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了?是谁?”他嫉妒得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他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我们已经认识一年了。怀磊,其实你并小是真的爱我,你为什么不想清楚.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我爱你,那就是我对你的感觉!”他倔强地说。
“不,你并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母亲,你打开皮夹看看,我和她长得有多相像!”如果不曾见过他母亲的相片,或许她有可能对他动心,但是一看到那张相片,她就无法欺骗自己他真的爱她,他只是将她常成母亲的影子。
“不是!”戚怀磊断然否认“你就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谁,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就算了,不要随便说这些话来搪塞我!”他狂怒地嘶吼完,随仰转身跑开。
冰清蓉见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为了怕伤和气,从此她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不过对于他的感情,她依然没有接受。
斑中毕业后,戚怀磊考上中央警官学校。因为他父亲是一名警员,所以他立志要当警察,他要向大家证明,他和父亲是中一样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仍然变成像父亲一样,专门让女人流泪的混蛋,他甚至比父亲更恶劣至少没有女人为父亲自杀过。
警官学校毕业后,他分发到台北市某分局执勤,和郭清蓉之间的情谊,仍介于好友和姐弟之间,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巨大的鸿沟。
从小失去的亲情,和长人后始终得不到的爱情,让戚怀磊的个性愈来愈偏激,除了郭清蓉外,他不在乎伤害任何人,他用一层又一层的墙,把自己热情的心禁锢起来,变成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冷血人。
只是没想到,这份冷漠的气质,反而让他拥有令其他男人嫉妒不已的女人缘。那些女人一见到他,全像队蝴蝶逐蜜般,前仆后继地涌过来。对于这些狂蜂浪蝶,他统统来者不扼,反正空虚的心灵需要人填补,他又何妨利用她们来排遣自己的寂寞呢?
怎奈身旁的女友一个挨过一个,却没有人能令他漂泊的心安定下来,他渴望在来来去去的伴侣间,追寻一份他自小失去的安全感,却总是无法如愿。交往过的女友愈多,他的心灵愈空虚。
冰清蓉一直为他担心烦恼,却不知该怎么帮助他。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认识了林雅璇。
除了郭清蓉,戚怀磊向来不会主动去注意任何女人,可是那天在一大票女孩子中,他却一眼就看见林雅璇。只因她有一头和郭清蓉一样黑亮直顺的长发。
他知道她喜欢他,他可以从她的翦水秋瞳里,清楚的看见她对自己的爱恋。
她是株涉世未深的小嫩芽,这样的女人向来不合他的胃口,可是因为她留了一头和郭清蓉相似的长发,激起他某些无法释放的情愫,所以他才会在她待在台北的七天里,把她当成郭清蓉,体贴地陪她四处游览:
七天后,他尚未泯灭的良心苏醒了,决定放过这株小嫩芽,不再去招惹清纯无辜的她。偏偏她自己想不开,竞远从台南送上门来,他薄弱的良心终于正式宣告投降。
既然她都能不顾矜持,自动送上门来,他又何必故作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反正他得不到的爱,可以从她身上获得补偿,既不用付出半点真心,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占有她的身与心,何乐而不为呢?
一开始,他真的没打算碰她,只想吓吓她而已,是后来得知郭清蓉即将结婚的消息,情况才完全失控。他像发了狂似的,恣意从她身上掠夺她应该在婚姻中给予的东西。
他无情地从她身上夺取她的一切,却吝于付出一丝柔情给她,反正他无法从郭清蓉身上得到的爱,就由她来补回。就好比一个极度饥渴的人,在喝不到甘甜的泉水时,也可以将就喝地下水一样。她只是一项排解寂寞的替代晶,仅此而已!
林雅璇知道他的心全在郭清蓉身上,可是她从不埋怨,总是始终如一的对待他,等着他回头爱她。
冰清蓉婚后,他也曾试着收回放在她身上的心,与林雅璇过一段平静祥和的家居生活。没想到后来发生那件事,才在转瞬间,将他们脆弱的关系完全打得粉碎。
还记得那天,天气有点闷热,他值完勤回家,一进家门,马上脱掉衬衫和长裤,只穿着平口裤在屋内走动。
“雅璇,有没有冰茶?”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吹冷气,仰头朝厨房喊道。
“冰箱里有柠檬茶。”正在阳台洗衣服的林雅璇走进来,从冰箱里取出一壶冰透的柠檬茶递给他。
他接过冰茶猛灌,一面拿起今天的报纸翻阅。
林雅璇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慵懒地翻着报纸,一面观察她的异状。
“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她家被吓到似的弹跳起来,连连摆手否认。
“没有就没有,干嘛那么紧张?”
“我我没有紧紧张呀!”
