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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皓天的左手腕虽然被咬出血来,但他的右手还能动,并适时的掐住赛狗的喉咙。
他收紧巨掌,勒紧赛狗的喉咙,强迫牠张开嘴巴,狗儿还在挣扎。
“呜”
“松口!”
韦皓天天生的气势,不仅人害怕,就连狗儿也要屈服。跑马场的华人经理还来不及请兽医来帮赛狗施打镇定剂,牠就已经主动松开嘴巴,匐匍在韦皓天的脚下,韦皓天又成功地驯服一条狗。
“呼呼!”只是他再强壮,依然抵挡不住疼痛喘气。
“皓天!”郝蔓荻红着眼眶,冲进韦皓天的怀里,他气喘吁吁地抱住她。
不管任何人、事、物,他都能够驯服,唯独驯服不了他怀里的小野猫,真是讽刺。
“韦先生,您不要紧吧?我已经打电话请医院派车子过来,送您去医院治疗。”跑狗场的华人经理,没料到狗场里的赛狗竟会咬伤最重要的贵宾,急得脸都红起来。
“不用了,我想直接回家休息,不想上医院。”韦皓天拒绝跑狗场华人经理的好意。
“但是”
“你不必担心,我有家庭医师。”韦皓天扬手阻止对方再说下去。“我会请我的家庭医师到我家诊断,你就不必再费心了。”
他了解这类意外对跑狗场的商誉会有多大影响,要知道上海不只“逸园”一家跑狗场,还有“明园”、“申园”两家跑狗场,竞争可说非常激烈。
“是,韦先生,真的是非常抱歉。”华人经理拗不过韦皓天的坚持,只得一直陪不是,护送韦皓天和郝蔓荻走出跑狗场。
一直到车子离去之前,经理都还在鞠躬道歉。郝蔓荻也始终红着眼眶,紧紧挨在韦皓天身边,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最靠近的时刻。
“幸亏你的动作快,不然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韦皓天拒绝上医院就诊,却找来了全上海最有名的医生到府服务,也算是够面子。
“谢了,为良。”韦皓天面带微笑地跟好友道谢。“这必须归功于我过去的经历,不然还真来不及反应。”
“算你走运。”庄为良拍拍韦皓天的肩膀,恭喜他没事。“不过遭狂犬攻击不同于一般街头打架,我已经为你打了一支针预防破伤风。记住,下次别再逞强。”
这次是他运气好,在赛狗还没来得及完全咬下去之前,便掐住赛狗的喉咙,让牠无法使力。万一要是没算准,手臂极可能被咬断变成残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只留下一道深刻的齿痕。
“没办法,牠要咬我太太,我不能不出面阻挡。”就算会残废,他也认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蔓荻重要,说什么他都要保护她。
“总之,好好休息。”庄为良再次拍拍韦皓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郝蔓荻一眼以后便带着医生包离去,将时间留给他们夫妻。
始终红着眼眶的郝蔓荻,怎么也忘不了当时惊险的画面,和当她看见他被赛狗咬住手臂的感受。
她以为她会死,以为自己的心脏,会随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扭曲变形,再也无法跳动。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喊着他的名字,却也在同一时间了解到她不能没有他,全心全意的爱他,无论他有没有在外面养小老婆,她都不会改变心意。
“蔓荻?”
她恨自己的无能,婚姻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才惊觉自己喜欢他,是不是有被虐狂?
