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心里感动,暗道自己徒弟竟这样细心,色色都替自己考虑到了。当下拿着那颗宝石来到浅蓝和王爷面前,对他们道:“东西都被大家送了,我也没有别的,这颗宝石就送给郡主,可以找名能工巧匠做成首饰,礼物浅薄,不过是个心意罢了。”
郡主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接了过来,只见幽幽的月光下,那宝石竟也绽放出柔和的七彩光华,她出身世家,什么样的珠宝没有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莹润的宝石,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何况是那个轩辕狂的师傅送的,哪能有凡品,于是连忙拿给父母浅蓝一起看,众人都发出惊艳的赞叹声。
当下王爷请众人上楼。晚舟和王爷并肩而行,温柔笑道:“王爷,如今浅蓝已经筑了基,假以时日便可入修真者的行列,我知道七迈星上修真者和平民的等级是森严的,如今虽然浅蓝家境无法改变,可也总能配得上郡主了吧?”
王爷惭愧道:“先生再别说这话了,就算浅蓝没有修真,本王也不会反悔”一语未完,轩辕狂点头道:“恩,这还像个做爹的说的话,老实告诉你,我是最讨厌什么门户之见伦理纲常的,不知多少本来能幸福在一起的人就是被这些无所谓的东西给拆了开来,之前若非听见你确有悔意,我就等那狐狸精先把你们吃了再去救郡主”他这是有感而发,不由得便忘了忌讳,不等说完,晚舟咳嗽了一声:“狂儿休得胡言。”他连忙吐了吐舌头,住口不语了。
王爷脸上飞红。将众人让到绣楼上的厅中,吩咐小惠上茶,一边将近几天的经历慢慢说了。晚舟等也就将自己为何能及时赶来的缘故说了出来。郡主和王妃早躲进内室说母子两个的体己话去了,轩辕狂猜测她们大概是去商议往下地婚礼事宜。不由飞了个眼色给浅蓝,立刻将这憨厚的少年惹得面红耳赤。
忽听王爷叹道:“几位都是能人异士,大概闯荡了不少地方,见多识广,本王有心再求你们一件事。却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他说道这里便沉吟不语。轩辕狂心里暗暗骂道:“老狐狸,如果真的不好意思开口,那就别开啊,你这样一说,就算我和非念山溪能够置之不理,师傅能拒绝吗?倚白能忍住那份好奇心吗?”
果然就听晚舟道:“王爷但说无妨,只要我等能帮上忙地,定会尽力,我们还会在七迈星上逗留几天。”倚白也急道:“对啊。快说快说,虽然修真者不是大夫,但我们可比大夫还高明呢。而且轩辕和非念还都有仙草灵藥,绝对不成问题的。”
王爷听见他两个如此说。连忙离座。纳头便拜道:“两位义薄云天,本王感激不尽。”
晚舟连忙扶起他道:“王爷无需如此。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说完却听王爷道:“我地母后年轻时便得了一种怪病,缠绵病榻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了,她一直苦苦支撑着,然而到了今年,她却将我们几个兄弟叫到塌前,言说她撑至现在,已是油尽灯枯,活不过今年冬天了。想母后为了保护我们兄弟五个,以多病之躯在后宫争斗中苦苦周旋,如今我们都有了地位权势金钱,却无法救回母后,没有让她享一天清福,每每想到这里,便觉心如刀绞,若几位能设法救的了母后,哪怕让她在最后这段日子里不受病痛折磨,本王都感激不尽,但凡本王所有,愿意全部奉献给几位。”
晚舟点头道:“原来如此,王爷也是至孝之人了。你放心,我们明天就随你进宫,只是我觉得奇怪,太后怎会知道自己的大限何时来到?难道是将死之人的预感吗?还是什么别的?”他看向轩辕狂,轩辕狂却耸了耸肩:“没关系师傅,等到了皇宫,我们不就知道了吗?”
此时天已微明,晚舟等人打坐了一会儿,天便大亮了,王爷梳洗停当,与王妃陪着晚舟轩辕狂等人来到皇宫之中,甫进宫门,便和一个太监撞了个满怀。还不等王爷呵斥,就听这个太监带着哭腔道:“哎呀我地王爷,你可来了,太后她太后她不行了,如今几个王爷和皇上都在塌前,就差您了。”原来这个太监正是奉命去请这三王爷前来的。
三王爷大惊,连忙和王妃跟着太监一阵急走,来到念慈宫,只听里面传出压抑着的断续哭声,晚舟点头对轩辕狂道:“看来太后还没有撒手,我们快进去看看能否回天吧。”
一行人快步进了念慈宫,三王爷趋前几步低声向那个穿着龙袍的男子说了几句话,就见他讶异的向晚舟等人望过来,然后站起深施一礼,又和三王爷一起拉开自己的几个兄弟,让他们给轩辕狂等让开一条路,一边低声道:“拜托先生们了。”
轩辕狂一拉山溪:“走,和我一起瞧瞧去。”结果却被山溪一把挣脱,他翻了翻白眼道:“干什么要我去,你都大罗金仙了,还要我这个才在渡劫期的小辈干什么?”不等说完,轩辕狂就用神识道:“废话,我是修道,你是修魔,太后一旦是中了魔毒呢?当然,你不来也可以,不过我就要告诉师傅,你的本质其实还是见死不救。”一语未完,山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和轩辕狂并肩走上前去。
谁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轩辕狂和山溪都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倒不是因为这太后是什么可怕之人,相反地,太后的样貌十分年轻美丽。只是面带潮红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轩辕狂和山溪面面相觑,最后两人瞪了一会儿眼睛,还是轩辕狂忍不住了,趋近太后耳边悄声道:“如果小子没有看错,太后你应该是千万年前地修炼之体,难道你也是对域外天魔之战中存活下来的前辈吗?因何会落到今日这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