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驰。
相聚就是离别。
许久之后,蒂蜜罗娜低声道“阿嫣,我们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事情,无论对错,谁都说服不了谁的。”
她抬起头,看着张嫣,期盼道“我们好容易才能见这一面。也许今夜一别之后,这一辈子都不回再见了。”眸光恳切而带着一丝恳求,期待道“今晚,至少在今晚,咱们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可好?”
张嫣心中不忍,于是点了点头。
于是蒂蜜罗娜便嫣然笑起来。
她靠过来,拉着张嫣的手,蘸水在池壁上书写了一行字,问道“阿嫣,你猜猜,我写地是什么?”抿唇微笑,看着字迹的目光温柔而骄傲。像看着自己心血的结晶。
“我怎么知道?”张嫣没好气道“不是小篆不是隶书不是古文。也不是咱们从前的简化字。”忽得灵光一闪,恍然道“这是你创的匈奴文字?”
“嗯。”阿蒂点点头,嫣然道“只有拥有自己的文字。一个民族才能独自传承下去。这是我为匈奴做的第一件事。阿嫣,你可猜的出来,我刚刚写地是什么?”
张嫣微微皱眉。努力凭着里头依稀的汉字影子,和从前对罗蜜性格爱好地了解,猜测到。“是阿、蒂、和阿、嫣、永远是朋友?”
“嗯。”蒂蜜罗娜点了点头,望着她笑道“阿嫣,我希望你知道,纵然,纵然日后大汉和匈奴真的两军相对生死势成,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从前的嫣然。永远都是。”
她怔了怔,心里柔软了一下。
“说起来啊。”阿蒂忽然笑出来。“果然咱们心有灵犀。我作的匈奴字,冒顿一开始便认不出来。学的也蛮费劲地。”
张嫣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忍不住出言刺她一下“你说不想匈奴被同化,其实你这匈奴字,不还是同日后的日文韩文一般,是从汉文衍化出来地?”
这回轮到阿蒂郁闷了,踢水道“你以为我想么?我倒是属意用拼音文字。但是两种方案摆出来,人冒顿直接就定了。说是看着习惯些。”
游牧民族拥有强大的机动武力,农耕却拥有灿烂的文化。一个妄图用武力征服世界,另一个却用文明润物细无声地侵蚀。而后者却比前者更软性而无痕迹所寻。有些隐形的东西,早就无声无息的扎下根。
其实,张嫣有一句话吞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整个匈奴受汉人影响最深的人,不就是你么,阿蒂?
“这么说来“阿嫣,刚才你两次三番提到你舅舅,你很依赖他啊?”
“嗯。”张嫣的脸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温泉的热气蒸的,抑或是羞赧“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真的真地很喜欢他。”
阿蒂低头想了一会儿,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草原还有丈夫死了,兄弟嗣子可继其孥地风俗呢。世间男女,想爱就爱,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只是,这么说起来,你成婚已经有一年了。”她促狭笑道,目光在她**地娇躯上打了个圈“竟还是没有尝过鲜?”
前世,在同一个宿舍而居之时,室友相互调侃,素来是生冷不忌的。这个时侯阿蒂突然发难,她久未经阵仗,又因话里话外关系的是刘盈,不由猝不及防,红晕过耳,恼道“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年纪还小。”
“嗯。”阿蒂用手抚下巴,做品鉴状“唔,也不小了,可以啃了。我帮你参详参详。就像今天咱们一同沐浴一番,你脱的光溜溜的钻到他怀里去。男人么,总是好色的,到了嘴的极品美味,一定不会放过的。”
“你这是啥馊主意?”张嫣不由的脸黑了。
要是事情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她当初何必破釜沉舟,现在又何必花费那么大心思?
“呃,不行么?”阿蒂拍掌道“那便这样。塞外有一种极品的春药,我回头送你一份。你把它放在皇帝的饮食你,骗他喝下去。再把所有从人都赶走。由不得他不乖乖听你摆布。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按照你所说的他的个性,他认账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张嫣倏然恼了,冷笑反击道“听起来的确不错,不知道阿蒂阏氏是否用过这招?听说你也与那位伟大的冒顿单于成婚一载了,不知榻上琴瑟和谐否?”
也没啥好说的。
思想戏不好些。然而不得不写。
咱们尽快往后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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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似乎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