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宝啊,你这几天都哪儿去了?妈几天没见到你人影了……”
电话里季夫人忧虑得不行。
季铭哲一边翻资料一边轻笑:“这不是工作忙嘛,再说哪有好几天,前天不是刚回过家嘛。”
“妈今晚给你炖了汤,你下班回来喝啊!”
“妈……我今天要加班实在走不开,改天行吗,改天我一定回来。”
“工作工作,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我不管,你今晚必须给回家听到没!”
“好了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
季铭哲挂了电话头痛地夫额,不知道季老夫人又偷偷给他务色了什么样的女人相亲。
他今年已经三十了,他不急,但季老夫人比太监还急,从去年开始就各种女人拼命往他跟前送,逼得他不得不天天躺在公司里加班。
再说,不工作,哪来钱发红包?
做为黄金单身汗兼霸道总裁的季氏掌门人每到缝年过节他简直比圣诞老太爷还要大放血,除了手下一大批工作人员需要发红包之外,还有一大群小不点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家大哥的小孩儿,三弟的小孩儿,刘俊峰的小孩,这些小屁孩儿一个比一个磨人,一个比一个狮子大开口,搞得他想不努力挣钱都不行!
简直压力山大!
他再次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接通总裁专线问:“今天下午有些什么行程安排?”
“回季总,是人事招聘,您要求亲自面试。”
“好的,我知道了。”
他想起来了,是面试总裁秘书。
季铭哲扯角一扯,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
感觉全世界都在忙着结婚生娃,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四年,竟然接连三个女秘密请了产假,这不,又要换新的。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招聘条件里加一条限已结婚生子,不会因生育误工的条件。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傻头傻脑的笨女人念念不忘。
下午的面试仍旧照常进行。
他习惯一边问问题一边低头看简历,省时又省力。
身材,长相,气质这些他道不是很关心,只要能做事就行。
一连面了好几个都不是很满意,他也就乏了,连简历也不想再翻了。
他低头看手机,大侄女正在给他打小报告说:家里又来了一位漂亮阿姨,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还附带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他顿时脸一黑,头也不抬就对踩着高跟鞋子进来的面试者例行公事道:“节约时间,别的不用多说了,就说说你为什么选择季氏吧。”
对方竟然愣了几秒才开口,还有一点结巴:“因为,因为我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
季铭哲一怔,缓缓抬头,对面的女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长发披肩,白衬衣、黑短裙、薄丝袜、细高跟,自上而下看得他竟然挪不开眼。
半晌,他才手机一放,漫不经以地打开简历,看着上面‘童阳夕’三个字,冷冷扯了扯嘴皮:“想靠潜规则上位,你会吗?”
女人又愣了几秒,站起身晃着修长的腿慢慢朝他走过去,鞋跟触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有如放大的心跳。
她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椅子转了一个弯面向自己,然后,缓缓坐上他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一般问:“这样行吗?”
顿时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蹿入他的鼻尖,季铭哲全身一僵,好像石化一般瘫坐着纹丝不动。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又抬头在他喉结上吻了吻问:“现在行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连泛着水光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说出一个‘不’字,不等他开口回答,她又问:“你还要我的吗?季铭哲。”
好像只要他说不,她就马上主动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而她不闪不躺,像猫儿一样顺从乖巧地望着她。
相比四年前,这个小女人,瘦了,脸上没了婴儿肥,眉宇间却多两分成熟和妩媚,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性感,贴着他的肌肤火一般灼热……
看着看着他毫不由于地,狠狠地,上吻了下去。
含着她的唇不留一丝缝隙地啃咬,勾住她的舌麻木也不放,像迷失在沙漠里马上就要渴死却又突然发现一片绿洲,发狂地奔过去,恨不得把里面的水通通喝到自己肚子里。
她被他堵得呼吸困难,眼泪都憋出来了也还是没推开他。
直到他尝到了一点苦涩,才放开她。
她顿时瘫软在他怀里,嘴唇又红又肿。
半晌,她又目光纯澈地道:“我回来了,季铭哲。”
因为太想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再也离不开你,所以回来了。
这几年她把自己流放,去过很多很远的地方。
贫困的山区,一个馒头顶一天,夜里冷得哆嗦的时候连一床保温的被子也没有。
瘟疫重灾区,埃博拉病毒像风一样蔓延,死神随时从天而降,人人如履薄冰。
炮火纷飞的前线战场,遍地的鲜血和尸体,恐惧和杀戮无处不在。
面对贫穷、疾病、死亡,生死别离,人的生命永远那么渺小和脆弱,不堪一击。
而她不堪一击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一个他的影子。
所以她回来了,哪怕自己满手血腥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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