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一双黝黑的眼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辛夷恍然回神,觉得提及傅二代有点不好。
于是微笑着换了话题:“我更倾向于有人从中作怪,在户籍和推举上动了手脚。”
傅九衢突然将手伸过桌面,握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常常想他?”
辛夷:“没有,就是提到这个才想起……”
傅九衢:“他比我好。”
辛夷:……
完了。大醋王的老陈醋又打翻了。
她双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无奈地笑叹着,正准备解释,傅九衢已然松开了眉头。
“我开始喜欢他了。”
辛夷目露惊愕,“啊?”
傅九衢道:“一个无所不能的奇人。可惜,无法一较高下。”
辛夷清了清嗓子,抽回手拍他。
“有美酒佳肴,有案情故事,你还有兴趣想那些,来,多吃点,好生补补。”
傅九衢将人一把揽过来,在那朱唇秀色上偷了个香,见她双颊嫣红,抚着小脸瞪他,这才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
“娘子比西红柿好吃。”
“……”
一顿饭,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有傅九衢喜欢的西红柿,他甚至多添了一碗饭。大抵是吃得太饱,饭后拖着辛夷的手去园子里溜达了两圈,又夫妻恩爱地说会儿私房话,这才回房就寝。
秋高气爽的天气,正是相拥而眠的好时候。
傅九衢将人搂在怀里,吻了吻便阖上眼,难得的老实。辛夷偷偷一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下了。
半夜里秋雨绵绵,她稀里糊涂被男人裹住腰身吵醒,睁开眼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好家伙!
辛夷打个哈欠推他。
“你不干人事吗?大半夜的,闹什么……”
傅九衢搂住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不闹你。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男人凑过来亲她。
“我吓坏了,十一……”
他嗓子里有一种令人心疼的紧绷,像深秋时节落在荒原的黄叶,孤寂、落寞,紧紧锁住辛夷的心脏,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推开他,而是任由他火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九哥!”辛夷喘急地推他肩膀,“你没服药。”
傅九衢含糊地道:“不怕……”
辛夷一把钳制住他,凭着大力将他的脑袋扳起来面对自己,“你当然不怕,有孕了生孩子的又不是你。哼,不服避子汤就不要碰我。渣男!”
傅九衢:……
他黑亮的双眼无辜地看着辛夷。
“我是说。不要怕,我不做……”
辛夷一怔,笑出声来,想着他平白担了渣男的名声,又将人搂过来亲一口,哄两声。
正是你侬我侬,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便响了起来。
深秋雨夜,四下寂静,骤然而响的敲门声惊住了二人。
傅九衢松开辛夷,不紧不慢地披衣下床,走到外间门口,沉声问:
“谁?”
门外是程苍的声音,有些急切。
“郡王,是我。”
“发生何事?”
程苍稳住呼吸,沉声道:“有一批转运司送往扬州行营的粮草和军需在漕河上遭遇水匪伏击,同知转运使当场毙命,二十余名随船转运兵伤亡惨重……”
什么?
辛夷腾地从床上坐起。
便听傅九衢道:“带上人马,我换身衣服便走……”
“郡王。”程苍制止了他,轻声道:“水匪也伤的伤,死的死。正巧钦差大人途经漕河,已然将人擒拿,押到扬州。只是水匪恼羞成怒,纵火烧船,粮草军需所剩无几。”
傅九衢问:“钦差何人?”
程苍略微停顿,“曹翊,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