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束缚得了的。
她爱仇煌,却也被他因爱而绑死,他的过度保护及宠溺只会令她感到窒息。
如今,她终于得以自由了!
离开寒氏学府,仇煌已不再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即使他曾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
出去吧!
她告诉自己,去寻找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天地,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去吧!
在寒灵月的注视下,仇泠举足步入仿如被鬼魅占据、暗影幢幢的前方道路,再也没有回头。
不多久,东方的鱼肚白也开始催促她加快脚步,因为,她知道仇煌即将逃离她布下的迷乱之梦。
天边的一颗星子突地明亮起来,她瞧见后,很开心的笑了。
她注定要迎向一场可以预见的狂雪风暴,颠覆再颠覆,她肯定掌握命运的人就是自己。
对她而言,天堂与地狱只在转瞬之间,只要她愿意。
“灵月,你为何不阻止她?”仇泠走后,寒无极出现在寒灵月的身后。
“爷爷不也没阻止吗?”
寒灵月反问道。
寒无极摇头叹息“这是她自己所选择的命运之路。”
“人,可以自己选择命运吗?”寒灵月低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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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道曙光,唤起沉醉在美梦般的噩梦里的仇煌,他冒着冷汗惊醒,头昏脑胀得令他直想呕吐。
微一出力,腕上的红绢如同纸糊一般,不堪一击地撕裂散落。
是梦?昨晚的一切可是梦?他自问道。
身上浅浅的抓痕在在提醒他那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一方薄如蝉翼的丝绢岂能束缚他?
终于,他不得不承认,原来他真的想要她!哼,不承认也不行,至少他的身体比他的心诚实多了。
掀开覆在身上的薄被,他的眼光立即被残留在床铺上那抹腥红给吸引住。
顿了顿,他不禁咒骂出声“该死!”
跳下床去,匆匆套起散乱在地上的衣物,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令他抢步出门,开始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寒氏学府里四处寻找伊人倩影。
他想像着她会蓦然发现正在寻她的他,回头对他嫣然一笑,而后像往常一样,像只兴奋的小鹿般投进他的怀抱。
扮哥!
她总是喜欢这样甜腻腻的唤他,然后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咯咯轻笑。
笑什么?
他则会爱怜地揉着她的秀发,不忍苛责她。
因为瞧见哥哥嘛!
她永远会如此回答,再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眷恋不去。
他想,他会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就当是一场意外吧!因为,她是他至亲的双胞妹妹,唯一和他流着相同血源的亲人。
因为他想,他可以原谅她的。
因为他想,他也可以原谅自己的。
然而,仇泠却从此消失无踪,如同在朝阳照射下的飞散晨雾,无人知晓她往何处去,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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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一年后。
位于西方砾漠的‘销魂谷’崛起一股强大的新势力,行踪诡秘地将毒爪伸向双城,入侵其边陲地域。
朝廷获报,虽下令派遣军队前来防卫,但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双城各世家包括云家、皇甫家,以及寒氏学府,为保卫家土而团结一致,共商应变对策。
他们决定挺身迎战,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园。
黎明过后,他们将面临一场无法避免的争战,仇煌手持软鹿皮细心的拭剑,映在眸里的“神邪剑”剑光森森,寒气逼人。
看着反照在剑身的面容,他竟不知不觉的为它如冰似焰的锋利锐气所迷惑,胸口突地掠过一股剧烈的刺痛。
曾经有一个女人以交炽着如冰似火的眼神,愤恨却深情的看着他。
他再次不由自主地忆起了那个烟消云散的人儿,心绪感到狂乱的翻腾着,置于颈上的利剑是冰凉的,然而如泉般涌出的鲜血呢?也是冷冽的吗?不!应该问,他还有血吗?
他莫名地想道,将寒无极交予他的神邪剑放下,下意识的抚摩仍有脉动的颈项,突然不再庆幸自己是活着的。
族人被灭、唯一的至亲胞妹不知去向,这一刻,他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惑,原来他什么都没有了
华绫站在门后,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仇煌的背影,泪水早巳模糊了她的视线,咬着下唇,她硬是咽下喉里的哽咽,不让他听见。
她心底深爱的人将于月落日升之际奔赴战场,她怎能不悲伤呢?
她多希望那轮偏西斜去的钩月能永远悬于天际,那满天争辉的星子能长布穹苍,她多么希望啊!
虽然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但她仍几近愚昧地期待着。
仇煌察觉到身后的异状,回头迎视华绫,望见她丽容凄楚,不由得怔忡一下,心生怜惜之悄。
“华绫。”他柔声唤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心头涌起了无限愧疚。
他向来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迎娶她进门已一年有余,但他却始终与她保持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他无法忘了仇泠,以及狂野激情的那一夜。
华绫深深的凝脸着他,盛在眸里的泪水更是不听话地直转个不停,为了不让他见着不争气的泪水,于是她急急的旋身欲离开。
仇煌抢步追上,拉住她的青葱柔荑“华绫。”
再也止不住的热泪淌过因伫足风中而略显冰凉的粉颊,滑人她微颤的唇里,泪,好苦、好烫呀!她柔软的身子微微哆嗦着,心宛如被一颗接一颗的水珠儿烫伤,揪紧得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他叹息一声.将她揽人怀里,轻揉她滑顾如丝缎的秀发“不要哭。”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一定要去吗?”她呜咽的问道,偎着他厚实的胸膛,她心中强烈的冀望这一刻能永远停止。
“说什么傻话。”他带点无奈的低声笑了。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的预感一向不准。”他轻笑道,试图安慰已哭褥仿如带雨梨花的她,心中充满了不舍和心疼。
抬首望向他的俊容,她当下明白,自从仇泠在不知缘由、无声无息的离开寒氏学府后,他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基于女人对情爱的敏锐第六感,她可以约略猜到仇煌和仇泠之间那违背道德的污秽暖昧。
“你爱她吗?”她没头没脑的问。
“爱谁?”
仇煌明知故问。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的水瞳中瞬间闪过一丝怨恚。
“我没有什么事好瞒的。”他说着违心之论,心里则在思忖,女人真是水做的,冷却之后便会凝结成冰。
顿了半晌,她摇摇头不再应答,只是一迳地再依偎入他的怀中,任由泪水沾湿他胸前的衣襟,久久不愿离去。
唉!
你是我心所属啊!纵使叶凋花殇,我仍愿为你等待,直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