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儿头痛欲裂的爬起身子,当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身边又睡着一个男人时,着实大吃了一惊。
她看着那个熟睡中的男人,这人,就是她的夫君?那么说来,他们昨夜已经,好在她娘在她出嫁前已经对她讲解得很详细了,所以她并没有太难接受的感觉。
本来就没有一个男人会是柳下惠,这点她很清楚,所以在洞房花烛夜会被脱光衣服,是在所难免的,她早料到了,不过嘿嘿!瞧她昨夜烂醉如泥,整个人软趴趴的,这个男人顶多也只能脱掉她的衣服就算不错了,至于要做什么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昨晚的事,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若要勉强教她想起一点点。仅有的记忆全是一颗头被压在凤冠里重重的,其余的,就算她弱智吧!她真的想不起来,哇!如果她这位夫君知道她对昨夜根本没印象,不知会做何感想?哪有人家新娘子比新郎倌先醉的啊!
愉儿将身体又迅速的藏回被窝中去了,床铺上没看到她的衣服,总不能教她就这样跳出去找衣裳吧,而此时她浑身像被拆过又组合起来一样,到处都痛,那酒的效力好大啊,连四肢都受害,她是这么想的。
她翻了翻身,将头面对着那男人,她细细看着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剑眉英气逼人,鼻子很挺,唇线很漂亮,脸形刚毅分明,肤色则很健康就是不知道一双眼睛长得怎么样?不要是双眼色迷迷就行了,大致上来说,他是个出色的男人,跟传说中很雷同。
就在愉儿偷偷打量自己夫君的时候,东方介也醒了,不消睁开眼睛,只一下子,他就感觉有人在注视他,不用说,一定是他的新娘子。
他微笑在心里,脸上不动声色,双手悄悄在被窝里围上了愉儿的柳腰,将她一把狠很地抱住。
“啊”愉儿惊呼,她还不习惯被个大男人抱,尤其他现在还是全身赤裸裸的。
东方介睁开了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早啊,娘子。”
这下子愉儿的惊吓更大了,她张大了嘴,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东方介很开心看到她有这种反匝,这证明她还没把他给忘掉,他忘情地堵住了她的唇,贪婪地汲取她唇瓣上的芬芳。
愉儿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他稍稍放开她一点时,她毫不考虑的举起手来,又赏了他一巴掌。
本来笑得很开心的东方介,霎时沉了脸,他捉住愉儿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为什么又打我?我警告你,不准你再打我第三次,否则,我不会再饶你。”他眼露凶光,样子很生气。
“你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你莫名其妙!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还非礼我!”愉儿气急败坏的说,两眼也凶凶地瞪回去。
“我非礼你?”东方介觉得好笑“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能叫非礼吗?更何况昨天我们已经圆房了,你还问我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圆房?!”愉儿倏地睁大眼睛,她根本不信,昨晚她烂醉如泥,他如何圆起。
“你不相信是吗?等一下你自己看看床单就知道了。”看她的样子东方介也知道她不相信,八成她对昨夜的事没半点印象,枉费他这么“努力”真扫兴!不过没关系,现在再让她见识见识也还来得及。
愉儿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有点信心动摇了,莫非她真的和他圆了房?可是她怎么都没感觉,唯一的感觉是今早身子痛得很,难道这就是昨天圆了房的后果?她娘是和她说过,洞房的隔天身子会有点痛,是指这个吗?
“愉儿,你在想什么?”东方介亲了亲她的颈子问。愉儿恐慌的躲来躲去“你不要碰我。”
“为什么?”他笑着问,又故意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我不习惯。”愉儿双手又要护胸,又要推开他,忙得不可开交。
东方介邪邪地一笑否决了她的答案“不行,你非要习惯不可,我会常常碰你,而且机率很频繁,所以你不能拒绝我。”
“我不喜欢。”愉儿还要找理由搪塞。
“你会慢慢喜欢的。”他又吻上了她的唇,仿佛她是道好吃的甜品,百尝不腻似的。
等到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红唇,愉儿终于得以空闲的问话了“你就是东方介?”
“没错,如假包换,你的丈夫。”他轻抚她的秀发。
“你的一堆小妾呢?怎么没看见?还是没住在这里?”愉儿忍不住的问,在长安城街上挑逗她,要纳她为妾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不可能那么快忘记,毕竟才事隔十天。
“谁告诉你我有小妾了?”东方介微微一笑,知道这小妻子没忘记数十天前他是如何调戏她的。
“你!”她戳他宽阔的胸膛“你在大街上要纳我为妾的话,你忘记了吗?别想耍赖,我记得一清二楚。”
东方介不在乎的一笑“那只是玩笑话。”
“是吗?可是你当时看起来很正经啊!”愉儿不放过他。
“我喜欢在开玩笑的时候扮正经。”东方介还是坚持不承认。
“好吧!下次别被我逮到,否则”她轻哼两声表示威胁。
“否则怎样?”东方介紧紧搂住她问,一方面也觉得好笑,他在大街上要纳妾的对象是她,难不成她在吃她自己的醋?
“否则看情况再说啦!”愉儿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谁教她初为人妻,一点经验都没有呢。
东方介好玩地看着他的那股娇态,不禁有点沉迷。
“喂,我们是不是应该起床了?”愉儿推了推他,他整个人几乎都将她包围了,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嗯,应该。”他应声却不动。
“那你先起来啊!帮我把衣服拿来。”愉儿急忙催着他,深怕她公婆认为她是个懒媳妇,都日上三竿还不去请安?虽然她在家里打死她都不会七早八早的起来,但今非昔比,三从四德她娘多少教她一点,马马虎虎凑和着实行吧!
