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隔天,快到中午时,冷秦武如往常般的出现在公司里,冷肃的眉宇间没有新婚期的甜蜜,每有好事者询问,他总以公司太忙,业务繁重,以后再和妻子补蜜月旅行为由打发掉。
事实上,他是一肚子火,早晨睁眼就看到白雪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好像把他当作洪水猛兽,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接着又说出那种话来。
气死他了!
偏偏待在公司里也坐立难安,他干脆下午请了假,独自一人跑到高级酒吧喝闷酒。这里很特别,招待的都是上流人士,还有钢琴演奏和隐密包厢,分别用着瀑布似的珠帘隔开。
冷秦武坐在一张铺着丝布的贵妃椅上。房间里有一整面墙是镜子,他拿着半杯的“德南布伊”和不加冰块的威士忌,无奈地对着镜子笑着。
此时,安罗傲悄悄走进这间包厢里。
“他”一身纯男性化的打扮,西装笔挺,蓄着小平头,深刻精细的五官,带着危险的气息。他是韩国人,有如韩剧里男主角般的俊俏,没有人知晓在这男性化的表象下,其实是个女儿身,连精明的冷秦武也被他唬了。
“你又来做什么?”冷秦武瞇起眼睛。
这些日子以来,安罗傲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根据我的手下带给我的情报显示,你极有可能是华人帮的首脑大哥。”她操着流利的英文,抢过冷秦武手里的高脚杯,尽情畅饮。“你是吗?”
冷秦武冷冷一笑。“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他立即从皮夹里抽出公司名片证明。“我只是单纯的计算机工程师,请不要騒扰我,不然我会告你。”
他皱起眉头,非常讨厌安罗傲那副娘娘腔的模样。怎么会有男人的手那么细嫩,嫣红的嘴唇就跟女人一样,看他还故意伸出舌头舔自己刚刚啜饮的酒杯边缘,冷秦武不禁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一直在找华人帮的大哥,偏偏他行事作风低调又神秘,有别于一般黑帮的大哥,从来不肯曝光。”安罗傲睨着他,话中有话。
“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紧迫盯人的想知道华人帮的老大是谁,知道了会对你有益吗?”冷秦武问道:“你找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罗傲给了他简单、利落的答案。“一较高下啊!”从早期亚洲人移民北美开始,来自不同国家的亚洲人,为了利益占据地盘,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并且求生存,弱小的群众们团结凝聚后,自然而然有帮派的产生,其中有日本帮、华人帮、韩国帮等,这些帮派的历史由来已久,安罗傲是韩国帮的首脑。
冷秦武不动声色地握紧双拳。“你有问题啊?我们身上流的血不同,大家过各自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欺人太甚?华人帮可从来没惹过你们韩国帮。”
安罗傲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疯狂的影子。“我要证明韩国帮在北美是最棒的!日本帮的老大性情淡如水,没有什么竞争力,唯独华人帮的首脑,我只把他当作对手”她突然把头凑近冷秦武,附在耳边说道:“我要把他找出来,一定要把他除去。”
冷秦武心底有股怒火燃烧,外表依然保持冷淡,他从容不迫地回答:“这不关我的事,请你走吧!”他做个请便的手势。
自讨没趣的安罗傲看了他一眼后,没再说话,便大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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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家里也没闲下来,光应付关心过度的冷奶奶,就让她很吃不消。奶奶这天一大早就来找她,好奇地问东问西,当然少不了说些女人家的私房话,她几乎快招架不住了。
她得要不断地用更多谎言来掩饰这桩婚姻背后的真相,两个月后,当她和冷秦武宣布离婚时,该怎么跟奶奶说明呢?
尽管拚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出婚姻闹剧,不过当白雪忙碌地在厨房准备晚餐,映在冰箱镜面门上的影像,看起来十足是个美丽又开心的主妇。她轻轻哼着歌,把餐桌布置得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漂亮,丰盛的菜肴一盘又一盘地上桌。
不晓得冷秦武喜欢吃什么,幸好她的手艺向来还不赖,猜想着他的口味,随意做了几道可口的台湾小炒。
可是,她等了又等,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他还是没有回家。
夜深,冷秦武终于回来时,已呈现微醉的状态,他用应酬当借口跑去喝闷酒,当然也没事先打电话告知她。白雪见他脚步踉舱想扶他上楼,却被他推开--
“我很好,我没醉,我清醒得很!”虽然这样说,但他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这晚他故意到阁楼睡觉,想要让她误会而伤心不好受,这叫以眼还眼,因为她在新婚后的第一个早晨让他很没有面子。
那晚,白雪看到阁楼的灯光是亮着的,她伤心地明了到,冷秦武正陪着他的“爱人玩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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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雪偷偷跑上阁楼,以可怜兮兮的语气对着沈菱菱的人形玩偶诉说--
“唉没想到,我的丈夫是这么深爱着你,我好羡慕你”她不懂冷秦武和沈菱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一段过去,但是她知道冷秦武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
当初逼冷秦武答应这件婚事时,她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她连眼前这具人偶都比不过,更何况是真实的沈菱菱呢!
傍晚,冷秦武下班回家后,依然不理睬白雪便自个儿转身走上阁楼,一进去就发现阁楼有些不一样,马上又下楼。
白雪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赶紧也站起来走到楼梯口,两人正好面对面,四目相交,视线间充塞着暗潮汹涌的复杂情绪。
“你在阁楼里做了什么?”他皱眉问道。
“我今天打扫家里,顺道上去阁楼整理一下,相框擦一擦,也把人偶稍作清理,你不高兴吗?”她绽露笑靥,小心翼翼地说。
在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见做妻子该有的醋意。
冷秦武顿时觉得不是滋味,她怎么那么大方,把他拱手让给玩偶娃娃呢?还花时间整理人偶?