小骗子!说话都结巴了,还说没有?分明是作贼心虚,她一定有事瞒着他。戚怀磊怀疑的暗忖。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煮晚饭了。”
“啊!好,我马上去。”
林雅璇跑进厨房,打开冰箱,将早已切洗好的蔬菜鱼肉拿出来,却因为太紧张,颤抖的手连颗鸡蛋都拿不稳,蛋掉到地上摔破了,流出的蛋液弄得一地湿湿粘粘的。
她急忙抽出厨房纸巾想擦拭干净,不料又打翻桌上的水果盘,漂亮的水晶盘登时摔得粉碎,巨大的声响将他引到厨房。
“你怎么了?从我一回来你就心神不宁,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戚怀磊不是笨蛋,她的模样在在说明了她有心事。他本以为只是件小事,不过照这样看来,问题可能不小。
“我”她泪眼迷蒙的望着他,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怀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事?”他被她的连声道歉搞得一头雾水,
“盘子打破就算了,再买个新的就好了,何必哭成这样?”
“不是盘子的事,是”林雅璇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啜泣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对不起!有一件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实在”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真的好怕失去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打过电话来。”她咬着下唇,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他?他是谁?”他不解,想将她拉开一点,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却不依。
林雅璇硬是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像只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以为将头埋在沙堆里,自己就安全了。
“郭郭清蓉。”她怯怯地开口。
“你说什么?”戚怀磊狂暴的怒吼声十分骇人,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扯离胸前,面容阴惊的问:“她打过电云?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在五点多的时候打电话来,要我转告你,她在蝽们常去的雪梨餐厅等你,不见不散。”
“什么?五点多?”他看了看表,该死,都快七点了!
这个女人竟敢不告诉他,她竟敢什么都不说!
“我回来起码有半个钟头了,你为什么不说?”他气得拼命摇晃她“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说?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想让清蓉在那里等多久?你说呀!啊?”
“我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可是一直开不了口,她不想失去他呀!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她被他摇得头昏脑张.快呕吐了。
戚怀磊冷声一哼,用力将她甩在沙发上,转身冲回旁里更衣准备外出。
她的身体摔得好痛,可是一颗脆弱的心更痛,她忍不住趴在沙发上,呜呜痛哭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对,可是她真的好怕失去他!冰清蓉在电话里哭了,她心慌意乱的猜想,会不会是郭清蓉的婚姻出了问题,所以她想回到怀磊身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要失去他呀!没有人能了解,她有多么害怕失去他,冷绝加他,当然更不会懂。
戚怀磊挨好衣服来到客厅,抓起车钥匙便走向大门。
林雅璇深怕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急忙抱住他的大腿,不顾尊严的哀求道:“怀磊,求求你!无论如何,都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来,怀磊”
“放手!”戚怀磊急着出门,想甩又甩不开她,气得满脸通红。“你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会回到我身边,否则我绝不放手。”她死拉着他的裤管,怎么也不肯松手,她知道这一松手,自己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冰冷无情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轻蔑与不耐烦。
“你怎能这么说?难道这些日子我对你的付出,你完全没有感觉吗?”她甚至把白璧无瑕的自己给了他,他竟连一丝感动也没有?
“感觉?哼!”戚怀磊冷冷地勾起唇角,残酷地一笑“你以为那些不值一文的付出,对我有任何意义吗?说穿了,你只是一盘自动送上门的甜点,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傻得不吃,像你这种呼之即来的女人满街都是,我怎么可能在乎你?愚不可及的女人!
“你你难道不明白,我是因为爱你才”倏地住了口。
此时她才悲哀的发现,不论自己的出发点为何,轻辜亏他同居的决定,已经让自己在他心中变成一个不值得珍惜与尊重的女人,他打从心底轻视她这种自动送上来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完全没有任何地位.他将她视如敝屣,随时可以丢弃。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突来的顿悟,令她几下承受不住这个残疾的事实,她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抓不牢他的裤管。
“别埋怨了,男女之间的情感,本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皆大欢快的游戏,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也该非常清楚才对,现在再来吵闹不休,不嫌太矫情做作吗?放手!我再说一次,放手!”
他趁她恍然失神时,猛力抽回自己的脚,甩开她之着,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压根不顾她在背后声声哀求哭泣。
戚怀磊一路飞车赶往雪梨餐厅,心情却始终开朗不起来,仿佛被一团巨大的乌云罩往,闷得不得了。
罢才他的反应,是不是过分了一点?雅璇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
不!他用力甩甩头,奋力甩去这种异样的疼惜。
蓄意隐瞒这件事,就是她的不对!他有权让她明白,她所打的主意,是一个多么不切实际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