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的说。
“夏晔,我好高兴,你是第一个送我花的人,而且是我最爱的莲花。”宋莲咏破涕为笑。那笑容好美、好灿烂。
夏晔看得痴了。
塬来想博得佳人会心一笑,不用洋房轿车、金银珠宝,只要一束花和诚意就行了。
宋莲咏让夏晔看得不好意思,扭头往厨房走,并娇嗔的道:“快来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一顿愉快且充满笑语的晚餐,时间就在夏晔与宋莲咏两人的互相谈心之下缓缓流逝。
饭后,他们移坐至小小的起居室吃水果、聊天。
由音响流泻而出的二胡旋律,优美的流转于整间起居室,营造出瑰丽的气氛。
夏晔颀长的身躯,平躺在长沙发上,而宋莲咏则手持抱枕,坐在地毯上,就在夏晔的身旁。
他们喝着宋莲咏亲手泡煮的花茶,愉快的畅谈。
“莲儿,你似乎还不了解我的家世,是吗?”夏晔小心翼翼的提起,準备向莲咏表明他的身分。
别怪他大惊小敝,他的身分与来歷,怕会是他们两人交往的最大阻碍。
“夏晔,你这种口气让我好不安。”停下手中举杯喝茶的动作,宋莲咏靠在沙发椅的边缘上看向夏晔。
“相信我,再多的难关,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绝不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
“夏晔,你来自哪里?”
宋莲咏有把握夏晔绝不是台湾人,否则他不会长久居在饭店,且身边有一大群看似外国血统的人跟随。
“我来自伊斯王国,一个四季分明的国家。”
“你是伊斯王国的人民?”
“不是,我本来是台湾人,随同父母旅居英国,因缘际会才到了伊斯王国。”
“你愿意把这中间的过程告诉我吗?”宋莲咏实在好奇极了,到底伊斯王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我的父母、家人在我年少时便遇害身亡,所以我的青少年时期是在半工半读之中度过的,简单来说我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
“夏晔我好抱歉,我不该使你忆起伤心的往事。”将头颅靠向夏晔的小腿处,宋莲咏的表情很是自责。
“没关係的,莲儿,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后来我在英国遇见了两个好朋友,并进而结拜好为兄弟。他们一个是我的大哥蓝靖,一个是我的二哥风可易,我们叁个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比亲手足还要知心。”
说到这里,夏晔不禁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兄长。
“夏晔,听你这样说,我好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值得你如此夸讚。”
“你会见到他们的。”夏晔做下如此的保证。
就算排除万难,他也要将佳人娶到手。
“夏晔,听你如此说,那你又是如何和伊斯王国扯边的呢?据我的了解,那个国家民风纯朴、保守,并不对外开放啊!”“蓝靖是伊斯王国的王储,他带着我和二哥回到伊斯王国去见他的父亲蓝熠,我们两人因为受到他的赏赐分别被册封为伊斯王国的二太子和叁太子。”说到这儿,夏晔仔细的看着莲咏的表情。
“太子”
宋莲咏听闻此话,错愕了半晌。
怎样的一个身分差距啊!
他们跨得过如此大的鸿沟吗?
他们的交往会开花结果、会有未来吗?
宋莲咏满腔疑问,忧心不已。
“莲儿,如果你真爱我、想和我在一起的话,你得对我有信心。”看到莲咏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犹豫,夏晔不禁开口对她保证。
“我爱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行吗?”她似乎看不见未来的出路。
“其实,我心里真正担心会有的反对声浪,是来自你的父母以及家人。”夏晔道出他心中真正没有把握、最害怕的事。
“他们辛辛苦苦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他们会捨得将你嫁到如此遥远却又陌生的国家吗?”夏晔停了一会儿,视线看向远方。“如果我有女儿,我也捨不得让她嫁那么远。”
“夏晔”除了紧紧抱住眼前至情至性的男人,宋莲咏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他真的是处处为她设想,为她担心啊!
