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侯,他要是还放阿嫣回去,才是疯了。想起此时可能还在外头候着的小刀,心里愈发不舒服。
张嫣嫣然一笑,轻声道“我也想留下来啊。可是我身为护军校尉,夜不归宿,是犯军纪的。”
“你又不是正经军人,理会军纪作甚?”刘盈劝道“更何况,你不是也打算辞去这个校尉了么?”
“可是”张嫣还想再说“在其位。谋其政。”
她左右瞧瞧,不管怎么样。女孩子初夜过后,总是有一点点留恋夫婿的。而且,北地夜中寒冷,虽然说房中有炉子,但到了中夜被中还会是有些冰凉。如果留在这边。至少有一个人形大暖炉抱,回去了,却要孤灯独卧。在深夜里冻醒,不要说还要在这个夜中独行风雪。
“再说了,”刘盈打定主意劝服她“良辰美景地,你舍得抛下我一个人独守空床?”
张嫣扑哧一笑,眉眼弯弯。“好。那你让人帮我回去送一句话,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让小刀早点歇了吧。”
“好。”刘盈轻轻应下了,神情有一点奇异,问道“你很喜欢。嗯,那个,叫小刀地么?”
“嗯,”张嫣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笑眯眯道“他很可爱啊。”
“有时候我就觉得他很像偃儿,说起来。”她问道“偃儿现在如何了?”
刘盈回过神来,道“等你回了长安,自己去看他地信。”
张嫣面上就现出一种莫可奈何来“你就晓得拐我跟你回长安。其实我真觉得在外头也蛮好的。”
“嗯。我知道很好。”刘盈道“算是我私心。想将你留在身边。而且。长安还是有很多你挂念的人,你阿母。你阿爹,还有太后,是吧?就是张偃,终有一日,他也是要回长安地。”
张嫣叹了口气,道“好。说起来,我也真该去阿母床前尽孝的。”
刘盈轻轻勒了一勒阿嫣地腰,想起在雪夜中的小刀,有些得意,也有些可怜。无论如何,怀中这个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会让人。
他摸了摸阿嫣的短发,忽又重提旧事“回去后,把头发养回来吧?”
张嫣扑哧一笑,问道“持已,你很喜欢我从前的头发么?”
“嗯。”他拢过面前流泻了一枕地细长水润的短发,道“很喜欢。”
张嫣抿唇偷笑,目光中有了愉悦的弧度,柔声应道“好。”
刘盈亲了亲她的额,目光叹息道“以后莫在叫我舅舅了?我算哪门子舅舅?嗤----”
张嫣咯咯笑倒在他怀里“好。可是我也不喜欢恭恭敬敬的叫你陛下,听着太生疏。人后的地方,怎么叫好呢?盈哥哥?刘郎?”她叫了几声,忍不住仰头笑了,却撞进他渐渐转深的眸色里。
“呃----”张嫣的掌心也出了汗,微微退了退,吞了口口水“别。我还有些疼。”
他地气息拂在她的颈项之上,起微微战栗,她吞了口口水,胡乱找着理由道“我刚刚才沐浴过,不想再洗一次了。”
“不要紧。”
他轻轻的吻上去,一线湿热的痕迹在颈项间游移,若即若离,一下,她都轻颤一番。到最后他含住自己耳垂的时候,禁不住向后仰去。
“阿嫣,”刘盈扶住她,俊目含情笑道“我们轻轻地就是了。”
“嗯。”她哼了一声,仰起下颔,面上一片潮红。
将指甲深深的掐到他的肩上,她迷乱喊道“持已?”
“嗯。”他覆在她身上,回应道“我在这里。”
他的确在那儿。
火热的触感,慢慢的挺进到她的身体最深处。临界地那一刻她吸了一口气,小巧洁白的脚趾使尽力气蜷起。
刘盈轻笑出声,停了下来亲吻她的眉眼额头,相互依存抵死缠绵,他解下她一缕汗湿的头发,与自己系在一起。承诺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移怎么成?”她嗔道,缓回神来,扣着他的肩悬起背部,在他身下摆动腰肢,迎合起他,目光妩媚而挑衅。
刘盈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接下了战。
麦色的肌肤和雪白地娇躯交缠在一起,俱透出一层薄薄地汗,帐中弥漫着春色,而夜,正长。
待到一切静谧,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
“什么?”刘盈侧耳细听,并无特别声响,不由疑惑道。
“雪落地声音。”
这么特别一提,则雪落在帐篷顶上,沙沙的细微声响便在静夜中明显起来。
一时间二人相拥不言语,只静静的听着沙沙的雪落之声,觉生命静好,到此无求。
犹豫要不要在这儿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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