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这是一间粉红色的房间,不像是少女的闺房,倒像一间婴儿房。
放眼望去全是kitty猫造型的各式物品,他随手取了一样瞧了下,不明白它究竟有何特别?
瞥见床畔的身影,他轻声地叫道:“柔柔。”
未得到应有的回应,他疑惑地走过去。
哔哔
一阵细微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他侧目望见一台尚未关机的手提电脑。
都几点了,这时还在线上?
他皱了皱眉,随手关了机。
走近床沿,瞧见了那张甜美的睡容,她弯着身子枕在一个大kitty布偶上睡熟了。
这丫头,一定又是在等他
他抱起她,发现她没穿内衣,两颗娇嫩的乳尖隔着衣衫直挺挺地俏立着。
他脸色迅速地涨红,猛吸口气,努力控制着失速的心跳以及亢奋的细胞。
懊死,都几岁了?这个坏习惯依然改不过来!
很难忽视掌下那婀娜多姿的身躯,毕竟她也二十岁了,心智上或许还停滞在童稚中,然而生理上,却已经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对于这点,他可以非常确定,因为他此刻正身受其害
他无辜地感受着那娇俏的乳尖,隔着衣衫顶在他胸膛的磨人滋味。
将宛柔平放在柔软的床上,他这才发现她连身上穿的睡衣都印有kitty的图案,看来,她的确还是个大孩子,因而他也对刚才的失态感到难堪与窘迫。
他厚实的大掌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掌下是如凝脂般平滑的肌肤,他的心产生了一股奇异的騒动,令他颤栗了下,猛地收回手。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牵绊他所有心思的大孩子!
他不应该在柔柔身上找寻这般激越的感受,不该!
他闭了下眼,甩开纷乱的遐思
怎么逃了二个月,心情依然无法平复!?
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他恋上了她
不行、不能、不可以千万次的自责与警惕,他绝不能亲手扼杀了她的幸福,她是他的宝,一生的珍宝,他要呵护她,要给她全世界的美好,要为她寻觅一个能疼她一辈子的好丈夫,要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门去,要
天啊!他要什么?
说到底,他要的也只不过是她!
她是谁?
她是宛柔,他的妹妹呀!
什么是痛?什么是苦?
看得见、摸得到,却不能爱、不能想,那才叫折磨!
而他可真是尝得透彻,他苦笑。
柔软的床陡地陷了一边,床上的人儿动了动。
“书维!”
宛柔眨着一双略带红丝的眼眸,以手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呵欠。
“你回来啦!”
“是呀,吵醒你了。”他哑着声音回道,刚才的情绪未让他来得及完全收起。
好像她这时才真的清醒过来,她猛然翻下床,抓着他的手臂欢呼着。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哩!”
他笑着,亲密地揉着她的发“怎么,你常梦到我吗?”
他的大掌在她发顶紧握成拳,方脑扑制拥她入怀的冲动。
“是啊!”她笑,笑得璀璨如朝阳。
突然,她伸手摸他的落腮胡,吟吟地笑着说:“不过梦中的你可没这一大把胡子,丑毙了!”
他悸动了下,慌乱地拉开她的手站起身。
“别乱摸!”他低喝。
“哈哈哈,会痒是不是?你一向最怕痒了!”她故意跳了上去,又抓了他一把。
“别闹!”他情急地喝道。
天知道,在这深深的夜里,在这呃!少女的房中,在他情绪高涨的时刻,在他心心念念只想拥她入怀之时,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项艰难的挑战,他隐忍得极其辛苦
她噘起唇来,不理他。
“别胡闹了,现在都几点了!大伙全睡着了,你不会是想把大家都给吵醒吧?”他哄着她,舍不得她生气。
经他提醒,她才想到现在确实是大半夜,忽而,她转过头关心地看着他。
“你吃了吗?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找吃的来!”说着,她便往门口跑去。
“别去了,我不饿。”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一点也不见改进。
“不饿?”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叶书维,这二个月来,他又瘦多了。
“你不饿,我饿了。等我,别走开!”说着,她便快步跑了出去。
她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这样的关怀只有徒增他的困扰,扰乱他原就难以收拾的情绪。
他无奈地看向那扇门。
很快的,她便取来二碗泡面。
“很香吧!我的私藏。”她对他吐了吐粉舌,模样极其娇俏“这可不能给福嫂知道,她若知道了,准又要叨念老半天!”再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她耸了耸肩嘱咐道。
“快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够劲了。”
书维接过泡面,蹙了下浓眉。
“这种东西,你常吃?”他颇有微辞地望着她。
“偶尔啦!”吸了一口qq的面条,她抬头看见他仍未动筷,指了指他的泡面“别念了啦!快吃,你又不是福嫂,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无奈地看着她“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夹起面入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又继续吃了两三口,看来他真是有些饿了。
“柔柔,这两个月,你都做了什么?”书维为她将长发拨于颈后,这丫头只顾着吃面,长发盖住了她的脸也没察觉
虽然他为自己的举动找了借口,但事实上,他是想仔细地瞧着她,不愿让长发挡去了她生动的表情。
“没做什么呀!”
她陡然心虚地掩藏着手,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想转移书维的注意。
书维蹙起浓眉,取走她的泡面“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她这一点小把戏怎么瞒得过他。
“我要睡了!”她噘起嘴,将手背于后,开始耍赖。
“伸过来!”他命令道。
宛柔明白她拗不过书维,于是眼一闭,手一伸,心想,就随他骂好了!
看见握在大掌之中的小手又多了几道新伤痕,他的心瞬间狂怒,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你又做了什么?家里没人了吗?你就非得让自己受伤不可!”不用别人告知,他也能猜到这伤势是怎么来的。
“小声点,大伙都睡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她将食指放在朱唇上,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书维有些气愤地问道。
“我很爱惜啊!只是,你们大伙都那么忙,我很无聊呀!每天当‘英英美代子’可真是无趣得很!”她以被握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搔痒,逗弄着书维“别气了!下回我会小心一些。”她很快的结语。
他的身体因她调皮的举动而升起另一阵颤栗,他如触电般的急急放开她的手。
“下回?”他哑着声音斥责,另一方面,对于他依然能保持清醒的理智而感到庆幸。
“没有下回!”她快速地更正,假意打了个呵欠。
瞧见她困倦的模样,叶书维不忍再说她。
“赶紧睡吧!夜深了。”
“嗯!”她乖顺地躺下身去,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坐了起来,并以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晚安。”她甜甜的笑着,才满意的躺了回去。
他全身一僵
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只是他以往的情绪没有今晚来得高张,那份紧绷的痛楚也没有今晚来得明显,他懊恼地发现,逃了二个月换来的是,更殷切的渴望。
叶书维在她身旁坐了一会后,见她已渐渐入睡,才轻轻地为她盖上棉被,拉上窗帘,深深地凝望她一眼后,毅然地跨出门去。
棒开了一扇门,隔开了隐隐的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记起他是大哥的身份。
他不禁思忖如果逃并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那么他是否该换另一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