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读好几个月的生意经。”
“先别高兴得太早。”应邦徐缓提点“s?d集团的重担迟早都会落在你肩上,所以还是努力读一些生意经吧!”
“嘿嘿”艾莉定眼凝看着他,不怀好意地干笑两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不准以后会有所变化喔”
应邦突感一阵头疼,从她的褐眸中解读出另有深意的意图。
她就是吃定他,料定他必然舍不得她纤细双肩上压着重担,到时不是帮忙她管理,就是一肩担下她的责任。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放不下她,更别谈忍心让她被一个庞大集团压得透不过气来,谁教他在乎她的所有情绪,不舍她皱个眉、叹个气。
爱情果然是他此生最大的麻烦!
望着眼前娇俏的人儿,应邦再也隐忍不住满腔的怜惜情意,温柔凝视着她的美丽褐眼,情不自禁倾向前,缓缓降下唇
嘟嘟嘟嘟嘟嘟催命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起,惊散了应邦满腔的柔情蜜意,也让艾莉顿时察觉他的意图,不禁涨红双颊。
应邦咧齿一笑,从沙发中站起身“我接个电话。”
艾莉羞涩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
“喂?”一拿起话筒,应邦尽量保持语气平稳,却无法阻止一丝恼气萦绕于胸臆间。
“邦哥!”
话筒另一端的田姿姿听到熟悉的声音,如同溺水的人攀住啊木般,紧握着话筒不放。
“姿姿?”应邦也为之意外,随即袭上的忧心,让他不禁语出责备:“你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连绵绵出院这么大的事也不露个面,你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家人?”
“邦哥”被他吼得一阵耳鸣,田姿姿忙气虚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应该要听你的话我我”
她断断续续的语句让应邦狐疑的挑起眉角“不要吞吞吐吐的,说,现在你人在哪里?”
“意大利。”
应邦好半晌都无法置信“你怎么会在意大利!?”
她嘟着小嘴,感到委屈地小声低诉:“人家就跟你说过要来意大利找你们玩啊!没想到”
“如果你出发前能够找我确认,也不至于搞到这地步了。”应邦深吸口气,将涌上喉间的责怪话语咽下肚“总之,你给我听好,不要再贪玩了,快点回来!”
“我我人家又没有贪玩!”被他严厉一吼,田姿姿倍感委屈地哇一声哭了起来“哇人家也想回去,可是人家的行李跟钱都被偷光光了啦!”
“什么!?”古灵精怪如她,竟然也有吃瘪的一天?这让应邦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真过分!她都快变流浪汉了,邦哥竟然还质疑她的信用“快找人来救救我啊我好饿啊我肚子饿扁了救命啊!邦哥”
电话突然中断,应邦再也听不见田姿姿惊逃诏地的哀嚎声。
“姿姿怎么了?”得知来电者是好友,艾莉不禁起身急急追问。
应邦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缓缓将电话挂上“姿姿人在意大利。”
“什么!?”艾莉吃惊瞪眼“你没跟姿姿说,我们提早回台湾了吗?”
一趟访亲之旅超过掌控范围之内,原本打算在意大利停留几天后便返回台湾继续未完的工作,但却被艾里萨一次次的慰留下来,返台的时间也不断延后,满档的工作也就此被迫停下,急得钟楼直跳脚。
最后,在钟楼三申五令下,应邦也有感于无法丢下尚在成长中的浩全保全不管,所以不顾艾里萨的殷切挽留,决定提早回台。
而一直吵着要休假的的田姿姿则三不五时要求畅游意大利的好风光,但都给应邦一次次阻挡下来,最后她搬出阮家大家长阮浩正,堂堂正正要求休假,逼得应邦不得不点头答应。
只是没想到他们回来台湾都好一阵子了,田姿姿却一声不响跑到意大利去。
“她被玩乐冲昏头,我怀疑她会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如果有听进去的话,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打越洋电话求救?
“那姿姿现在人在意大利哪里?”
“不知道。”应邦略显无奈“她来不及哭诉完,电话就断了,看来是连身上最后一分钱都用掉了吧!”
