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住的这幢公寓楼在小区最里面, 比较安静, 这个点更是鲜有人经过。经过刚才一番拉扯,现在两个人都侧对着房子。白色的灯光从一楼大厅投出来, 将两人的姿势照得一览无余。
谢申听完她的话,不置一声。气氛似是被抛掷到一个莫名的高点,尴尬又旖旎。
他长身直立, 双手仍旧托着人,肩膀微微后仰, 脸上神色莫测。
片晌, 他说:“不是树干。”
江棠棠:“”他的声线染一丝微薄的喑哑, 眸色渐深。江棠棠眼珠轻转,去探他的表情。
然后意识到自己惹祸了,玩儿出火来了,两腿微动想落地。
谢申蹙眉沉嗓“还动?”
江棠棠嘴角下弯, “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知道你”身体这么敏感
谢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时度势, 后半句她现在不敢说出口, 讷讷道:“那我先下来吧。”
谢申冷哼一声“现在想下来了?真当我是棵树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合,他说话时胸膛的起伏带动江棠棠心脏一阵剧烈跳动,托在她大腿上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上收,一寸之距抵达的界限。
右手里夹着的小印章尖角轻轻硌了一下她的臀线。
谢申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杏眸眼梢似是沾着湿润, 像林间青翠叶片上的晨露,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指腹轻拭而过。
她人瘦,但不柴,骨肉匀称,手感不错。
身随心动,身体某一处的反应愈加强烈。或者说,他的动作已经有些不受理智的支配。
江棠棠觉得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连忙撇清“没有没有,我没有想上你。”
谢申太阳穴隐隐作跳“你说什么?”
她思维一瞬僵滞,差点儿没咬断自己舌头。中国语言文化真是相那个当的博大精深。
到这份上,唯有及时认错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求生欲一向比较强烈“我错了。”
谢申绷着脸“认错比谁都快,改过遥遥无期。”
江棠棠赶紧地“我改我改,我再也不乱动你了。”
静默几秒。
谢申咬着牙,额侧筋脉因着这个动作凸起,不知在想什么,静默半晌,沉下口气放下她。
江棠棠人刚站稳,就见他冷脸转身回去,一把打开车门跨进去。动作之快,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默默拉了拉蹭乱的衣摆,夜风吹着耳后发丝又拂上脸畔,酥酥痒痒的。心中挺愧疚,觉得应该安慰安慰他,思忖思忖从车前绕到副驾驶座。
谢申没想到她还跟着进来,心中本就微恼,看到她坐上旁边位子只瞥过去一眼,没给好脸色。
车挡风玻璃对着不远处的景观树,微风荡过,暗影浮动在他笔挺的五官上,隐去一些自身的疏淡气质,多加几分暧昧。
江棠棠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朝斜下方扫,见那处还是挺立,心道真是罪过。
她想了想,弯腰从车里抽出瓶水递过去“要喝水么”
谢申没接。
她努了努嘴,又收回来。自己也有点儿口干舌燥,拧着瓶盖想喝一口润润嗓。
瓶盖合得紧,她费了点力气才拧松,刚启到一半,手腕倏地被捉住一把扣在车椅背上。瓶身晃动,扑出一小滩水在她腿上。
谢申不知何时欺身而上,扣住她手腕的力气不算极重,却也够她挣脱不开。
他的嗓音沉到嗓子眼“谁让你进来的?”
他想一个人冷静冷静逼退热潮。她还一屁股坐进车里,还敢偷看,还问要不要喝水?
谢申眉头拧紧,这女人真当他是柳下惠?
江棠棠眼看他眸色再次浓重起来,想起程陆先前说她这个人总是能很快能嗅到危险气息但是安全意识却跟不上,老觉得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份上,连跑都懒得跑。
现在这一刻,她觉得舅舅之所以为舅舅,果然还是比她多一点人生经验的。
谢申黑色衬衣顶扣之上,喉咙微微滚动,禁欲又性感,释放出危险信号。
其实江棠棠觉得男女之间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发生关系是水到渠成之事没什么好不耻,但现在他们才刚开始,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况且,今早起床晚出门比较急,从内衣盒里胡乱掏出来换上身的内衣不是一整套。
更不是她新买的那套目前最最喜欢的淡蜜粉系带蕾丝装。
哎,不行的,不行的啊!她不是这种随便的女人!
她耳廓绯红,忍着躁动“那那那我出去。”
谢申视线下至她的锁骨,那里因为她紧张地吸气而凹出两道深窝,浅红色胎记玉珠一般滚落在最底处。
他低下头,咬上去,惩罚意味明显。
江棠棠从嗓眼里轻轻溢出一声“嗯”手里不由用劲。矿泉水瓶瓶身被她一捏,又挤出不少水,沿着她的虎口一路延伸到谢申的手背,又继续沾湿袖口。
可是他毫无察觉,或者说无暇理会,依旧控着她手腕咬她的锁骨。她身上有淡淡体香,此时随着身体散出的热气愈发明显。
两座跑车空间不大,气氛燃起,火星在密闭空间里四处乱窜。
就在江棠棠胡乱猜想自己会不会今晚就交待在这儿的时候,谢申停住嘴上动作抬起头来。
他冷着声问:“还敢拿我当树骑么?”
江棠棠怔怔摇头“不敢了。”
他又问:“眼睛还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么?”
江棠棠脸一红“不看了。”
谢申抿了抿薄唇“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想了想“喝水吗?”顿一下“其实是我想喝,要不然先放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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