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知道自己脱不了身了。
真是窝囊!原本以为是个不太难的任务,怎知会落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莫非在失了心后,连身子都不保吗?
要是沾染上他的色彩,被他烙了印,她还能找回原来的自己,过着以前的日子吗?
太多的问号充斥她的脑中,她已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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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龙将兰静言丢回房间,换下湿衣后便唤来关洛。
“主子,您是说要让护卫进入东楼?”关洛在足足呆了好半晌,才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重问。
“嗯哼。”神刀狂龙斜睨呆愕的属下。
“可是您之前不是才否决属下的提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是为了那个兰静言吗?她真是那夜的夜行人?”
当关洛知道神刀狂龙亲自出马捉回逃走的兰静言时,心中既诧异又不安。
其实打从兰静言进藏龙殿后,他就对神刀狂龙将可能是那名夜行人的女子放在身边的事感到惴惴不安,而今证明他当初的不安是正确的。
神刀狂龙没有否认,仅是漠然的瞥他一眼。
“既然知道她是那名夜行人,主子还要将她留在藏龙殿,那不是太危险了?”关洛没想到那名看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深藏不露。
“她的武功是很好,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将她的穴道封住了,她暂时丧失内力,与寻常人无异。”神刀狂龙唇微掀,神情冷傲无情。
“属下明白,属下会派人看住她。”
“不,我只要他们在东楼范围内守卫,不能进入藏龙殿。”他不想让任何人接近她。
必洛一愣,主子是想防守她还是保护她?他真的搞不清楚了。
“是,属下知道。”
“还有,去调查出她的身分,将她的事给我钜细靡遗的查清楚。”
“她没有说吗?”关洛还以为主子已经摸清她的底细才会留下她。
神刀狂龙轻挑眉,盯着他。“不用她说,我也会找出笞案,对不对,关洛?”
“当然,属下一定会查出她的身分,还有她此行的目的。”关洛当然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连忙小心回答。
“好。”下达命令后,他再没有心思坐在这里和关洛大眼瞪小眼,起身就要离开。
“主子!”关洛忽然开口提醒他。“您的伤口该换葯了。”
神刀狂龙头也不回地说:“把葯拿到兰静言的房里,我在那里换葯。”
必洛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暗问。不过是个貌不惊人的女人,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主子?
真是为了她的身子吗?只要主子愿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为什么他会为兰静言做出许多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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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龙大步走向兰静言的房间,看到她的房门与他离开前一样大敞着,嘴角泛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容。
她是在抗议,还是明白了自己是囚犯的事实?
兰静言坐在圆桌边,当她看见神刀狂龙去而复返时,心脏不试曝制地紧缩,继之又激野的狂跳起来。
如果每次见到他的反应都是心脏失律般的急速收缩,也许她不用担心会烦恼太久,早早可以脱离苦海,直接向阎王报到去了。
“你又来干什么?”她害怕和他独处,尤其是在这种深夜和他单独在房间内。
“你是我的丫环,管得着我来不来吗?”神刀狂龙不理会兰静言脸上的警戒,直接走到床上坐下。
“我已经不是丫环,只是你的囚犯。”她退得老远,才觉得呼吸稍徽顺畅,也才能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在是囚犯之前,你先是我的丫环。”他邪气地一笑,伸手脱去上衣,露出精壮而平滑的上身,勾着眼看她。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她佯装的冷静在看到他的举动后全数瓦解,颊上又飞红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换葯?”他挑眉戏谑地看着她紧张的反应。
兰静言气恼的说:“换葯去找大夫换,这里是我的牢房,不是葯馆。”
“让大夫换葯哪有乐趣,更何况你有责任要为我换葯。”
“又不是我伤你的,不干我的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要不是你那么激烈的反抗,我的伤口又怎么会撕裂?你当然要负起责任。”他抿着嘴笑得不安好心。
打斗就打斗,说得那么暧昧干嘛?兰静言只觉得脸上的红潮持续加热。
“我没看见你有带葯来。”兰静言瞪着神刀狂龙空着的两手。
“那不就来了?”他以下巴点着她身后。
“主子,葯送来了。”关洛恭敬的走进房间,将葯和白布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瞥了兰静言一眼就退下。
