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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正常人现在应该大声喊叫。”那人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看二楼上正在巡逻的安保人员。
我心里暗暗一惊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惶恐,可就在这时他笑了,笑起来的样子很优雅,依旧透着淡淡的神经质:“可惜我是一个疯子……”
我有些琢磨不透对面的这个人,感觉他那双眼睛似乎能轻易的看穿一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有些不正常,面对新闻中正在通缉穷凶极恶的杀人凶犯他居然还能笑的这么自然。
“杀了人不躲起来,跑来找我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对面的人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是在听我讲故事。
“真正的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而你就是抓到凶手的关键。”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起来你没打算遵守那人给你制定的游戏规则。”他淡淡一笑望着我。
“凶手残杀了两名无辜的受害者,还挟持唯一幸存的女生并且栽赃嫁祸给我,这个人什么要求都没有,唯独让我来这里带你出去,我至少可以肯定,你和凶手之间是有关联的,凶手不惜杀人犯案也要救你出去,可见你对凶手有多重要。”我盯着对面的人义正言辞说。“我只要抓到你,就能和凶手交换那个女生。”
他又笑了,透着傲慢的鄙视。
“你笑什么?”我茫然的问。
“我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选择我?”我眉头一皱,感觉快要被他逼成神经病。“对啊,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你认识客观事物并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足以掌控全局的变化,所以你这样的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听的一头雾水,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智商不足,我说直白点你千万不要生气,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拉低我智商的平均值。”
“你……”
我还没发作,就被对面的人打断,从容不迫告诉我。
出现在凶案现场的血字是凯撒大帝的名言,凯撒在泽拉城彻底击溃法尔纳克二世,从而完全主宰强大的罗马帝国,而随即驰书元老院宣告了他的胜利与不可抵抗的力量,凯撒仅仅用了三个词。
我来,我见,我征服。
“这是凯撒在向整个罗马宣示自己的权力,你知道最大的权力是什么吗?”他看着我,指尖在桌上那本《权力意志》上敲击几下。“生命是衡量权力价值的标准,当一个人能掌握生命的时候,便掌握了最大的权力。”
“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句话?”我感觉对面的人并不像是神经病,至少也是一个不寻常的神经病。
“给你打电话的人说过一句话,我不在乎别人骂我,只要他们怕我……这句话同样是出自凯撒的口中,凯撒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召集军队,攻打庞培余党,这是他向庞培下达的战书。”对面的人不慌不忙回答。“你以为用我就可以交换那名唯一幸存的女生?我想你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突然有些慌乱。
“凯撒下达战书后,身边的参谋劝阻以怀柔为主,大开杀戒只会导致叛军破釜沉舟,可凯撒的回答更简短。”
“怎么回答的?”
“杀1个人,那是凶手,杀100个人,就是英雄!”
我发现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什,什么意思?”
“女生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你抓不到凶手,那女生只会是屠杀的开始,还有……”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凶手让你带我离开这里,并不是为了救我。”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唯一能抓到凶手的人。”
“……”我眉头皱的更紧望着对面的人,迟疑了半天。“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因为凶手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智商极高的疯子,以你的能力,这是一场注定你会输的游戏,不过……”那人嘴角缓缓翘起,又露出神经质的微笑。“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另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