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狗仔队引进台湾以后,小小的台湾一下子变得很热闹。可谓是时时有新闻,天天有惊喜,每一天都在八卦中度过。
最近最引起热烈讨论的八卦,不消说便是夏世希和翁雨曦坠入爱河的新闻,斗大的标题和耸动的封面,着实引发一场不小的地震。
“砰!”将八卦杂志重重放在会议桌上,夏伟希的反应也和商界所有人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并且带趣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夏世希。
堂兄弟之间的例行会议,当场变成八卦讨论大会,夏伟希、夏光希、夏瀚希人手一本八卦杂志,一字排开。看得出他们对于上个月的营收根本没有兴趣,对堂弟的绯闻倒还比较感兴趣些。
“没想到你也会干这种事。”真是失敬失敬。
夏伟希首先开炮。
“而且对象还是翁雨曦。”更是了不起。
夏光希接着说。
“难怪记者要把你们比喻成罗密欧与茱丽叶,景色真是凄美。”负责最后一棒的夏瀚希,用手敲敲杂志的封面,极尽挖苦之能事。谁知道刚好要死不死地敲到翁雨曦的头,夏世希的脸都冷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你有什么话要说?”难得逮到另一家犯错,夏伟希当然是大削特削,报复起来毫不手软。
三兄弟都在等着看夏世希怎么回应,只见夏世希用力推开椅子,猛然站起。
“你、你要干什么?”夏伟希以为夏世希会揍他,吓得都快说不出话。附带一提,夏世希长期练泰拳,k人一样毫不手软。
基于夏世希的脸色实在太可怕,现场除了夏宇希之外,剩下的人几乎都被吓到,尤其当他突兀地从桌面上拿起一迭报表,像头野兽般低狺
“这份报表编得太差,重编!”并且重重地摔下的时候,更是吓得大家心跳都快停了,他们可没有练泰拳。
“喂,世希”
接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拂袖而去,大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下好了,玩笑开不成,反被威胁。”真惨,夏伟希叹气。
“谁叫你要拿这种无聊的八卦跟他开玩笑,活该。”夏瀚希有切身之痛,当初他在咖啡厅和人打架的照片,也是拍得活灵活现。
“但是真的很刺激。”夏光希用指背点点封面上的照片,翁雨曦和夏世希两人正在接吻。
“要是我就会开始担心,这件事该怎么善后。”夏伟希可没有他二弟乐观,翁家的当家主母超难对付。
“不必烦恼,已经有人帮我们解决这件事。”夏瀚希拿出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上面写着翁雨曦即将和侯康泰订婚的消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地之母真够狠的。”两人交往的照片刚刊登在a衷漂,翁老太太马上就把消息给了b衷漂,真不愧是大地之母的作风。
大地之母是他们三兄弟给翁老太太取的外号,藉以嘲讽她的行事风格和发福的身材,虽然有缺德之嫌,但再适合不过。
“宇希,你和世希是兄弟,你知道这件事吗?”和翁雨曦暗中交往。
“不怎么清楚,我也是看了杂志以后才知道。”夏宇希双眉微蹙地瞥向两本不同封面的杂志,表情极为忧心。
“你们算什么兄弟?”夏光希闻言嗤之以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比陌生人还惨。”哪像他们三兄弟,无话不谈,失恋了还会互相哭诉,这才是一家人。
面对夏光希的讽刺,夏宇希不答话,只是一直盯着今天刚出刊的杂志。每家人习惯的相处模式不同,无所谓好与不好,重要的是彼此能够关心。
“你猜世希知不知道这件事?”翁雨曦闪电订婚。
“应该不知道吧!我也是刚拿到杂志。”热得会发烫。
“他若知道了,会做何反应?”是会哭还是
“想不出来。”他那个人神秘到cia都拿他没辙,可以直接列名机密档案。
“令人头痛。”唉!