“我有个要求。”东方介俯在她耳畔吹气。
“快说。”愉儿可是个急性子。
他没有开口,只任双手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体上游走。
行动代表言语,愉儿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她撇了撇唇,任他热呼呼的唇压上来,而她的手,也不知不觉地环上了他的颈子,品尝着昨夜早该知道的感觉,而两个人都开始意乱情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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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介拖着愉儿来到“观阳筑”穿过一大片桃花林,眼前是精巧典雅的亭台楼阁,再通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长桥,眼前气象万千、规模宏大,眼及之处尽是叠石成峰,长廊隐隐在望,就在愉儿觉得自己头快昏了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就是这里。”东方介宜布。
愉儿看到处雅洁,摆设中规中矩的,倒是没想像中的雕梁画栋和奢华,一股脱俗之气很显文雅。
“爹喜欢清幽,所以没有太多繁物装饰。”东方介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
愉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进去请安吧!他们可能在花厅。”东方介挽着她的手进入花厅,一进花厅,就看见他爹东方仰和他娘欧阳桂花在喝茶聊天。“爹、娘!”他大方的招呼,脸上带着笑意。
“公公、婆婆。”愉儿叫得有点别扭,不太习惯。
“唉哟!起来啦!我还以为我这个做婆婆的得去望星筑向新媳妇请安呢!”欧阳桂花瞥了瞥愉儿。刻薄尖酸的说。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东方仰瞪了她一眼,转而亲热的对愉儿说:“坐!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千万别拘束,你婆婆向来是这个样子的,别理她。”
东方介见他爹娘又开始斗嘴,便叹口气拉着愉儿坐下,顺便帮她倒了茶。
“我是不是瞧错啦?”欧阳桂花酸溜溜的说:“我们向来最瞧不起女人的介儿居然会帮女人倒茶?”
东方介丝毫不以为意的一笑“娘,你说错了。愉儿不是女人,是我的妻子,替妻子服务,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
“我当你娘当了二十几年,也没见你替我服务过,这下可好,娶了媳妇以后,变成媳妇的奴隶了。”欧阳桂花哼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愉儿闻言,机灵如她,马上倒了杯茶捧到欧阳桂花桌前,冲着她直笑“婆婆,请用茶。”
东方介大乐,他的小妻子太可爱了,懂得怎么绝处逢生!还好他没娶到一个被冷言冷语几句就委屈泪流的娇娇女,否则他可有得头痛了,因为他老娘向来是不按牌理出牌,脾气拗得很。
欧阳桂花愣了愣,随即扫了眼茶杯,故作怠慢的说:“搁着吧!你倒得茶太烫手了,我等凉了再喝。”
愉儿嫣然一笑接口:“婆婆说得对,那等茶凉了,您别忘了喝。”
欧阳桂花瞪了愉儿一眼,突然拂袖而去。摆动着腰肢进了房间,事先没半点预警。
“婆婆怎么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愉儿直接问东方介和她的公公。
东方仰径自喝他的茶。不加理会妻子耍脾气。一脸颇具玩味的笑意在嘴角“愉儿,你别理她,她就是这副德行,喜欢把大家都搞得不痛快。”
东方介也没怎么理他娘“对,爹说得对,以后你看到娘,把她当成半透明物体看待就行,不用太殷勤,她不会领情的。”
炳!原来她婆婆在这个家这么没地位,愉儿掩袖而笑。
“爹,我带愉儿在岛上走走,中午不过来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东方介不等回答,就又拖着愉儿离开了观阳筑。。--。--
他们漫步在桃花林里,十分美丽。
“桃花岛这个名称就是由这一大片的桃花林而来,是吗?”愉儿心情非常好,她的而走着。时而跳着。活力十足。
“没错,岛上什么都不缺,是座世外桃源。”东方介很骄傲的说。
“真会自吹自擂,我们湖帮也什么都不缺啊,却不敢自夸为世外桃源。”愉儿不以为然的说。
“湖帮怎么可以和啸月山庄相提并论?”东方介的语气中有着轻视和嘲笑,这惹得愉儿相当不快。
“你说什么?堂堂的湖帮号令近江一带,谁敢不从?我看啸月山庄才不及我们湖帮十分之一的名声。”愉儿音调愈来愈激昂,不服气地抬高下巴看着她丈夫。
“湖帮不过是个小小帮派,怎么成大气候?又怎么能号令真正的英雄?你说得也未免太好笑了。”东方介马上反驳了回去。
愉儿看着他,双手叉腰,眼露凶光“我要你吞回你刚才所说的话,姓东方的!你们小小的一座桃花岛却被你讲成多伟大似的,你要脸不要?”
“你才要吞回你的话,不要忘了,你已经嫁给了我,现在你也姓东方.桃花岛就是你的家。”东方介看着他愤怒的小妻子,也跟着被她那挑衅的话给激怒了。
“我才不希罕住在这种烂地方,没一块土地可以见人,破得可怜.”愉儿怒火冲天的说。
“你不希罕?”东方介指着她的鼻尖,大男人主义发作了,所有的浓情蜜意都消失了,他不带感情的说:“好,既然不希罕,那么你走,滚回你们湖帮去,我不会留你。”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要我走,我偏偏不如你的愿,我就要留下来,住到我满意了才走,你最好从现在开始都别踏进我的房门半步,东方贱!”说完,她气冲冲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东方介大喝一声,拳头直落在树干上,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这样也能吵。。--。--
“小姐,喝点甜品,庄主特地叫人送来的。”马丽放下一盅甜品,还是温热的。
“你吃吧!我吃不下。”愉儿眼睛盯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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