“那怎么办?”艾莉一脸慌措“意大利的治安不好,她又身无分文天啊!我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惨事。”
“别担心。”应邦伸臂搂了搂忧心忡忡的她“姿姿不是小孩子,她会懂得照顾自己的。”
“如果是在台湾,我当然相信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是现在”她眉头深锁,不由得焦虑起来“她在人生地不熟的意大利,行李跟护照都被偷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你先别想太多,错不在你。”应邦轻声安抚着她的不安“姿姿很聪明,她很会为自己打算”
“对了!”艾莉倏地截断他的话“我可以找艾里萨帮忙,意大利是他的地盘,有他帮助,姿姿绝对会没事的,哎呀!我怎么刚刚才想起来艾里萨不同以往的身分呢!”
轻轻拉开应邦的长臂,艾莉忙抓起话筒,迅速拨了一组国际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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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西西里岛
“好,我知道。”
端坐在名贵轿车内的艾里萨态度自若,冷峻的侧颜无一丝情绪起伏,正专注听着外甥女打来的越洋电话。
“你别太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办。”他又多说几句,安抚住内疚不安的外甥女“好,我会的,我知道,好好,拜拜。”
结束越洋通话后,艾里萨轻叹口气,向前头的司机交代一声:“欧德,艾莉小姐的朋友在意大利失踪了,把她找出来是你的下个任务。”
“是。”板着脸,浑身严肃气息的欧德没有异议地接下任务。
眼前浮现曾见过面的田姿姿,艾里萨想起她有一张圆润可爱的面容,曾无视于他惊人的身家背景,执意追上他,只是为了想一探黑手党的神秘面纱。
想当然尔,她失礼的举动被随行的欧德给阻挡,而他也就趁此机会,摆脱掉她的纠缠,还以耳目清静。
“没想到她竟跑来意大利了!”不知为何,艾里萨突感额角有些疼痛,但仍遵守与外甥女间的约定“欧德,小姐的朋友是个台湾人,中文姓名是田姿姿,只要向入境局查探,便能知道她在哪个城市落脚,想找到她就容易多了。”
“是,我知道。”
艾里萨轻吐口气,将视线投注于窗外,一双沉静褐眸涌现出不知名的愁绪。
欧德从照后镜中看见主子紧绷的下巴,缓缓开口:“少爷,您是在担心再过不久就要召开的党内大会吗?”
艾里萨神色一整,调整了下坐姿“不我并不太担心,就只怕有人不甘心,到时又会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少爷指的是阿纳达家族的阻挠?”
科莱昂与阿纳达家族的明争暗斗已不是新闻,黑手党党内大老老是为了替两个家族排解问题,感到棘手不已。
一个是日渐坐大的新兴家族、一个是承袭旧传统的古老家族,两方都是位高权重、无法得罪的家族,常让卡在中间的大老们两相为难。
“这次党内大会开完后”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道景致,艾里萨突有一阵感叹“可能又会有不同的新局面,尤其现在的西西里岛已不再像以前,最辉煌耀眼的时刻已经过去”
“少爷,您在担心科莱昂家族?”
艾里萨没有回答,只是以含意深远的眸光注视着外面街道,微抿的唇角拒绝透露太多心思。
突地,街道上一抹纤丽身影吸引他的注意,脑子也在同时掠过一缕熟悉。
“欧德,停车!”他急喝一声。
欧德立即踩下煞车,车才刚停稳,便见艾里萨急速地打开车门,下车往后头走去。
“少爷?”为保护主子安全,他也刻不容缓地下车追上。
无视于或站或坐于两旁街道上的游民,艾里萨步伐坚定地朝引起他注意的那一抹身影笔直走去,浑然不觉两侧游民打量他全身上下的贪婪眼神。
“少爷,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街道两旁游民身上传出的阵阵恶臭,及无人打理的凌乱街道,都显示出这里是低下阶层的生活所在地。
“嘘”艾里萨反要他噤声,步步往街道深处走去。
“少爷”欧德不解他的作法,但仍尽职地跟上。
街道深处传来争执声,随着他们的靠近而越趋清楚,仔细一听,可以听见低沉的意大利文,混杂着尖锐的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