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爱和你斗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会不会是因为听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所以他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引起你的注意力?而现在见你可能有麻烦,他又捱不住了。”
注意力?谢谢!他已经给的够多,只可惜她却之不恭。
至于柳下惠?
哼!这男人是标准的惦惦吃三碗公的人,小妹妹,别被骗了!真正的大野狼,是不会在脸上写字的,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表面佯装无事,却在暗地里三劈四劈甚至五六劈,劈到你搞不清楚的劈腿男。
海蓝干脆闭上眼,任由林霏霏自说自话到口水用干,却发现她似乎没完没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车子好像已经出现一阵了,像是从公司派给我们的保全离开了后就有了耶,嗯,真是叫人感动,远远守护、用心深刻”
“够了!霏霏!”
海蓝终于受不了,她张开眼,且毫不掩饰里头的冰风暴。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不论他是受托而来还是真的担心伙伴,他要做什么我管不著,但我可以管的是,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了。”
海蓝的瞬间翻脸让还不曾见识过她这一面的林霏霏小小地吐了舌,转身乖乖的坐回位子上。
绝非矫情作态,海蓝是真心的不想再和那男人有所交集。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因为他们毕竟是工作上的伙伴。
“樱舞千年情”专辑虽在他们出国时缺少宣传,但cd依然卖得红不让,这使得最在意市场动态的唱片公司,马上作出了乘胜追击的决定。
他们陆续推出第二波、第三波强打,接著推出了改版精选集,再为“topa”举办“走入人群、典尖为您!”由北到南一共九场的签唱会。
海蓝虽然对于唱片公司将专辑改版上市,再赚一票的手法不太认同,也对于这样的签唱会兴趣不大,但为了不让公司难做,她还是乖乖地按著决策跑场,直至眼前这最后一场签唱会。
在想到公司已同意在这场签唱会后放她几天假,海蓝绽出了真心的微笑。
她喜欢唱歌,也很开心有这么多人欣赏并支持她,所以她捺著性子,一张cd接著一张cd的签,甚至偶尔中间会穿插几张海报,或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签名,她也都低头照办了。
气氛很high,其中还出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打从他们的第一场签唱会就出现到这最后一场的,显见都是狂热喜欢著“topa”的忠实fans,在看到这些忠实fans后,海蓝心情大好。
而现在,在轮到一个比一般女孩身段还高,且肩膀较宽蓄著削薄短发、穿著制服的中学女生朝她递上海报请她签名,甚至对她流露出痴迷笑容时,海蓝并未多想,只是例行性地微笑开口。
“你叫什么?希望我怎么签?”
听见海蓝这么问,中学女生笑容顿失,瞬间转为愤怒。
“可恶!这一定是他们的错误!他们给你吃了孟婆汤了,是吗?否则你怎么会忘了我呢?我是‘crazydevil’呀!爱你的‘crazydevil’呀?不行!我若再不有动作,你会忘了我了!一点一滴全都忘记!”
一边怒吼一边动作,中学女生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她赶在位于海蓝身后的保全们来得及动作前,从袖口摸出一把锐利的美工小刀,倾身越过签名桌,一手将海蓝揪向前,一手猛力地将小刀对准她的胸口,疯狂刺入。
“就非得要这样,你才会记得我是吗?是吗?mydearangel!”
在海蓝的闭眼尖叫声中,银亮小刀毫不犹豫地继续挺进,海蓝甚至听见尖刀扎入肉时,带出的皮开肉裂波响声及脸上一热,感受到了血花四溅。
但怪的是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张开了眼后,她才知道难怪她不会感觉到疼,因为有人代她承接下那柄小刀,是关岳,他伸出右掌为她捱下那刀。
签唱会时他就坐在她一旁,不过两人从头到尾没交谈过一句,甚至连眼神交会都尽量避免。
却在那威胁她安危的可怕人物出现后,他毫不考虑地用自己的手,为她挡去灾难,为她承受痛苦。
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再对她好?
她真的不想再欠他!也不想再和他有所纠葛了呀!
还有,他没感觉的吗?
要不他的脸色怎能够依然平静无波,连皱下眉头都没有?
眼见关岳被刺,现场一阵大乱,保全们急急奔过来,到处都是此起彼落的不信尖叫及瞠目骇泣。
海蓝心情复杂,惶惑不安地被吓出了眼泪,却见手掌上还插著刀的关岳,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冷冷扯掉了“crazydevil”还钳捉著海蓝不放的手,对于自己的伤视若无睹,一心只是在意著她的安危。
保全们终于冲了过来,几个人一起荚篇那伤了人却仍无侮意的疯狂家伙。
救护车很快来到,关岳被asa等人护送上了救护车,asa摒退其他关心的人,只喊了海蓝一起上车。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论过往两人有多么的不对盘,海蓝会是最关心关岳伤势的人。
救护车飞飙出人群,而那刺耳不绝的鸣笛声更显得车内过于安静。
必岳听从随车护理人员的建议,躺在担架上任由护理人员先简单地为他止血。
“你还好吧?”asa在旁关心地问。
即便伤口看来血肉模糊,关岳却若无其事地回了asa一句“人家关羽刮骨疗毒时都还能够面无表情的看书,我也姓关,总不好让先人太失了面子吧?”
asa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错,还会说笑话,嗯,既然你还能有精神说笑话,是不是该先帮忙安抚一下?”他边说边用眼角睐了眼海蓝的方向。
感觉到了asa的视线,海蓝怔仲的回神,尴尬地用手抹了抹脸,好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无声落泪。
他被刺、他受疼,而那哭泣不止兼心疼不舍的人反而是她?
必岳没瞥向海蓝,只是对著asa淡淡扯唇微笑。
“我想安抚就不必了,咱们的angel是很坚强的,她只是在乍然间无法承受自己竟然也是‘祸水’之一的事实罢了,再过一会儿她就没事了。”
没理会关岳的嘻笑调侃以及意图转移asa注意力的努力,海蓝拾首望着关岳,美眸里满是伤心及困惑。
“为什么?”
她透过哭湿的眼睛看着他,他却没迎视她的眼神,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的?你就坐在我旁边,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难不成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可是我对你”始终不曾友善。
“别再想了,angel!”关岳打断她的诂,闭上眼睛,终于肯让疲意及痛楚袭上知觉。“今天若换了是其他的女人坐在我旁边,这一刀,我依然会去顶的!”
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她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想要减低她的罪恶感,或只是想藉此重申两人之间的毫无关系,可她就是无法因他的话而感到释怀,甚至更难过了。
海蓝别过脸将视线投往车外,不愿再让人看见她的泪眼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