三兄弟卯起来讨论夏世希可能的想法,表面是谈论八卦,但内心其实怕得要死,害怕夏世希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到时大家又要遭殃。
夏宇希将一切看在眼底,不要说他们烦恼,就连他也不免开始担心,他哥哥会有什么举动
“铃~~铃~~”同一时间,夏世希却是拿起电话,拨到地球的另一端。
“hello。”地球的另一端,时间和台湾相差整整六个钟头。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eric。”夏世希首先道歉,eric听见他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发出浓浓的笑声。
“stan!”eric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被他吵醒,反而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夏世希的嘴角难得地勾起来。
“老天,才六点!”看清床头柜闹钟上的时间,eric开玩笑地大叫。“你一定很急,才会一大早把我挖起来。”
“我确实有急事。”夏世希不否认。“我想问你,前些日子我拜托你的事情,搞定了没有?”
“你是指那座小岛吗?”eric频打哈欠,似乎还没清醒。
“就是这件事。”夏世希的目光瞄向身边的杂志,上头写着翁雨曦即将订婚。
“差不多了。”eric答。“我已经和对方谈过,不过对方说他还不急着卖小岛,还要考虑一段时间。”
“叫他们不必考虑了,直接开价。”夏世希将视线再次放在杂志上,目光灼热。
“这么急?”eric吹口哨。“但是这么一来我就不能帮你把价钱压低,你会损失不少钱。”
“多少钱都没有关系。”金钱从来不在他考虑的范围,时间才是。
“好吧,我会尽量和对方商量,请他快点决定。”eric允诺。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消息?”仅仅加速并不够,他需要更精确的时间表。
“明天不,后天如何?”eric是答应过要帮他忙,但他又不是小岛的主人,总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好,就麻烦你了。”夏世希退一步。
“等我的好消息。”eric向夏世希保证。
两人接着又哈啦几句才挂上电话,结束通话以后,夏世希又看了杂志封面一眼,才动手翻开杂志。
“翁氏集团”的女继承人:翁雨曦,即将下嫁给侯康泰先生。据悉,这位侯康泰先生同为台湾出生,家人很早就移居海外,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台弯
接下来就看见记者用了极大的篇幅,介绍侯康泰的家世及人品,对于翁雨曦上个礼拜前所闹的绯闻,只字不提。
看到这里,夏世希用力合上杂志,将它丢到垃圾桶,然后转头看着办公室内的某一幅照片沈思。
“翁小姐,你穿这件婚纱的样子,真美。”
同一时间,翁雨曦正在婚纱店的试穿室中试婚纱,店员看见她穿婚纱的模样,忍不住赞叹。
“但是我还没打算结婚,我只是订婚。”翁雨曦勉强微笑,算是回应店员的热切。
“不过快了,不是吗?”店员热心地帮她调整裙襬,仰头微笑说道。“翁老太太交代我们,今天先让你试几套婚纱和礼服。婚纱的部分不急,反正还要一个月才结婚,但订婚礼服的部分,就要请你选好了先带回去,她要过目。”
“我知道了,我会带回去的。”翁雨曦的笑容依然勉强,如果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想走进这家婚纱店,试这该死的婚纱。
“谢谢。”店员很感激她的充分合作,毕竟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快乐,她还真怕她会拒试婚纱呢!
“翁老太太还交代”
“helen,你出来一下好吗?有客人找你!”
店员话才说到一半,门市那边便传来一阵呼喊声,店员只得先去应付。
“对不起,我先到前面一下,很快就回来。”店员一脸歉意。
“没关系。”翁雨曦一点都不介意。“你先去忙,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马上回来。”店员再次道歉后离去,留下翁雨曦一个人无聊的拉扯婚纱、看着穿衣镜。
镜中的人影高挑美丽,如珍珠般亮透的肌肤在白纱的衬托下,升华成为皇冠上的钻石。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个完美的新娘,但这时候镜子却产生了异状,跑出另一个她。
你到底在干什么?
