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难怪这么急著嫁人。”他一声冷哼,活像她嫁不出去才死巴著他不放似的。
这个男生嘴巴的毒和他好看的外表成正比!她要不是亟需他的“合作”也许会按捺不住把他轰出去。
“你帮我一个忙就好了,我不会黏著你不放。”她也从来就不是那种人。
“就像你说的,我对你认识不深,凭什么相信你?”
她攒起眉头。他这么说也没有错只好退而求其次“不然,我们也可以不入籍,只要有一场婚礼就够了。”
“不要。”任性口气,傲慢态度,可恶这个只有自我的“小男生”
第二度被这么干脆俐落的拒绝,对于向来不求人的水咏歌来说,即使有心想要利用她的清白当作要胁他的条件,也拉不下脸来求他了。
“算了,你走吧。”她清冷地赶人。
赫连灵五有些意外地瞅著她。
“你刚才不是还口气强硬说要我负责吗?”如果她勉强他,他一定马上掉头就走,没想到她居然会说“算了”?
“那是因为我不想被说‘以大欺小’。”她随口说说,懒得再理他,转身走出卧室。
位在九楼的公寓,是水妈多年前贷款买下来的,而她花在室内装潢和设计的费用上足够再买一栋房子了。
“只不过大我一岁,你少得意了。”他瞪著她的背影,跟在她身后。
“我不认为‘陈述事实’叫做得意。”她从客厅走出玄关,打开了门“再见不,应该是后会无期了。”
她望着那双冷咖啡色眼睛,等著他离开好关上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解决?”他立著不动,反而问她。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全身疲累,脑袋几乎要停摆了,这时她已经刻意不去想“接下来”他是故意和她作对吗?
“你灌醉我,设计我,这么轻易就放走我,不觉得可惜了吗?”他抱起胸膛,一副还不准备走的样子。
“所以事实证明我没有灌醉你,也没有设计你。你快走,免得我还要被你怀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把大门打开,请他自便了。
“放弃了?准备和你那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步入礼堂了?”
“那是不可能的!”她转过身来,讶异地瞪著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说的。”他冷眼瞅著她,眼神不晃不闪。
“我?”她努力想找回昨天晚上的记忆,但是喝了酒以后的点点滴滴,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她狐疑地凝睇他“你好像没有喝得比我醉嘛。”
她忘了的事,他都还有记忆。她实在不得不怀疑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设计了谁?
“不知道。你想借此诬赖我吗?”冷傲,自负,不解释。
面对他这种态度,她反而没辙。“慢走。”
她还是去打一杯果汁,清醒一下脑袋,再来想他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臂!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在意?”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不哭、不吵、不闹,甚至挥挥手叫他走,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抬眼对上了一双深冷眼神。这个傲慢、冷漠、面无表情的男生,居然反而拉住她是他的手劲不小触动了她的心,还是她果然对他动心了?她难以抑制心脏一股莫名的悸动。
“在意又如何?你认为这是陷阱,我能够逼著你娶我吗?反正我也不记得了,就当作是被蚊子叮了。我会尽快忘记这件事,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里。你也是,尽快忘记。”她缩回了手,冷淡而爽快地说。
“万一你怀孕呢?”他突然投来一颗手榴弹。
她还真被炸到了,傻愣愣地问他:“你没避孕吗?”
