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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骂了声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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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从小到大,我从未听过母亲用这种语气说话。如一记重锤袭来,好半晌我脑子里都一片空白,然而病猪的喘息还是泥鳅般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

    甚至衣料的摩擦声都清晰可辨。“骚货!”他声音都有点发抖“啪”地一声巨响“不信整不服你!”

    母亲的回应是一声轻哼,几不可闻,但我还是听到了。还有那断断续续的鼻息,拼命压抑着,却如同病猪的音调般在悄悄发抖,之后脚步又挪动起来。

    高跟鞋的叩地声再次响起,辗转,破碎。窸窸窣窣中盛开出一种黏糊糊的声音,热烈,密切,伴着女人的几声闷哼,夹杂着两人不时抖落的大口喘息。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何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会如此漫长,终于,母亲说:“行了!”她声音抖动着,又细又高。病猪笑笑,叫了声凤兰。一声“吱嘎”响。“不行,先洗澡。”

    “这味儿多好啊,闻闻。”“啧,少恶心人。”“我就喜欢”病猪声音越来越低。

    “变态。”“说谁呢,”陈建军笑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母亲一声轻呼,接着是一串难以名状的笑声。

    我扫了眼窗外朦胧的雪,靠回了椅背上。陈建军夸张的亲吻声,摩挲声,皮带扣的“叮当”响。母亲哼一声,又没了音。好一会儿。她说:“别在这儿。”

    陈建军吹了个口哨也可能只是一声悠长而独特的喘息,皮带扣叮叮当当“唉哟,”他说“这两天腰疼。”母亲“切”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声轻呼。再然后。

    随着一溜脚步声,病猪唱了起来:“清冽冽的水来蓝盈盈的天,小芹我洗衣到河边”我能想象陈建军把母亲抛到床上时那具胴体弹起来的样子,这种羞辱在过去的几天里那样模糊,现在,却猛然清晰而刺痛起来。

    那从母亲口腔里喷涌而出的热气流,放在这个季节,放在户外,会迅速化作一袭冰雾。于是它们便悬浮在周遭的空气中,悬浮在眼前,把你团团围绕,以致遮天蔽日。我希望奶奶能叫我。

    或者王伟超打电话来喊我钓鱼、逮野兔,甚至捣台球,喝酒,都行,但是没有“嘭”地响起的,是陈建军的关门声。“你跑不了了。”他说。几秒钟后“咔嗒”一声响,近在耳畔。欢乐的小提琴。

    接着是铃鼓,无比熟悉的旋律。这骤然响起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陈建军似乎“哎”了一声。紧跟着,一个童声唱道:“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陈建军说:“日。”

    羞涩地说,我也是一惊,而以上过程中,母亲只是长长舒了口气,等音乐响起确切说是童声唱起时。

    她猛然笑了起来,轻巧却肆意。陈建军也笑,在关掉唱机后的寂静中,他边笑,边翻箱倒柜,片刻,又“日”了一声,然后他说:“让你笑!”我以为那个渐强、反复的旋律会再次响起。

    甚至当病猪故作凶狠的嬉闹响彻耳畔时,我依旧这么认为,然而并没有,这货好像忘掉了身后的唱机,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他那一套肮脏丑陋的老把戏。

    女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地剥掉。夸张的吸气声,唆舔声,偶尔响起的清脆拍击声。母亲开始还咂几下嘴,后来就只剩粗重的喘息,直到病猪哼唧起来,她才叫了一声“别别别”

    “脏。”她说。“脏啥啊脏,我不嫌脏。”“我嫌脏。”“又不是没舔过。”病猪嘿嘿笑。“又是上面,又是下面,恶心不”母亲轻声嘀咕了一句“还有,要么快点,要么洗澡去,黏糊糊的一身。”她这后半句是普通话。

    于是病猪作罢,只是后来母亲要求戴套,陈建军说没套了,他把床头柜翻得哗哗响,说:“你这上了环,又是安全期,怕啥?”母亲似乎不同意,但病猪强行扑了上去。“一会儿弄外面,一会儿弄外面。”他忙不迭地说。母亲没有回应。

    甚至好一阵都听不到她的声音。我揉揉眼,播放器里蛛丝般的彩色线条依旧在眼前上下翻腾,碰到某根时,它便如泥鳅般“嗖”地弹开去。

    难说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了有节奏的摇摆声。陈建军吸着气,嘿嘿直笑,类似某种嘴嚼骨头的声音。母亲发出了第一声呻吟。一阵窸窸窣窣,陈建军说:“凤兰啊。”

    他接二连二地叫着,低沉而怪异,令我想起小学五年级村西头修桥时打桩人喊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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