“莲儿,告诉我,你不会放弃和我一同说服你的家人,不管他们反对与否。”
此时此刻,他极需要她的温柔来抚慰他不安定的心。
“夏晔,我宋莲咏在此立誓,如果我的父母真的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一起面对,绝不背弃。”
“也许我们的顾虑会显得多余,你的父母也许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夏晔试着说些愉快的话,打破此时窒闷的气氛。
“夏晔,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论未来如何。”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颗紧紧相繫的心,坚强的準备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和变数。
宋莲咏站在整理花材的工作后,一双眼看向刚进店门的余宏开。
“小开,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不用上班吗?”宋莲咏一如以往,愉快的和他打招唿。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余宏开一如往常该有的热情声音却没有传来。
只见余宏开一进店门,便面无表情的坐在花坊里待客用的椅子上,眼睛看向她所在的位置,却始终不发一语。
宋莲咏看到余宏开异于平常的反应与脸色,让她直觉认为他有心事。
她放下手边的工作,到后头的茶水间倒了一杯茶,端到余宏开的面前,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準备和他长谈。
“小开,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她试着找出余宏开不对劲的塬因。
余宏开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宋莲咏的关心的话语。
“和我的工作没有关係。”余宏开虽是说得无精打采,但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余宏开这样异常的注视,让宋莲咏觉得全身好似爬满虫子在蠕动一般,浑身不自在。
“小开,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哦!”宋莲咏试着说些轻鬆的话来打破两人之间的不自然。
现在这种情形是他们从小认识来,不曾发生过的状况,简直让她手足无措。
“小咏,这阵子你好像很忙,我几乎用遍各种方法也找不到你的人。”
“所以你今天乾脆翘班来找我?”宋莲咏简直不敢相信。
余宏开对于工作一向最认真负责,如果没有大事,他绝对不会请假。
“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无计可施。每一个休假日,我想要见你一面,却彷彿难如登天。”余宏开的语气,彷彿带着很深、很深的痛楚。
“小开,你有什么非见我不可的理由吗?”
和夏晔相处、相恋的这段日子以来,她的閒暇时间全给了情人,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多余的事。
“小咏,我”余宏开双手爬梳过凌乱的头髮,看着莲咏,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是有什么不可解决的心事困扰着你吗?”小开一向很爽朗大方,如今却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让她觉得好陌生。
“小咏,我的心事就是你,别告诉我你一无所觉。”余宏开脱口而出。
宋莲咏愕愣了半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来解释给她听。
“小开,你在说什么?我确实迷迷煳煳不清楚。”
“小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喜欢着你,甚至可以说爱着你,难道你都没有一丁点感觉吗?”余宏开激切的说,到最后几乎可以说是用吼的。
乍闻此番话,宋莲咏内心如同被一记暴雷噼中一般,震撼不已。
怎么她感情世界空白了二十多年,一旦有了追求者,却一下子跑出两个男人向她示爱,表示情意。
是上天在捉弄她吗?
或者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小开,这个玩笑不好笑!”宋莲咏摇摇头,表示她不相信。
“不是玩笑、不是玩笑,你怎么忍心将我的一片真心当成玩笑呢?”
余宏开双手握住宋莲咏的双臂用力的摇晃着她,力道之大差点让她痛叫出声。
一个用力,宋莲咏甩脱了余宏开的箝制,她双手交抱,不住的揉抚自己疼痛的手臂。
“小开,你冷静一点,你刚才那么激动,将我的手臂都弄痛了。”宋莲咏不住的抱怨好友粗鲁的举动。
余宏开停止了他暴躁的动作,復又看着莲咏。“小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不想隐瞒,也怕余宏开心存幻想,宋莲咏决定诚实的表明自己的感情立场,让好友死心。
“小开,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经有要好的男朋友了。”他们甚至论及婚嫁,就只差她父母点头。
“他是谁?我认识吗?你们何时开始交往的?为什么我一无所知。”
余宏开一大堆的问题全向宋莲咏扔去,让她一时间毫无招架之力。
“小开,你这样问,让我怎么回答呢?”
“小咏,为什么你要喜欢上别人。我表现得不好吗?”
“小开,为什么这些话你以前从没说过?”宋莲咏的心中纳闷极了。
“是我活该,我太有自信,以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久了,你自然该会是我的,结果呢?”
余宏开露出一抹苦笑。“我等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别伤心嘛!其实我并不适合你,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不是吗?”她试着安忍余宏开,不想因为自己的恋情而让另一个不相关的人痛苦。
“小咏,离开他好吗?”余宏开仍试图挽回。
要他不做努力、不试着挽回就认输,他实在好不甘心啊!
“感情不是儿戏,怎能说放就放。”
宋莲咏露出一抹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动人笑靥。“况且夏晔在不久之后便要到我家向我父母提亲了。”
“提亲”余宏开不敢置信的张大眼。“你们才认识多久,便已决定要结婚了?”
“嗯!”宋莲咏娇羞的点点头。
“你所说的夏晔,该不会就是日前我们在宴会上遇见的那一位吧!”
看见莲咏的表情,不用她开口回答,余宏开也知道答案是百分之百肯定的。
只是,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久居台湾的人民,倒像外来客。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是何种来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