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吗?”
“啊?我以为这是因为他爱你,所以”
“他当然爱我啊!但是,你不知道有些人的心很大,可以隔成好几间,每间里头都住著不同的人吗?”
“你老公不是那样的人吧”
“是不是其实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了解他的痛处、他的喜好,一会儿让他恨你入骨,一会儿让他爱你如命。”
“我不晓得你和你老公之间,有这么深的爱恨情仇存在。”
香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哎呀,我只是打个比方,目的是要告诉你,男人其实很笨的,你只要抓住他的死穴,就算终其一辈子,他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听到这话,美丽又是一声长叹“我不晓得他的死穴在哪儿,他倒是把我掐得死死的。”
“是啊,他知道你爱他,而且很爱他嘛!”
“没错,我是爱他。”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爱了呢?”
美丽皱起眉头“我花了十年想忘掉他,徒劳无功;他才花了十个小时不到,就让我爱他入骨唉!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不爱他了,可是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那是哪天啊”“这种事呀,他不用知道,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我不懂。”
“哎呀,你别把男人想得太聪明,很多事情只要女人不说,男人一辈子都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么。”
“真的?”
“那当然。”对于这点,方香甯可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我研究过。”
“那为什么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那是因为你老把心事放在脸上呀!你现在要学会不动声色。”
“这好难啊!”原本郝美丽慌乱不已、六神无主,现在香甯说的话如同一盏明灯,为她指引著方向,她也只能紧抓著不放了。
“我问你,你爱不爱他?”见美丽点头,香甯又问:“那你想不想将他占为已有?”
“可是爱不是占有”
“呸,什么爱不是占有?那是男人说来骗女人的谎话!我要你说实话,你想不想让他变成你一个人的?”
美丽想了良久,终于点了头。
“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会把方法教给你,做不做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在方香甯的安排下,郝美丽带著自纽约拎回来的行李箱,搭上当天晚上的班机,飞往日本。
当亚伦莱特得知这个消息时,飞机已然起飞,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让飞机回头。
盛怒中的他直接找上方香甯的丈夫欧阳定邦。
“你娶的好妻子啊!”他咆哮道。
面对他的怒气,欧阳定邦倒也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一迳笑吟吟的答道:“是啊,我娶的是个好妻子,而且我非常的爱她,我常想,要是没有她,那我该怎么办呢?”
亚伦怒目以对“你说这话是故意来气我的?”
欧阳定邦摇头。“非也,这是肺腑之言,怎么会是用来气你的?”
“好,既然不是气我,那么,告诉我你老婆的行踪。”
“当然可以,我这就打电话问她在哪。”
说到做到,欧阳定邦拿起电话,拨了方香甯的手机,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夫妻两人低语几句后,他挂断电话,回头看向亚伦。
“香甯说她马上过来。”
这个“马上”两字,让亚伦等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
在这一个半小时里,他焦躁不安,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等到方香甯出现,他一个箭步上前,立即抓住她的手臂,若不是欧阳定邦连忙格开他,此刻她的手臂早已青紫一块。
方香甯对他这个举动,倒也没什么反应,一派优闲的将出门购物的战利品给放好,又替自己斟了杯好酒,最后才看着几近失控的亚伦。
“怎么,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亚伦气愤难当的开口“你明明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喔,美丽的事啊?”她耸了耸肩。“美丽去日本了,她没跟你说吗?”
“她怎么会突然去日本?一定是你怂恿的!”
她呵呵一笑“怎么说是我怂恿的?那天她哭著来找我,说她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她想分手,你又死不放人,她想离开,却找不到地方去所以我建议她出国四处走走罗!”
亚伦莱特生平从来没有过想对女人动手的念头,方香甯是第一个将他给逼到想用武力解决事情的女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即将爆炸的情绪和缓下来。
“你有办法将她送出国,我也有办法将她找出来!哼!看是你行,还是我厉害!”
“当然是你厉害罗,我哪有那个人力、财力和你竞争呢?我的钱都是我老公给的,你要是故意对付我老公的话,那我可怎么办好呢?”
亚伦冷哼一声,不想再和她说下去,和欧阳定邦告辞之后,立即离开,准备来个千里寻人。
既然知道她飞往日本,也有她的航班号码,亚伦立即透过国际网路,请来日本第一的徵信业者,要他们帮忙寻人。
而他自己也在隔天,搭上第一班飞机飞往东京。
亚伦一下飞机,翻译、征信业者组成的调查小组已经在机场等候。
出了机场,第一件事就是到征信业者的办公室开会,并且由他们向他报告郝美丽可能的行踪。
他不晓得她为什么这么急著离开他?
只要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有把握能说服她,让她耐心的多等他几年。等到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止他们俩在一起了。可是,她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得在这个外国人口多达三十六万多人的大城市里,寻找一个来自台湾的女孩,这本来就是一件困难的事,加上她又存心躲著他
想到这里,亚伦的心情更是沉重。
随即,他打起精神!如果他就这么放弃找她,那么,他真的会失去她,永远、永远的
三天过后,在落脚的饭店里,亚伦接到了一通电话
“莱特先生,我们找到郝小姐,麻烦你马上过来。”
“好,我马上到,你们继续跟著她,别让她发现。”
由于郝美丽并没有触及任何一条国际或者是日本法律,即便莱特能动用政治界的关系,但是在这点上,却是派不上用场,仅脑瓶征信业者调查她的去向:即便是找到了人,他们也无权拘留她。
亚伦搭上计程车,拿出巨额现金,要计程车司机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他指定的地点。
到达了和征信社约定的地点,他们神色紧张的上前,透过翻译说了件让他极为不想听到的事
“莱特先生,现在郝小姐正前往机场。”
“哪里的机场?”
“成田国际机场。”
“消息正确吗?”
“绝对正确,我们刚才透过计程车无线电的频道截听到的。”
“好,我们追上去。”
一群人赶到机场,人声鼎沸,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要从几干人当中找到一个女人,说难或许没有那么难;但说容易可怎么也不简单。
徵信社应亚伦的要求,将全社可以调用的人手全部调到机场来,各家航空公司都没有放过。
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依然没能找到郝美丽的踪影。
就在亚伦打算放弃这条线索,另想他法的时候,消息传来了
“莱特先生,查出来了!郝小姐搭乘英航班机,准备飞往西班牙的马德里!”
“马德里?”
听到这事,亚伦立即冲到英航的柜台,准备买下同班飞机的机票。
瘪台的日籍地勤人员却语带遗憾的告诉他:“很抱歉,莱特先生,飞机已经准备要起飞了,我们没法子再把机票卖给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搭乘”
“我不要等到下个航班,我现在就要上飞机!”
“先生,这件事我们真的不能为你破例”
两人争执数十分钟之后,一位高阶主管终于出现。
“抱歉,莱特先生,飞机已经起飞了!”他十分遗憾的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