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男人!”
闻言,邵霖天忽地停下欲吮嚿她柔皙颈项的攻势。“余舜彦爱的是男人?”
“大学时我就知道学长的性向,那时有同学很过分的说些难听话取笑他,被我揍了一顿。爱人又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他所爱的对象,即使性向异于一般人也该被尊重包容不是吗?如果我真说了要跟学长睡的醉话,也是潜意识里知道他很安全,不是你以为的不自爱,你竟然王八蛋。”
她嗔骂得有点没气势,这一刻才发觉该死命挣逃开的自己,竞笨笨的往他怀里钻,这岂非自投罗网的请人享用?要命的她还在醉?
“你确定他不是双性恋?”
“你这样无异是一污辱我学长。”
“我没有污辱他,对他的性向更无轻视之意,但即便他是同志,仍是个男人,记得以后别再说你要跟他睡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他不爱听7多专断的话。水蓝不服的退开他的怀抱,嗔瞪他“你凭什么说你不爱听?”
他眼底闪过一抹奇异光彩。“你是我的情妇,却当着我的面嚷喊你要跟别的男人睡,你不觉得过分?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度量听你一而再的想红杏出墙?”
他办不到!纵使当初要她当情妇很纯粹是基于保护动机,两人之间亦很清白,但再怎么说名义上她是他的情妇,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见自个的情妇,挑明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
他想,自己今晚满腔无法解释的火气就是这么来的。
“红杏出墙个鬼!说得好像我是水性杨花的”激动的抗议陡然煞住,只因她忽然发现他的眸光格外炽热的看着她的
噢,天啊!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她连耳根都泛红的捣住他双眼,终于迟钝的随他的视线察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跨坐他大腿上的她衬衫己被褪至双臂,形同半裸,该看不该看的,全被看光了。
邵霖天莞尔的抓下她的手,积压胸中的愠快点点消散。“公平点,你看了我裸胸两次我可半次也没向你讨。”
“这哪能相提并论,我是女的。”两手被抓住,又羞又窘的她好想咬他。
“是哦,这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当你只身跑到pub喝酒,大胆的找人单挑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女的,会在你学长不注意问被别人下葯、被押出去而发生危险?”她白玉凝脂的肌肤太迷人,弧形优美的包裹在淡粉贴身衣物内的浑圆太诱人,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决定不再捉弄她,为她拉妥衣衫,遮覆魅惑人的青光,再将她抱坐沙发,好平稳悄悄为她紊乱的呼吸。
“乱讲,我哪有找人单挑。”抓来抱枕挡住胸前,水蓝在心底啐骂他毁得她的衬衫半颗扣子都不剩,嘴上则反驳着自己毫无印象的事。
“你不但有,还差点把余舜彦的店砸了,我去接你时pub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你手上的伤正是你搞破坏的最好证明。”
张开手,她果真在手上瞧见好几个ok绷。她真的在学长的店闹事?“我会到学长的店纯属意外,本来我是想踹古太太家的大笨狗”
“咳你本来想踹古太太家的狗?”随手端过她喝过的茶啜饮的邵霖天,被她突然讲出来约话赫得呛了下。这丫头的意思是地今天原本有意去找占太太的碴?
他忙不迭放下杯子,避免教她下一句难料的惊人字句惊得摔落手中茶杯。
水蓝埋怨的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要我想自己的兴趣、希望从事哪种工作,我想破头也想下出来,那只笨宝多福却悠哉的在院子晒太阳,我当然想踹它。”
“你”他哭笑下得。狗狗晒太阳也惹到她?
“可是我没踹它喔。”她及时阻止他可能会有的数落“懒得再跟古太太发生解释不清的争执,我直接到街上晃,突然想到学长便跑到他的店,喝了两杯调酒,然后就回到这里了。”
别怪她过程跳得太快,实在是喝酒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不过她真这么具破坏力,差些砸了学长的店?