“你从刚才就一直哭个不停,过来。”韦皓天伸长手要她过去,郝蔓荻却死也不肯移动一步,不断谴责自己无能。
“好吧!”韦皓天认输。“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我只好过去”
“你不要乱动!”看见他掀开棉被,想逞强下床的举动,郝蔓荻马上冲进韦皓天的怀里,阻止他做傻事。
韦皓天两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怀里哭成一团的泪人儿,瞬间觉得就算被狗咬断手臂也划得来,更何况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乖,我没事,不要再哭了。”他两手轻抚她的玉背,记不得自己到底已经有多久没有碰她了,他们一直都在斗气。
“我才没有哭。”她怎样都不肯承认。“我只是在喘气,因为我站得太累了。”从回到家开始,她就不曾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直像颗陀螺一样地转来转去,张罗着给他最好的照顾。
“好好好,你太累了,在旁边等得好辛苦。”对于她体贴的表现,韦皓天也很感动,第一次有当丈夫的满足感。
“你才知道”郝蔓荻原本想再多抱怨一些的,不料她才开口,韦皓天的唇就压下来,用最美妙的方式叫她住嘴。
她直觉地张开嘴,回应他强烈的索吻,反应激烈的程度,几乎跟他一样。
他们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窥探、摸索,像是要弥补多日来的思念似地不断地吸吮翻搅。他们甚至忘了医生的交代,开始互相磨蹭对方的身体,直到郝蔓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稍稍畏缩,郝蔓荻才慌张的察觉
“不行,你受伤了,要多休息。”她说着说着就要推开他的胸膛下床,却反过来被他搂得更紧。
“拜托别在这个时候叫我休息,我会更难受。”气血逆流而亡。
“但是你的伤、你的伤”她害怕的看着他的伤口,上面还留有清晰的齿印和可怕的血迹,全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伤口只是看起来可怕,其实”韦皓天本来是想说服她,他的伤不若表面上来得严重,但又临时改变主意。
“对,我受伤了,而且是为了你才受伤,所以你要负责。”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她一定会叫他好好休息,接下来也就别玩了。
“我要负责?”她吞了吞口水看他的伤口,真的好可怕。
韦皓天点头。
“我要怎么负责?”她又不是医生,而且他也已经打了针,应该没有大碍
“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动,这次你必须采取主动,帮我服务。”他从头到尾,就怀着这个坏心眼,要她也体会被情欲冲昏头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韦皓天,只见他点点头,暧昧的微笑充满了暗示。
她马上羞红脸,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但韦皓天认真的表情,证明了他是真的很想要她,再也不想放她走。
于是她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告诉他,她也不想离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韦皓天马上给她回应,除了加深他的吻之外,还鼓励她爬上床铺,跨坐在他身上,他会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她,直到把她完全教会为止。
郝蔓荻一向就是个好学生,在他的引导之下,她很自然地爬上床,坐上他的大腿,为他解开衬衫。
她从不知道男人的衬衫是这么难解,也或许是她太紧张了,一直无法顺利将韦皓天的衬衫脱下,连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
“别紧张,宝贝。”他吻她的耳垂,要她冷静下来。“多试几次就习惯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韦皓天这句话像是一剂最有效的强心针,将郝蔓荻的紧张统统赶不见,她终于比较能够呼吸。
她接下来想直接解开他的裤头,却被他拦下来,将她的玉手引导到宽胸上。郝蔓荻最初还有一点迟疑,但指尖传来的坚实触感,让她着了迷似地到处摸,他甚至还有腹肌。
“噢!”不期然碰触到他的敏感带,韦皓天呻吟一声,引发她更多的好奇。
她趴下身来,对着韦皓天的肚脐吹气,他似乎很怕人家碰那个地方。
韦皓天呻吟得更大声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敏感,不过她似乎不会区分两者的不同,一直绕着那个地方玩,最后还用舌头舔它,韦皓天差点因此而死掉。
“蔓荻!”他再也受不了这甜蜜的折磨,右手捧起郝蔓荻的头,便将她的脸拉回到他的眼前,与她热烈舌吻。
这一吻吻得既长又深,吻到两个人几乎都快岔气才勉强停下来,喘吁吁地对看。
“干脆不要衣服了。”韦皓天接着把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清光,只留下他出门前送给她的钻石项链,那是她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
他们做ài向来热情又猛烈,这次也不例外。尤其他们已经许久未曾上床,做起来更为猛烈,韦皓天的冲刺越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便浑身汗流浃背,身体一起疯狂摇摆了。
达到高潮的喜悦,让她不想返回人间,想一辈子在天堂里面赖着。
“蔓荻!”韦皓天轻轻拍打郝蔓荻的脸颊,她似乎无法回神。
“嗯嗯?”她星眸微张,小嘴也合不拢,证实了还在弥留。
韦皓天不禁微笑,就算他们吵得再凶,只要一上床,最后一定是这个结果,他们的身体就是这么合得来。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每一次吵架,就要冷战好久,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嗯,不要再吵了。”她同意他的话,她也好讨厌吵架,伤心又伤身,最重要的是不能上床,害她想死他了。
两人甜甜蜜蜜的接吻,郝蔓荻窝在他的怀里,心想要是能永远像现在有多好,他们就不必伤神了。
不过,她也同时明白那只是作梦,莉塔娜还横亘在他们中间,那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
“蔓荻?”
想到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情敌,郝蔓荻疲倦地闭上眼睛,试着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韦皓天却选在这个时候呼唤她。
“嗯?”她微微睁开眼睛,从他异常光亮的眼中看见欲望。
接下来,就只听见男女交融喘息的声音,充斥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