镜中的自己似乎在向她抗议,要她赶紧停止这愚蠢的行为。
你明明就不喜欢侯康泰,为什么还要跟他订婚,甚至结婚?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镜中的自己对她极度不满,几番探出头来对她控诉,她却只能愣愣地看着镜中的倒影。
她是不喜欢侯康泰,但他能帮她分担责任。而且如果她不嫁给他的话,她能嫁谁?反正结果都一样
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身影,否决了她的想法,那深邃的双眸,似乎在嘲笑她,嘲笑她愚蠢的决定。
夏世希!
翁雨曦用手捂住双唇,不敢相信他居然出现在她身边,正想转头面对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是个幻影。
雨曦!
他低沈沙哑的呼唤,像是最浓醇的咖啡,每每吸引她细细品味,她真的好想他。
冲动之余,翁雨曦双手撩起婚纱的裙襬,冲到旁边的椅子拿起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寻找夏世希的行动电话号码。
过了一分钟,她茫然合上手机,不晓得自己在干嘛?她就要订婚了,而且夏世希在这件事发生以后,从没有来过一通电话,她这么做,只会自取其辱。
她颓然将手机放回皮包并看向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一点都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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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熟的六月天,是最讨厌的季节。
太阳高挂在天空,底下的行人被晒得昏昏欲睡,爱美的女性不得不撑起一支支洋伞抵挡灼烈的阳光,免得漂亮的肌肤被晒伤。
炎热的六月天,也是最受恋人们喜爱的季节。
六月新娘的魔咒,透过媒体的渲染,形成了光晕效应。不管是相识几个月或几年的恋人,都喜欢赶在这个月份完成终身大事,各家饭店的婚宴场次几乎都被订光。
“恭喜呀,翁老太太。恭喜您的孙女,终于要订婚啦!”
翁雨曦搭不上六月新娘的列车,倒也勉强吊车尾,赶在六月的最后一天举行订婚典礼,多少弥补当不成六月新娘的遗憾。
“可不是吗?我终于也等到这一天了!”翁老太太笑嘻嘻,到处跟人打招呼寒暄。
翁家是国内企业界有名的大家族,亲朋好友自是不少,光打招呼,就足以耗去不少时间。
“恭喜啊!”“恭喜恭喜!”
每个来宾都喊恭喜,绝口不提前些日子八卦杂志上的新闻“夏世希”三个字已经被遗忘。
“婚宴马上要开始了,请里面坐。”
偌大的礼堂,座无虚席。
布置得高雅大方的礼堂,充满了浪漫气息。
自国外空运来台的上千朵粉色玫瑰,排成心型的花圈,挂在礼堂的各个角落,感觉上有些刻意,彷佛在掩饰什么。
翁老太太想掩饰什么?
在座的来宾心照不宣,但彼此都很清楚。翁老太太之所以会这么早让翁雨曦和侯康泰订婚,恐怕和夏世希脱不了干系,泰半是为了怕夜长梦多,不得已所下的决定。
只是大家都是老江湖,非常了解商场上的运作。有些话只能私底下讲,甚至连偷偷讨论都不行,谁知道话何时会传到对方耳里?还是谨慎为妙啊!
既然不能公开讨论,宾客们只好东扯西扯打发时间,或干脆跑桌四处敬酒,整个宴会现场,显得热闹非凡。
“哈哈哈”婚宴还没正式开始,宾客就像嗑了摇头丸似的一样high,相较之下,新娘这端就显得沈默许多。
“我先出去招呼客人,等一下正式开场前,再来接你。”至于担任新郎的侯康泰,心情也称不上太好,毕竟自从他们决定订婚以来,她就是这副死德行,连带影响他的心情。
“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行了。”事实上,她还巴不得能够一个人独处。
“我先出去了。”侯康泰叹气,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昔日生气,她跟以前真的相差好多。
“待会儿见。”翁雨曦随意向侯康泰挥挥手,便转头看窗外。今天的天气真好,她却像犯人一样被关着,至少她的心境是这样
“喀。”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开门声,显示有人进来。
“忘了拿什么东西吗?”翁雨曦头也不回的问来人。
很显然地,翁雨曦以为是侯康泰,但对方却没有反应,引起她的好奇。
“康泰”她一面回头,一面呼喊未婚夫的名字,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孔后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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