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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入v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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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还是祈南第一次来听流行歌手的演唱会,周围全是年轻人,多半是女孩子,工作人员还给他们发了荧光棒。祈南以前只去听过古典演奏会,都没有这些的。

    就在他们已经坐好了的时候,入口,郁嘉木正和一群同学排队进场。约不到祈南,他本来是不打算过来了的,还准备把手上的票给转卖了,但是想了想,他在祈南面前装喜欢薛沂春,不去听演唱会不是穿帮了?祈南因为有事来不了,他去听了回头还可以告诉祈南。于是郁嘉木只把手上的一张票给卖了,没想到认识的人里薛沂春粉丝还挺多的,大家一对,反正都要去,就结伴一起去了。他寝室长汪涛也去,陪女朋友去的,柳倩她们全寝室都是薛沂春的粉丝,全都去了,再加上几个同学,浩浩荡荡十几个人。

    排队太无聊了,苏菡找郁嘉木搭话:“我不知道你还喜欢薛沂春。”

    近来这个女孩子总是找自己聊天,郁嘉木本来就不是榆木脑袋,就算苏菡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索性直接说了:“还好,我‘女朋友’挺喜欢薛沂春的,他来不了了,我过来看看。”

    苏菡也听汪涛转达说郁嘉木有女朋友,好像交往了有小半年了,她起初是死心,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郁嘉木这个女朋友从没有出现过。真的有这个人呢?还是郁嘉木为了拒绝别人的推辞呢?她既不想当小三,也舍不得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放弃,犹豫不决之下,一直拖到现在。

    他们的位置离看台挺远的,眺望舞台只能瞧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五官都看不清,郁嘉木不像她们经验丰富还带了望远镜,准备看看大屏幕就算了。

    不过郁嘉木四周环顾了下,座无虚席,可见这个薛沂春确实是当红,听说现在演唱会票可不好卖。

    演唱会开始。

    灯光关闭,全场陷入一片幽暗之中,所有人都屏息安静下来,只有粉丝手中的荧光棒在发光,像是一片幽蓝的星海。

    漆黑的舞台上,一道灯光打下。

    薛沂春从天而降般登场,他穿着黑色军装和军帽,金色纽扣,肩膀上也是金色流苏,蹬着一双黑色皮靴,戴着白手套,踩着鼓点跳舞。

    祈南不会跳舞,不知道薛沂春这个跳的是什么,但他也莫名地觉得这个小伙子跳的很帅,他想起前些天在菜园子里扛着锄头脸上还沾着泥土的小青年,好看是也好看,可是没有现在舞台上的这个光芒四射,就像是钻石经过了打磨。

    一段炫技般的舞蹈之后,薛沂春停下来。

    台下的观众们才有如大梦初醒般疯狂地欢呼起来。

    祈南身边突然炸响一声尖叫,他被祈月吓了一跳,转头看这小姑娘已经疯了,小脸激动的红扑扑的,双眼都在放光,紧紧盯着台上。

    但祈南往左边看,洛寒一脸冷漠,仿佛无动于衷,不过仔细看看他也是很专注的,目光幽深地忘着台上,像是待在另一个世界,这整个会场的喧阗都与他无关,只有他,和台上的薛沂春。

    祈南觉得自己比较格格不入,还是认真点看人家唱歌跳舞,看着很累的样子。

    薛沂春先是连唱了三首快歌炫了舞技又炫了歌唱水平,一口气二十几分钟,把气氛搞得无比高涨,停下来c:“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演唱会。”

    一阵浪潮般的欢呼:“薛沂春!薛沂春!薛沂春!!……”

    薛沂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了笑,喘着气说:“你们让我喘口气。”

    台下的观众笑了。

    “这是我今年的第一场演唱会。抱歉,上半年一直在拍戏,但我也没落下写歌,前段时间还发了新专辑,想必在座的不少人都已经买了我的新专辑,在这里也要谢谢你们给了这张专辑数字销量第一的荣耀,实体专辑销量也破了十万张!”薛沂春鞠躬,“非常感谢!”

    祈南感叹说:“这不挺谦虚的一个孩子吗?网上怎么写说他老是耍大牌呢?”

