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日上竿头,才发现自己满脸满身的血,还穿着丝绸睡衣,莫非我昨天一直以这个姿态在外面狂奔?
我赶快去外婆的房间,她还在熟睡中。我洗澡换掉衣服,叫司机载我去医院,我必须去买血,外婆需要补充鲜血,我的血是不够的。本土的血族不会白天出来,而日行者我也不怕,大白天的他能干什么?我戴上镯子,暗自想以后再也不取下它了。
拎起包,手机响了,原来是陈哲远打来的。
“白皙然,你去医院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啊,莫非你每天都在观察的我行动。”我狠转一下镯子。
“昨天我找过你,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接。可是看你还是在家的。”
我心想,因为出事情了,只是没有好好戴着你的跟踪器而已。
“啊,没事,我手机丢楼下了。”
“听我说,我估计我们的班主任就是杀人犯,你千万要小心。”他声音异常冷静。
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江书玮头上去了,真是天才。
“我现在在医院,不太好说话,他在哪里呢?你千万要小心。”
“他已经失踪了,昨天晚上我们包围了他的住所,就没有看到他的人,今天也依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害怕你有事情,记得千万戴好镯子,有事了马上通知我。”
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挂断电话,仔细想想。要么是江书玮正好来找我,让陈哲远他们扑个空,要么是他见行踪暴露,一不做二不休,来杀我。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否则他的个性,陈哲远他们是活不了的。
我再一次感到有钱真好,我砸下砖头厚的一叠钱,拿走了用冷藏盒装好的几十袋血液。
飞奔回家,刚到门口,怎么感觉里面有种莫名的张力,心中奇怪的感觉如冰块浮出水面。我推开门,里面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大厅里并没有人。我蹑手蹑脚的往二楼走,外婆的房门虚掩着,我听到里面有谈话声。
往门缝里一瞧,天哪,这是谁啊!
一头古铜色的短发,厚实宽阔的肩膀,笔直的后背,红天鹅绒的衣领上坠着三颗银色的圆球。仿佛周身包裹着叫“尊贵”的外衣,贵族气质显露无遗,还有无形的魄力,让空气中都产生了严肃紧张的气氛。
他听到声响,转头过来“安爱丝,你回来了!”
“外公!”我撒手朝房里跑去,就想往他怀里扑,在隔着半尺的时候我突然刹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我都多大了,还这样。
“怎么?外公一年没有来看你,你生气了?”外公和蔼的笑着,眼角有浅浅的纹路。
“现在她叫小皙,真是的。”外婆躺在那儿,嗲声嗲气的说。我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那个月涟哦,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又开始撒娇。
“嗯,涟,你先睡一下。”他宠溺的摸摸外婆的头“我和小皙说说话,好吧?”
“好吧,说完了就要陪着我哦。”外婆如一个小孩子,乖乖闭上了眼睛。
我们来到客厅,古那斯那一脸激动的样子,这是个人崇拜主义。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仔细打量一下外公,外表依然俊朗,如雕刻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周身散发出威严的皇家气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这样,丝毫没有变化。
“安爱丝。”
“啊!”我应答着“外公,您怎么这样快就来了?是古那斯告诉了您吗?”
“不是,我感觉到结界被启用了,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于是搁下族里的事情,赶来了。”
我想他一定是用了吸血鬼中至高的瞬间移动法术,现在可是白天呢,使用这个法术很冒险,万一出错,暴露在阳光下
“伤你外婆的是谁?”他眼睛放射出犀利的光芒,如两把利剑,可以切碎看到的一切。
我详细描述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外公沉思了一会儿,对我微笑着说:“让你受苦了,竟然是几十年前的旧帐,是外公的责任。至于那个日行者,我一定会找到他。你们不用担心,今晚我会处理僵尸的事情。”
我这才想起某些事情,问:“外公,您是密党的长老,来不属于自己的领地是需要通报的,中国的血族并不属于密党,您这次直接来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我也顾不得这么多,所以今晚就处理这件事情。谢谢你为外公担心!我稍晚的时候会将别墅周围布上更加严密的结界。安爱丝,你怎么住这样简陋的地方,不要委屈了自己啊。”
我害羞的说:“外公,这片别墅可是城市里数一数二的了。当然不能跟城堡相比,不过住着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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