邵霖天着实不知该气该笑。“该怎么说你才好?就因为我要你想想你的工作兴趣而你没个谱,醉酒的你便公然在pub骂我臭阿霖,逢人就把对方当成我找人单挑、砸杯子。小姐,我有这样罪大恶极吗?让你连自身安全都不顾也要撂倒我?”
听他一说,水蓝才明白自己在pcb如何大显身手。然而仅有她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臭阿霖的醉骂里,恐怕也包含了从小到大对他的积怨之气。
“谁要你胡乱丢问题烦我。”算来算去,错的人还是他,若他白天未跟她提工作的事,也不至于在今晚引爆她积怨的燃点。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他很无辜,哪里料得到自己的随口一提会引出意外风波。
水蓝顿时无语。他的确只是要她想想自己的兴趣所在,她毋需理他,可她却发神经的将他的话烙印心中,思忖到发愁发闷的地步,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心底一闷,她没好气的道:“对,你没逼我,是我吃饱撑着胡思乱想,是我不学无术又乏善可陈到连半点工作兴趣都挤不出来,你想笑就尽管笑吧!”
她就是糟糕到连自己想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可以吗?
“水蓝!|”邵霖天连忙起身拉住落下成串自贬语句就往客房走的她。
“放开我!”
“你不介意大半的春光再被我看光?”简单一句话就让她停止挣扎,她左手揪住衣襟,脸儿微红的仰首瞟着他。
“你到底想怎样?”
他低叹,温热的大掌压上她头顶,无奈的拍了拍。“别老是对我有偏见的歪曲我的意思,我压根没有想取笑你的意思。对工作兴趣的量悟本就因人而异,有些人不必考量即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有些人却必须经过多方摸索才明了自己最企望的是什么工作,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何必说话嘲讽自己?”
奇异的暖流由他温厚的大掌缓缓传入她心里,水蓝直觉得别扭不自在,歙动下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找工作的事慢慢来,你的脾性要先改一改。”
暖流中断,别扭蒸发,她啪的一声拍开他仍轻放她头上的手,眯眼嗔他。“我的脾气要改?”
随着她犀利嗔视,他直言陈述“倔强又冲动,未计后果的想到就做,这样恣意妄为,迟早要出乱子。”
她红唇才掀动,他又抛出一串话“不要否认,今天你在pub喝酒闹事就是一例,明知自己不会喝就该滴酒不沾,更别提你还找人打架、砸人杯子,今天只受点小伤算你运气好。”
“我说过今晚的事不是故意的。”
“倘若事前你能三思而后行,收敛一下爆冲个性,今晚的意外同样能避免。”
“我个性爆冲你”修长食指没让她嚷完便点住她唇办。
“别让我担心你,水蓝。”他一点都不喜欢为她担惊受怕的感觉,一颗心揪绞得令人难受。是他带她上台北的,她若出事,他如何向水奶奶交代。
心口没来由的一跳,水蓝揪抓衣襟的小手跟着一颤。他说担心她?
“听到没,丫头?”她没说话,邵霖天想也没想的轻拍她小睑。
“有听没有到!你又不是奶奶,干么随便叫我丫头。”让她心脏莫名其妙又跳快好几拍“不跟你说了不对”忽然想起他刚才碰她唇办又拍她睑,踅开的脚跟又转了回来“以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否则我会将没踹到笨宝多福那脚踹到你身上。”
朝他扮个鬼脸,她转身走进客房。
看着她纤细背影,他哑然失笑。他说话有对她动手动脚吗?总想动手动脚扁他、踹他的是她吧。
要这呛辣的丫头收敛脾性,依他看可有得等了。然而说真的,她扮鬼脸的功夫从以前到现在都没进步,一样没创意,一样的可爱。
沐浴完。水蓝拨了通电话给余舜彦,为她在他店里造成的騒动道歉。
“抱歉,学长,我会赔偿你店里的损失。”自首无罪,既是她砸的场,赔偿自当算她头上。
“不用,邵?天承诺过等我估算出损失金额,找他请款即可。”
“耶?”水蓝微讶,继而想到这笔钱八成要由她的包养费里扣,香肩垂垮的低语“没差,都一样。”
不知情的余舜彦笑着接腔“的确是,反正你们是一体的,谁赔都一样。”
“什么我们是一体的?”