“葯来了,过来。”他双手撑着床,优闲的看着她。
兰静言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过来。”红眸因她的抗拒而变深,但语气意外的反而变温柔。
兰静言挺直背,走到桌边瞪着葯瓶。“你能坐到桌边来吗?这边比较亮。”
神刀狂龙的红眸专注地盯着她看,在火光照耀下,略去她受伤的那半边脸,其他部分的肌肤看似细致滑嫩,忽然间他想伸手试试那片凝脂是否如想像的光滑。
他的眼顺着她弯若柳叶的眉看到清冷中带着怒意的眼,再往下看到她直挺的鼻、因他粗暴的吻而受伤的唇,发现她本该是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人。
幸好她脸上带伤,否则不晓得会有多少男子如他一般发现她的美丽。
他无声的笑起来,原本他就打定主意不管她美丑,总之就是要得到她,而今发现她其实是美丽的,即使只有一半,也能让他心情愉快。
神刀狂龙顺应兰静言的要求离开床沿改坐到椅上,一双眼仍紧紧的盯着她。
就算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火热渴望,她强迫自己专注在他胸前缠裹的白布,抖着手指拆下他那染血的布巾。
乍见到他胸前的剑伤,她柳眉倏地一皱,这剑伤想是高手留下的。
原本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现在不但迸裂,甚至还渗着血。
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会扯裂伤口,兰静言瞬时有些愧疚,但一想到他大可不必阻止她离开,那丝愧疚马上荡然无存,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放轻。
她沉默的将葯粉撒在伤口上,再度换上干净的布条。
“换好了。你最好别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愈合。”她放下葯瓶道。
“乱动是指什么?”他用双手圈住她的细腰,阻止她离开。
兰静言眼眸不敢看他,只敢盯着屋顶气息不稳的问:“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指的是练功和打架。”
“是吗?你还少说了上床这件事吧。”他低笑道。
就算她不断抵抗他的接近,但是他明白她也受他吸引,根本不用强迫,她早晚都会是他的,只是他还想多欣赏一下她挣扎的模样,这是她妄想逃离他该付出的代价。
不过他不擅忍耐,偶尔给自己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
忽然间,他和侍妾激狂的画面闪入脑中,兰静言的脸沉了下来“你要真这么想,也不会带着伤还做那种事。”
“做什么事?”神刀狂龙挑眉看她,嘴角一勾故意问道。
“你和侍妾在一起还会做什么事?”
“哦?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了?”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停在她的臀侧。
兰静言倒抽了口气,伸手想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却反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说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什么?”他的唇紧贴着她的颈,低笑道。
“前几天,你不是命令你那两名美妾晚上服侍你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唇轻吮着她的颈项,吓得兰静言挣扎着想起身,但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在她的大腿上,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僵坐在他的腿上,心脏管不住的飞跳着。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那一天在我房里的那个人是你呢。”神刀狂龙轻吮她颈侧的脉动,话中带着浅浅的讽意。
兰静言僵着身子,企图忽略颈项上的火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神刀狂龙不在乎的说,唇顺着她的颈吻上她的下巴,就在要覆上她的唇时,兰静言偏过头逃开他的吻。
神刀狂龙不让她逃避,伸手扳回她的头,用力的吻上她,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探入她的口中,缠弄着她闪逃的舌。等到她的喉间传来一声低吟,他又突然的结束这个吻。
“直到现在你还能坚决的说你不要我吗?”他沙哑地说。
兰静言喘着气,酡红的脸道:“是你强吻我,又不是我吻你。”
“你想吻我吗?”他的眼盯着她红滟的唇,低笑道。
“谁谁想吻你?”她恼羞成怒的瞪他,声音却微弱的没什么说服力。
“好吧!你不吻我,我就去找愿意吻我的人。”他将她抱离大腿,起身穿回上衣。
兰静言听他要去找女人,心一揪,强笑道:“那样最好,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神刀狂龙瞥她一眼,笑得邪恶。“我会的。”
兰静言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抛开强撑起的无谓姿态,开始诅咒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