和安止璇,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了。 辛澜真的糊涂了。 “辛小姐。”菲尔德太太叫她。 辛澜回过神来:“呃有什么事吗?” 她微笑:“是食物不合胃口吗?看你一直都皱着眉头。” “不是不是。”辛澜说:“牛排味道很好,我刚刚只是在想怎么和我的朋友联系,一时走了神而已。” “这样啊。”她将一杯饮料递给了她:“朋友的事不用急,吃完饭后辛小姐可以先去警局报案,警察会帮助您的。” 辛澜站起身,用双手捧过被子:“谢谢你。” 只是当她看到眼前菲尔德太太的手时,一个意外的念头忽然一闪而过!隐约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刚刚——是用左手给自己递饮料的!她是左撇子? 辛澜看过去,却见眼前的菲尔德太太又自若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与真正的西餐礼仪中的左叉右刀截然相反,辛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辛澜问:“夫人是左撇子吗?” 她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是,一直都想改过来,却又总是不自觉的忘记,让你见笑了。” “每个人习惯不同而已。”辛澜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向日葵花田中的少女也是用左手拿的向日葵,安止璇是左撇子。 而时烟,却是个正常的右撇子。 一切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只需要一个证据。 证明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安止璇! **** 一回到酒店,辛澜就立刻打电话给陆廷越。 电话接通时,陆廷越语气有些微愠:“澜澜,你今天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关机,我打酒店的电话打了一天也没有人接?” 辛澜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一个人太闷了,就出去逛了逛,手机没电了也没有注意。”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澳洲这边你不熟,若是走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辛澜明白自己理亏,声音放低的说:“陆学长,我打电话来其实是为了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认识一个整形医生,曾经给z市一个叫安止璇的女孩子做过整形修复手术。”辛澜顿了顿:“你现在和她还有联系吗?” “你说aaron医生啊,他好像几个月前就辞职了。” “辞职?”辛澜问:“为什么?” “听说是他祖母去世,给他在老家留下了一个庄园,于是他就回老家去了。” 辞职?这么巧?! 辛澜又问:“那你知道aaron医生的老家在哪里?” 陆廷越说:“我也不是很清楚,cecilia也是我们医院的护工,我去问问她。” 辛澜等了一会儿,陆廷越回来了:“她说她也不知道,aaron医生以前一直住在医院分的公寓里,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祖母。结果忽然间就说有一个祖母死了,给他留下庄园房产,然后就辞职走了。” 辛澜握紧了电话筒,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巧的就好像有人故意站在幕后,织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然后静静地,看着所有人都陷进这网里,万劫不复。 辛澜又问:“我记得陆学长你当初说,你看过那份关于安止璇整形的资料,现在还找得到吗?” 陆廷越沉吟:“我让cecilia去找找,应该找的到。” 他顿了顿,有些好奇:“怎么忽然问这些,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辛澜说:“只是忽然发现了些有趣的事,需要验证一下而已。” ***** 第二天一早,陆廷越就打电话说,cecilia有消息了。 辛澜忙问:“是什么消息,找到那份资料了吗?你们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电话里陆廷越的声音,却明显有些纳闷:“澜澜,你不用来了。” “为什么?”辛澜意外。 “因为那份资料失踪了。” 失踪了?! 那份证明安止璇就是时烟的资料,不翼而飞了?! 太多诡异而不同寻常的事,一一袭来,辛澜大概已经肯定了,肯定了那个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猜测。 或许真正的安止璇的确没有死,她已经在另一个奇妙的洲岛上,遇到了她生命的灵魂伴侣,并且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时烟又是谁? 她为什么要假扮安止璇?她做出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 两天后,辛澜捧着一束金黄的向日葵,敲开了菲尔德太太家的门。 她想,既然事情是从这里开始变得诡谲与不同寻常,那么她也应该从这里找到答案。 菲尔德太太见是她,有些意外:“辛小姐,你怎么来了?” 辛澜将手中的花束递过去,说:“我已经找到自己的朋友了,这次是专程来道谢的,多谢太太上次愿意收留我吃晚饭。” 同时她将装有两个拨浪鼓的购物袋递过去:“这是我送给西瑾和西漾的礼物,我很喜欢他们两。”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她退后一步,将辛澜让进了屋内。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菲尔德太太将礼物放上桌子,有些可惜的说:“佣人刚刚将西瑾和西漾带出去玩了,辛小姐若是早来两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没事。”辛澜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菲尔德太太去泡茶,辛澜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束被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向日葵,想起她刚刚拿花时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禁皱眉。 “太太,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菲尔德太太回过头来,朝左边指了指“就在楼梯口那里,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了。”辛澜起身:“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而就在她起身离开时,一个黑色的皮夹被落在了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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