“男女朋友难道不算一体?你有点不够意思,交了个这么优秀的男友也没早点带来给我认识。”赏心悦目一下也好。
“学长想偏了,我们哪是男女朋友啊。”她急忙澄清,然而诡异的是她在陈述事实,为何心跳会加速?
“啧,你们果然是未婚夫妻。”
“学长!”
娇喝骤落,余舜彦拿开手机,掏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换边接听。“亲爱的学妹,你们都已经在众人面前接吻了,有必要害羞到险些喊破我的耳膜吗?”想不到这个学妹个性大剌刺,谈起感情却这样害臊。
水蓝错愣。“我们在众人面前接吻?”
“就你发酒疯乱砸杯子,不但要找你的臭阿霖单挑,更向他撂话你今晚要跟我睡,结果邵大帅哥就吻下去啦。嘿嘿,那画面美呆了。”
天啊。“他又吻我!”颊上晕满绋红,不知是气或羞出来的。
“何只,他还抱醉睡的你上他的车,看你的神情流露出一派的宠溺。”真令人羡慕。
“屁啦”她尚未啐完话就被截去。
“你最好小声点,邵大帅哥不喜欢你说粗话。”
“赫!学长怎么知道阿霖讨厌我说粗话?”疑惑震惊当头,她没发现自己很自然的喊邵霖天为阿霖。
余舜彦笑笑的再负责实况转播“他说你喝醉当时,你就是回他屁啦这句,接着他就板起脸非常生气的低叱你不准说粗话。”
惨也,这不就代表她这个月的包养费又要扣五千?但是她的金主并末提及这事,是他忘了或念在她喝醉,好心对她网开一面。
“你们小俩口上床“滚”过后,误会冰释了吧。”余舜彦说得暧昧促狭。
小睑热得她都感觉炽烫。“学长,我们没上床滚啦!”她只是被他看去大半个身子一思及此,她羞窘心跳之余不禁也困惑,那个臭阿霖带着惩戒意味强脱她衣服,按理自己该生气揍他,甚至夺门而出,怎她仅是羞窘、不知所措,现在还留在他的屋子里为此跳岔心跳节拍?
“了解,你们直接在浴室洗鸳鸯浴。”唉,可惜他失恋了,不然也能和爱人在浴室里调情。
“学长搞错了,我跟他不是这种关系,我们是从小到大的邻居,我北上找工作,暂时住他这儿,如此而已。”她红着脸忙不迭解释。由谈话问水蓝明白自己并未因酒醉供出她是邵霖天的情妇,邵霖天亦未张扬此事,然两人并非情人的事实她有必要说明,否则不晓得学长又要扯出啥令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情节。
他有没有听错?“你和邵霖天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对,青梅竹马,不过他长他的,我长我的。”他们可是死对头,谁要跟他一区长大。
余舜彦眉峰挑着饶富兴味。水蓝大概不知道自己此时急欲撇清和邵霖天关系的语气,含着小女人特有的赌气与娇俏,他对她面言是特别的吧?只不过她还未开窍。
既然这样
“学妹,请你帮个忙。”
“嗄?什么忙?”
“帮我问问邵霖天喜不喜欢男人。”
不是吧!学长看上阿霖直到结束通话,水蓝仍处于震惊中。她知道学长失恋了,可是他和阿霖光想像两人亲密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是排斥同性恋那种嫌恶感,而是觉得阿?身旁该挽的人不是学长。
那是谁?他未来的女友?这么一想,她浑身的不对劲匆转为窒闷不舒服,但她在不舒服个什么劲?
甩甩头,水蓝决定不再虐待自己醉酒过后残存混沌的脑子,睡觉要紧。怎奈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困倦的她辗转反侧,硬是无法入眠,就如同昨夜一样。
迟疑半会,她转身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