她是他的老婆,又不是管家,干么去做这些事?他宁愿白雪多花些时间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或是去逛街,做些女人喜欢做的事。
然而,一看到她清澄无垢的眼眸,他抿着嘴不吭一声又上阁楼去了,也没察觉到身后那道哀怨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白雪都独自一人无聊地待在家里。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婚姻生活,那她还挺怀念过去住在花店阁楼打工念书的自给生活。现在,她很盼望能够早日开学,届时就可以藉由念书来打发时间。
另一方面,她拚命地对自己耳提面命: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和他共同生活,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千万不能对他放下任何感情
白雪现下的愿望,就是早日完成学业,回台湾照顾妹妹!
既然这段婚姻最后可以替她带来经济上的帮助,其它的事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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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冷秦武喝醉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竟然还安全无事地开车,没出意外也没遇上警察临检,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今天公司要求他跟一个韩国大客户接洽签约的相关事宜,谁知一到酒吧,才发现那个韩国大老板竟是韩国黑帮头头安罗傲!
可恶的安罗傲!恶意地把他灌醉,接着还拖他去酒店续摊,还好被他以肚子痛为由先闪了。
他一个踉跄,身体不偏不倚地倒靠在白雪娇柔的身躯上。
“气死我了只要一签好合约,我一定要好好出这口气我会派几个弟兄给你一点脸色瞧瞧”
白雪听他孩子气的喋喋不休,又心疼又想笑。她努力地把高大精壮的他拖上楼又拖上床,几乎花掉她所有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西装和袜子脱掉,剩下内衣,这时她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嘘,没事了。”白雪像个母亲安慰孩子似的,给予他无限的温柔。“好好睡觉吧!我会陪你的。”
冷秦武的手胡乱在空中挥舞,她连忙伸手握住。那柔细暖和的手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让他渐渐安心地入睡了。
望着他松懈后带着点稚气的英俊面容,还微皱着眉头,看样子虽然他的名号再大,也必须违逆心意去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压力甚至更大。
很少有机会可以这么靠近他,并且尽情看着他,白雪也跟着将身子缩进棉被里,偎进他的胸膛,微笑地入睡。
半夜。
她被他痛苦的呻吟惊醒。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支起身问道。
“我好渴。”
“渴?你等一下喔”她赶紧起身去倒了杯开水。
喝过水后,他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些红晕,她望望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离天亮还很早。
“你再睡一下吧!”
他没有躺下,反而还以一种奇怪的神色注视着她,白雪马上拿起床头的空杯子说:“对不起,我是因为看你喝醉了,才会待在你的房间,现在你醒了,我还是先离开好了,让你好好休息。”
“不!”他伸手拉住她。“别走,留下来。”
“留下来?”她的眼瞳绽放欣喜的光芒,但是心底依然戒备着。
冷秦武闭上眼睛粗哑着声音说道:“你不是要照顾我吗?万一我等一下又不舒服的话,那不是”
“好!”她毫不迟疑地马上回答:“我留下来!”
冷秦武也没再说话,就这样又陷入梦乡,直到她倦了,也不知不觉地半趴在床边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感觉自己睡了一场非常舒服的觉,目光稍作搜寻,看到柔弱的她依然在旁守护着,这种宛如被温柔光辉照耀包围的感觉,让他深深受到震撼。
或许是心有灵犀,这时她也张开双眼,发现他正用手撑住头侧躺地看着她,两人的视线马上胶着在一起。
冷秦武清清喉咙,不太自在地开口道:“不好意思,让你”白雪微笑摇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不是吗?”
冷秦武双眼注视着白雪,长发披肩的她,以极度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他。
“该死,就是那双眼睛!”突然问,他紧紧搂住白雪。“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白雪倒抽了一口气,心脏彷佛漏跳了好几拍。
“这些天,我是故意不回家,因为你那天早晨对我那么冷淡,好像我要了你是千错万错,因此我要报复你,但是,没想到最后受折磨的人却是我”他激动地低吼着。
一股酸楚的感情忽然像玫瑰带刺的蔓藤,紧紧地包围白雪,她释怀地笑了,起码,他还是要她的。原来,他还是会舍不得她,挂念着她。
“你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好像在告诉我,你不能没有我”
在朝阳乍现的晨光中,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她,这个吻如此缠绵、如此深长,融解了所有的疑虑,她叹了口气,跟着迎合他。
他缓缓把她放在床上,轻抚那飘逸细柔的发丝,双唇慢慢贴近那渴望已久的娇躯。
“你的身体”
“昨夜我睡个好觉,体力早恢复了一大半”
“那另一半的体力呢?”她有些羞赧地问。
“这就需要你了!我需要你的滋润,你是我的维他命。”他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弦外之音。
“嗯她主动吻上他,冷秦武禁不起挑惹,马上夺回主控权,舌头侵进她的小嘴,她浑身一僵,这种感觉对她来说还过于生涩,也不太熟悉男女之间的情欲,但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本能地往他怀里靠,更加深两人之间的吻。
他褪下她的衣服,拨开颈间的细发,绵密的吻从她柔嫩的颈子开始吻起,不断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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