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要溢将出来。他向叶荣秋伸出手:“你好,我听雪清说过你。你怎么没有打伞,最近天气凉,小心生病了。我们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到我们家去喝杯热茶吧!”
叶荣秋随便地跟他握了握手就把手收了回来,勉强笑道:“改日吧,我还有事,该回去了。”
于是李雪清和他的丈夫也不勉强,又寒暄了几句便和叶荣秋分头离开了。
叶荣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如果说一整天的徒劳让他感到无力,那么和李雪清的偶遇让他感到愤怒。当初他是天之骄子,他认为李雪清配不上她,于是轻易地对方丢入冰天雪地中不加以理睬。那时候李雪清还哭着找过他几回,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再理睬自己,他当然不会明说李雪清在他心里的价值一颗菜叶就能够轻易摧毁,他只是不无傲慢地说自己要专心学业,请对方不要再对他纠缠不清。此时此刻他心里有点阴暗:为什么被他看不上的女人也可以笑的那么灿烂?为什么她看起来对生活充满热情?难道不该是在墙角哭泣,一辈子对自己难以忘怀?凭什么凭什么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别人可以如此高兴!
黑狗在叶公馆外蹲守到晚上八点才等到叶荣秋回来。叶荣秋是被阿飞等人从车上架下来的,他脸色发红,脚步虚浮,看起来喝了不少酒。看到马路对面的黑狗,叶荣秋突然推开阿飞,跌跌撞撞地向黑狗冲了过来。阿飞忙追上来要搀扶他,却被他用力推倒在地。
叶荣秋跑到黑狗面前,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啐道:“狗!”
黑狗不无诧异地挑眉,歪着嘴笑嘻嘻地对叶荣秋吠了起来:“汪,汪,汪汪汪!”
他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叶荣秋气得磨牙霍霍,举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捶。但是他喝多了酒,拳头软绵绵的,砸的黑狗不痛不痒,还仰起脖子惬意地指着自己的肩膀道:“替我这儿也锤锤,有点酸呢。”
叶荣秋气得一通乱骂:“你这讨口!杂种!龟儿子!”
黑狗看他愤怒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再骂两句听听,二少爷还会骂点啥?”
阿飞等人扑上来阻拦,被叶荣秋发疯似的连搡带踹推开了。然后叶荣秋扑到黑狗身上,跟他鼻子贴着鼻子,恶狠狠地问道:“你晓不晓得你有多叫人讨厌?”
黑狗眼神一暗,突然拽着叶荣秋的手腕一翻,就把叶荣秋掀翻在地。他压在叶荣秋,贴着他的耳朵嘲讽道:“你又晓不晓得你有多讨厌?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啥子都有了,不过就是有人想从你身上寻个开心,你就发疯了!你以为天要塌了!你比别个有啥了不起的?没有!你也就是一团烂肉,从里到外的烂光了!烂透了!没救了!”
阿飞等人不断拉扯黑狗,终于把叶荣秋从黑狗身下解救出来。他们严防死守地隔开主人和那条狗,匆匆护送着衣冠不整、失魂落魄的叶荣秋进了叶公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