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他僵着唇角,说:“给我一个理由。” “当初结婚前,我们就约定过,用一年的时间来试婚。如果一年后,你无法成为我心目中的好丈夫好父亲,你就放我走。” “。” “最开始的两个月,这段婚姻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你对我满满的关怀,对星星毫无保留的父爱,都让我非常的感动。那时候,我是那样的满足和快乐,我坚信这场婚姻会像婚礼时牧师说的那样,相互扶持,荣辱与共,直至死亡才能将其分开。” “。” “但不过两个月,这份曾经让我无比笃定和珍惜的婚姻,就开始变得残缺而不确定。你给我的,再也不是完整无缺的爱了,它破了个洞。” “辛澜!”顾非寒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急怒:“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 “是因为时烟吗?”他抓着她,眼神牢牢将她锁紧,好似磐石一般:“你的恐慌,全都是因为她?” “不是时烟。”辛澜打断他:“是安止璇她是安止璇啊顾非寒。” “。” 她伸手,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顾非寒你自己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忘记过她吗?” 他用力的抓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辛澜仅剩的一点点勇气,在他无声的沉默中,终于分崩离析。 她推开他,站起身,说:“离婚的事我已经想了很久,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永远笼罩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一生都无法救赎。我不想我的丈夫在抱着我的时候,脑子里念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我要的是完完整整、毫无保留的婚姻。” 她顿了顿:“顾非寒,你给不起。” 辛澜转身,朝外走,他却忽然从身后不管不顾的抱住她。 “我不同意!”他狠狠地说:“辛澜,我不同意——。” 他紧紧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呈180的转弯速度,急匆匆的揽进怀里。 辛澜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了他强壮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在她开口阻止之前,他的头已经迅速的低下,双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口。 “嗯。”辛澜无法开口,只能挣扎的闷哼着。 第一次,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胳膊像铁索般强而有力,牢牢的禁锢住她。 他浑身都带着那样男性的、粗矿的气息,使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张俊挺的脸 感受着他全然的侵略性,他真的是急怒攻心了 可辛澜不明白,她的退出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坎坷了这么多年,相思了这么多年的伟大爱情吗?她都决定要放手了,他此刻这样子纠缠不休又是为什么? 难道奢望她像娥皇女英一般,笑着和时烟称姐道妹? 很抱歉,她做不到。 她对爱情,最后的底线就是专一。 她有洁癖,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被肆无忌惮的强吻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步,辛澜被他推到了墙壁前,知道躲是躲不掉了。 她心一横,索性朝顾非寒张狂在她嘴里搜刮的舌头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顾非寒吃痛,唇终于离开了她,只是一双铁掌却始终捏着她的腰,紧到无法抽离。 辛澜背后是墙,身前是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到了喘息相对的地步。 他的目光满是阴霾,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辛澜稳了稳混乱的气息,这才开口:“顾非寒,不要孩子气了。如果不能给我完整的爱,那么就放我走。明天我就会通过律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她的目光中,满是毅然决然的坚毅,两人紧紧对峙了片刻,他终于松开了她。退后了两步,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力气般,脸上带着空无一物的空白。 辛澜低头转身,握着几乎发了青的手腕朝外走,他却在她身后开口:“辛澜,你真的以为能这么顺利的离婚吗?” 她的脚步顿住。 顾非寒转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说:“婚姻法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在妻子孕期,甚至于分娩后一年,法院根本就不会判夫妻离婚。即使是你提出来的,也不可能。” “。” “而我,也绝不可能放你走。” ****** 在翻遍了整本婚姻法,又咨询了无数专业律师后,辛澜不得不承认,顾非寒说的的确没错。 现在有孕在身的她,想要离婚,谈何容易? 即使是她提出来的,法院在综合考虑孩子未来的因素下,也不会轻易判离。 只是继续让自己眼瞎失聪,死守着这段看不到未来的婚姻,辛澜承认,她做不到。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希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些什么。 “砰砰砰。”门外有人敲门,辛澜放下咖啡杯,说:“进来。” 薰薰走了进来:“夫人,晚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吃吗?” 辛澜看了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八点了,她放下厚厚的婚姻法,站起身:“吃饭吧。” 只是当两人刚刚从二楼走至客厅,玄关处的门忽然打开,顾非寒从门外走了进来。 辛澜一眼都没有看他,径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他的神色微微一黯。 这几天,她和他在冷战,见了面也从不打招呼。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却又被她过于冷漠的态度堵在了嗓子口。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就连一向粗线条的薰薰也察觉到不妙。 顾非寒脱下西装,准备上楼,却被薰薰拦住:“少爷,吃了饭没?没有的话,一起吃吧。” 他朝她看了一眼,辛澜低头端起碗,没什么表情。 他踌躇了一下,走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一靠近,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便传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腥味,那是属于医院的味道。 他刚刚从医院回来?他去看过她? 难怪回来的这么晚 忽然之间,辛澜就没有了胃口,她放下碗,说:“我不吃了。” “夫人。”薰薰在身旁呐呐,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见此,顾非寒也站起了身,拉住她:“我有事,想和你谈。” 那股味道更加的强烈了,辛澜皱眉:“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顾非寒朝薰薰看了一眼,她立刻就心领神会的上了楼,将偌大的客厅留给了她和他。 待薰薰走了,他这才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盯凝住:“辛澜,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他说她无理取闹? 辛澜想笑,结果,她真的笑了出来:“顾非寒你的思想可真诡异?这场婚姻里,我才是那个被背叛的受伤者。看你们爱的这么艰难,我现在想放手了,让你们俩在一起,你却反过来责怪我无理取闹?” “我和时烟真的没有什么我根本不爱她。”他语气急促。 “你的确不爱时烟,但并不代表你不爱安止璇。那时候,你可以为了她不顾我的意愿占有我;可以为了她,与自己的父亲嫉恨;可以为了她,将我这个妻子置于脑后我凭什么相信你,在知道时烟就是安止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视我为唯一?” 她又笑起来:“不对,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将我视作过唯一,只是我以前傻傻的,看不透彻而已。” 他打断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时烟是不是真的安止璇,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就这样子给我定罪,辛澜你不觉得很武断吗?” 辛澜甩开他:“顾非寒,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生气?时烟是不是安止璇,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心寒的是你的态度。” 她指了指他的胸口:“顾非寒,你的爱是不完整的,无论安止璇有没有死,你都不能给我全部,你懂吗?” 她转身朝楼梯走,却被疾步走至身前的他拦住:“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死死抓着止璇不放。” 他握住她的手,说:“止璇已经过去了,难道我们一定要为一段消失了很久的往事,来赌上我们现在的幸福吗?” “我也不想揪着不放。”辛澜说:“但现在揪着不放的人,是时烟,是你!顾非寒,如果真的等你查清楚了,时烟就是真正的安止璇,当你知道她曾经为了你受过怎样的伤害,遭受过怎样的罪,你不会因为心生怜惜就。” “辛澜——。”他打断她:“你可不可以不要没事就臆想这些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来自我折磨?即使我知道了她是安止璇,也不会因此改变什么。我只知道,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是你辛澜——。” 辛澜想挣脱开他的掣肘,却挣不开,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楼梯口,对峙。 —— 解释一下,有关好多童鞋问是不是要快结局了,回答一下,没有要结局哦。 这文没有这么简单,我说过,每一个人物并不是白白出场,也不只是为了单纯的虐一下而出场。 时烟的出现是一个开始,而并不是结束。 接下来的故事绝对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