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娶媳妇了,还这么不懂事。困了就要回去睡,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么?”
“我怎么睡的着?”刘盈微燥道“这些天,母后和我跪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虽偶有意动,却就是不肯改口。阿姐命途未定,做弟弟的——”他还要再说,鲁元却伸手掩了他的口。
“父皇心狠,你不是不知道。”她道“阿弟,我不要你去求他,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鲁元怔怔流下泪来“我想见敖哥。从我产下偃儿之后,我们夫妻就没再见过。我想他想的要死。阿弟,你帮我想想法儿,不拘在何时,何地,何法,你让我们夫妻再见一面。好不好?”
“这——”刘盈迟疑“可是宫规外臣不入内宫,不好逾越啊。”
“我知道他在怨我,不然就算有千万般理由,也不至于两个月同在长安一面都不见。”鲁元声泪俱下,几乎濒临崩溃“我怕父皇真的一个狠心真的将我塞进去匈奴的车马中,那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阿弟,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刘盈动容,郑重对她承诺“好,阿姐,你安心等着就是,我会设法。”
鲁元在平静与焦急中等了三日,终于到第四日,涂图进来对她道“公主,太子殿下又来探你。”
鲁元大喜,放下偃儿三步两步奔到外殿,握着弟弟的手连声问道“阿弟,敖哥他怎么说?他可还念着我?还肯来见我么?”
“阿姐,”刘盈连忙捂住她的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暖然一笑,道“你看我带了谁来?”
鲁元怔了一怔。
跟在太子身后穿着胄甲的侍卫抬起头来,鲜明红缨头盔之下,眉清雅,目如玉,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张敖?
刘盈不欲打扰他们,遣退殿中奴婢之后,自己也退了出来。
三月中的天光甚好,照在椒房殿阶前,亮晃晃温温暖暖,最适宜出门踏青,刘盈举目相望,见廷中广树之下下栓秋千,鹅黄春裳的女孩坐在秋千之上,锦色丝履履尖微微离地三分,可有可无的荡着秋千。
“怎么不唤人来推?”刘盈问她。
张嫣抬头笑道“每一种心情有每一种心情的荡法,今个儿我只想这么坐着。”不要人吵。
刘盈瞧她静默眸色,微微怜惜,安慰道“你不要怕,舅舅不会让你娘就这么去匈奴。”
“我才不怕。”张嫣摇头道“我知道她不会去的。”
“哦?”刘盈被她逗笑“你哪来的这么笃定?”
“因为我舍不得啊,”张嫣宛然一笑“阿母知我舍不得她,便一定不会去。”
刘盈淡淡笑了,小孩子的逻辑真是简单分明,可是,若世事正是这么简单分明,该有多好?
他将目光转向静默而立威严万端的椒房宫殿,西次殿茜窗之内,鲁元和张敖对视良久,鲁元终于一声哭泣逸喉,扑到张敖怀中“敖哥,我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满华,”张敖拥着她,抚发怜惜道“上次见你,你已经憔悴的很。怎么两个月还没养好,反而更见损了呢?”
“敖哥,敖哥,”鲁元目光慌乱,饮泣道“你不要怪满华,满华也不想这样的。这两个月来,我知你怨我,恨我,所以我不敢出宫见你。可是,”她的眼泪如珠子一般滚过脸颊,捂面道“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生完了偃儿就跟你回去。哪怕你骂我,不理我,我们终归是在一起的,不会白白浪费这些时光。”
“傻丫头,”张敖使力拉开她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温柔揩去她眸下的泪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鲁元的目光忽然变的朦胧而妖魅,缓缓间两双唇慢慢靠近,最后贴在一起,辗转厮磨。张敖伸手抖开鲁元的发,将她放在坐榻之上,更是探上了她灼热而温润的肌肤,转眼间,二人气喘吁吁,衣襟散乱。
意乱情迷之间,殿外忽然传来中黄门尖细高昂的声音“宣平侯张敖私闯长乐宫,秽乱宫廷,今奉上意,还不着人拿下。”话音落完,数个内侍一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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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某人之后,我的电脑今天也华丽丽的当机了,重装电脑之后,就折腾到现在了。
对不住。
不过,还是要继续呼唤粉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