“大晴天里突然下雨,你会来得及撑伞吗?”他面无表情,冷冷地嘲讽道。
她瞅著他的眼里产生了恐惧,脸色转白。她有可能怀孕会吗?像莹莹一样但莹莹无怨无悔,她呢?她能因为一场意外而成为单亲妈妈吗但是就连莹莹,她都不曾劝她把孩子拿掉了,何况她自己。再说,孩子如果像他,一定也是像小王子一样,会是个相当好看的孩子但问题是,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怎么办?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自己也会面临避孕这一方面的问题,更何况打从接手“家事管理服务公司”以后,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常识,很少看电视,又不懂掩饰
“万一我怀孕呢?”她喃喃反问他。
他瞪眼瞅著她许久。终于手握门把,关上了门
“喂,家事管理服务公司,您好。”
水咏歌冲好一壶茶,经过正接起电话的同事身边,走向在窗口剥花生的水妈。
“妈”
水妈显然被“孝顺”的女儿吓了一跳,知道她正口渴,还会帮她递茶水。这是她那个成天叨念她不要在公司闲磕牙的女儿水咏歌吗?礼多必诈哦。
“多谢。”端过茶水,她赶紧转个方向背对女儿坐。
“妈,我有话跟你说。”
看吧,看吧,无事献殷勤,果然有鬼了。
“说吧,说吧,我在听。”这个成天只知道赚钱和“欺负她”的女儿,八成又是要她搬回家好节省开销。昨天张家的大婶跑来说,隔壁镇上那个家里开旅馆的小开看上了她女儿,只要她点头,将来的聘金很丰厚,保证她这个未来岳母一辈子衣食无缺想想都会流口水。
“我昨天在路上捡到一个男生,他比我小一岁,我和他从今天开始要同居了。”水咏歌望着水妈,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冷静得像在“办公事”
我们交往看看。
因为我有可能怀孕?
因为你这女人还挺有个性的,应该不会让我觉得无聊。
你真傲慢。
你可以拒绝。
我知道了。
要或不要?
好。
办公室里仅有的两名员工听到了这句话,一个从案上抬起头,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另一个“咚”地一声落了话筒,赶紧捡起来。
只有水妈最冷静,她回过头望着女儿。
“这样啊住进家里了吗?”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
“嗯。”“二十三岁啊,当过兵没?有工作吗?还是学生?”
“我不知道,晚上我会问问看。”
“长得好看吗?”顺便喝口茶。
“还不错。”
“哦,小白脸啊?”
“不,他的皮肤不算白。”
“那是很会甜言蜜语啰?”
“他嘴巴很毒。”
“那真是难为你了。他睡哪里?”唔吃块蛋糕。
“我想书房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了。”
“说得也是。房租收多少啊?”
“还没决定,我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水电和瓦斯费算在内吗?有包伙食吗?”
“如果有需要,煮早晚两餐我是没问题。水电费应该是另外算,晚上我会跟他谈这些细节。”
“好,那没事了吧?”
“妈,我想你搬回”
“休想!你别以为家里多了个男生,我就会担心你的贞操问题搬回去照顾你。这种时候我最庆幸的是生了一个精明能干、不怕被欺负的女儿了,反正你一定会亮出你警官表哥的名号来,有语二给你撑腰,根本用不著我。更何况语二还教你跆拳道,他说你是他最‘没话讲’的学生。”
那是因为她学跆拳道的资质差到表哥“说不出口”的程度,并不是“好到没话讲”表哥算是给足她面子了。
“妈,我不是为了这种问题。虽然现在家里多了收入,可是”
“女儿啊,我保证你娘我在外头会省吃俭用,你就别再念了。”水妈拍了拍手,赶紧站起来。
“妈”
“反正我这两个月都不在家啦,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你李阿姨家的海边房子住,听说那里风景很漂亮。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还忙著回去整理行李哩。”
“妈,公司是”
“我知道,公司是我和你阿姨的,不过你阿姨是传统家庭主妇,而我有个精明能干的女儿嘛,你能者多劳。阿芬,小桢,我走了。”
“水妈,祝您玩得愉快。”
“乖,再见啰。”挥挥手,水妈快乐的度假去。
“咏歌,你讲清楚嘛,收房客就说收房客,讲成同居,会吓死人耶。”
“对啊,你从来不爱开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突然说这种话,我吓了一大跳。”
阿芬和小桢呼了口气,摆摆手,回去工作。
水咏歌望着她们她没有开玩笑,的确是同居。收房客?为什么会变成是收房客?是她哪里解释不清楚吗?
算了,反正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