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身为平民,无缘见登基的盛况,但新皇游街却是怎么也不能错过的。在拥挤不堪的大街上,春鹊一边小心的护着姐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护卫队提前来到现场,用有些暴力的方法把街上的人强制分开,清理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春蚕看着那些被推倒的妇人小孩,有些于心不忍的想上去拉,结果后面的人一阵推送,把姐弟俩给分开了。随着人流的春蚕一时有些紧张,四处张望,寻找弟弟的身影。
春鹊见脱离自己手的姐姐,望着寸步难行的街道,暗骂一声,无奈人太多,一时找不到其身影,最后强硬挤出人群,飞上屋檐寻找。
等相互寻找的两人终于碰面的时侯,号角阵阵,新皇的队伍开过来了。惊魂未定的两人,条件反射的望着那个华丽而有气势的皇家队伍。
豪华的马车里,龙袍加身的李萧逸,微笑着向街道两旁的人们挥手致意,那样英俊的面容,那样温柔的眼神,刹那收买了沿途群众的心,人群里响起了欢呼声。这期间,只有春蚕姐弟知道,那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背后是怎样的心机叵测。
皇帝的马车过后,就是太子的。排除上次明王府的不敢正眼直视,这是平桥县一别,春蚕第一次那么仔细的打量自己的学生。十四岁的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初的孩子气,身材修长了许多,表情也变的圆润温和,透过这样的神情,春蚕仿佛看到了二十岁的李萧逸。
队伍走到最后,让春蚕意外的是,没见到那个和李萧逸形影不离的乔雨声。
人群的欢呼,阵阵的号角,宣誓着新的王朝,在这父子手里,真正的开始了。
游街过后,酒楼里话题不断,从早上到现在,皇帝和太子的名字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听的春鹊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忍不住对正在用心吃饭的姐姐说:
“姐,看来李萧逸这次游街收买人心的举动大获成功啊。”
“哦。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和沈天放是同一类型的人物。”
“是啊。不过,从今天的游街,我看到了自己和霄翰的距离。那样从容大度的气势是我没有的。”
“你也不要羡慕他,那些都是表象,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面具而已。既然要做大侠,还是做回自己比较好。”
“姐没有什么感慨的吗?”
“有啊。我的感慨就是,新的王朝,在这父子手里一定非常的热闹有趣。”
“啊?”
惊讶过后,见姐姐淡笑不语的表情,春鹊知趣的不再追问,饭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时,旁边几位兴奋未消的仁兄在喝了几杯后,嗓门子也高了起来。
“他奶奶的,今天怎么只见到皇上和太子,不见皇后和太子妃啊。”
“你这家伙,皇后贵为东宫之主,怎可抛头露面。至于那个太子妃嘛,暂时还没册封。”
“为什么?不是敲定了那个什么女教习了吗?”
“这是真的,女教习的事情也许只是传言,听宫里的人说,他们至今都没见过呢。”
“若是这样,那太子岂不是美梦一场?”
“这也不好说,太子才十四岁,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对了,你们知道如今的丞相是哪一位吗?”
“丞相?这个还用问,不就是新皇身边曾经的谋士兼护卫乔雨声嘛。”
“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新皇游街,那些前来朝贺的各国使节还不需要人去招待啊。”
“听说这个乔雨声很年轻啊。”
“三十多岁的年纪,就能位极人臣,算是前无古人了。”
“这还不是托他那老丈人的福。虽说乔雨声年轻有为,若没有他那身为首富的老丈人慷慨解囊,新皇也不会那么顺利的登基,当然,他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当上丞相。”
“嘘,你小声点,这些话你也敢乱说,小心自己的脑袋。”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离谱了,那位侃侃而谈的家伙缩了一下脑袋,就不再说话了。那边是平静了,这边的姐弟俩却是惊讶不已。
“姐,这消息太震憾了。乔大哥竟然已经结婚了,还做了丞相。”
“是啊,不过以他对李萧逸的忠诚,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位高权重,以后他的日子不会比霄翰好过。”
“说的也是,既是宰相,又是首富的乘龙快婿,这样显眼的所在,李萧逸不会任其威胁自己地位的。”
“不过,以乔雨声对主子的了解,他们暂时还会相处愉快的。”
“哎呀,真是很不可思议啊。几年前还是紧密信任的几个人,现在都开始了互相设防和怀疑。”
“关乎利益冲突,这是难免的。”
“也有例外,我和姐姐就不会为什么利益而改变。”
“鹊儿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姐姐生性淡泊,而我对权利也没有那么热衷啊。”
“你不怕人是会变的吗?也许将来姐姐和鹊儿也会变呢。”
“不会的,一定。”
见弟弟认真而又坚定的表情,春蚕轻笑一声,保证似的说道:
“鹊儿放心,就算世上的人都变了,我们也不会变的,因为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弟。”
吃完饭,姐弟两人走出酒楼,外面人潮涌动已经褪去,街上已经宽敞了很多。春鹊忍不住的伸了一个懒腰,对旁边的姐姐说:
“姐,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份差事啊,这样闲逛的日子我又有些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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