    祈月咬牙切齿地说:“人红是非多呗,那些都是瞎几把造谣的黑子!粉过他的都知道他对粉丝很好的!去工作的时候也很有礼貌,就是得罪过几个狗仔,才被人追着黑。”

    祈南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接下来就请听我新专辑的歌曲。”薛沂春说着,灯光打向他的左手边,黑色三角钢琴从升降台上来,上面还有一束玫瑰。薛沂春在钢琴前坐下。

    镜头给了他的脸一个特写,他刚才跳了好几支舞,鬓边和鼻尖都有汗珠,染成白金色的头发光照上去时像在发光,他心无旁骛地看着黑白琴键,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不同于之前的几首劲爆的快歌,这首曲子舒缓而优美,像是风拂过月夜的湖泊,幽凉静谧,所有心事也在镜面般的水上一览无余。

    刚才还非常吵闹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静悄悄地听着他唱歌,祈南就喜欢老情歌,比如山口百惠的《梦的引路人》,薛沂春的这首歌倒是有点这个味道,祈南不由地想起程先生,心也随着歌声变得柔软如水。

    薛沂春唱完这首歌,站起来,大家依然沉浸在前一首歌里,非常安静,他把那一小捧花拿在手中:“我想大概大家都看到了前天狗仔爆料的新闻,说我现在在热恋中。”

    “这是子虚乌有的事。”

    “——公司想让我这么告诉你们。”

    薛沂春深吸一口气:“但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就是要堂堂正正、敢作敢当。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承认,算什么男人!”

    他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望着台下的某处:“我爱他!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他!”

    “我就是在谈恋爱!那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我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全场都目瞪口呆。

    “我希望我的每一个歌迷影迷,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话音落下过了两秒,才有人回过神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接着大家都一起鼓掌,挥舞荧光棒,为他大声应援:“薛沂春!薛沂春!薛沂春!!!”

    “现在,我要把我的幸福传递给台下的其中一位观众……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薛沂春双目盈泪,哽咽地说,在声浪中,突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花束,抛向了前方观众席。

    前排观众都尖叫起来,有人还想站起来去抢。

    祈南看到玫瑰花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好像是朝着他的方向飞过来,他的目光跟随着花束移动,时间仿佛变慢,他看到花束落到了他身边的洛寒那,洛寒黑着脸抬起右手把原先是要落在他身上的花束给推开——他的右边坐着的是祈南。

    祈南下意识地接住了花。

    瞬间,灯光和镜头打向祈南。

    祈南捧着玫瑰花束,傻眼了。

    全场的人都看到了接住花的人。

    “那不是祈老师吗?”

    “祈南老师诶!!!”

    “他也来听演唱会了吗?”

    郁嘉木深吸一口气,祈南怎么会来?也不早点说?

    他看到大屏幕上,祈南呆呆地接住这束花,过了一会儿,才看着花微笑起来。

    薛沂春愣了愣,说:“这位幸运的观众接中了我的花,他还可以得到我的签名版新专辑一张。我也在这里祝福他。”

    祈南毫无矫饰,只是普普通通的装扮,仰起头微微一笑,霎时间惊艳四座。

    “哇,这个人好漂亮啊。”

    “是不是哪个小明星啊?”

    郁嘉木听到前排有人在议论,他想,说不定明天新闻报纸上都会拿祈南来写个小新闻。

    “诶,郁嘉木,你去上厕所吗?”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郁嘉木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祈南撞见了他和这群看上去就还是学生的同学在一起嘻嘻哈哈,他就该头疼了。

    演唱会结束。

    祈月着急地拉着祈南的衣角:“小叔叔,小叔叔,你说要帮我介绍的。”

    祈南只好和洛寒说:“呃,小洛?这个是我侄女,祈月,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面的。”

    洛寒对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洛寒。”

    “你好,你好。”祈月握住他的手,厚着脸皮说,“那个……我小叔叔说你认识薛沂春?”

    洛寒说:“姑且算是认识。”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要好到薛沂春都在他家过年呢?什么叫“姑且算是认识”?祈南不大明白。祈月则在琢磨着怎么从洛寒这套近乎,如果能混进后台休息室要签名和合照就更好了。

    观众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洛寒!”

    他们回过头,就看到薛沂春走了过来,他已经卸了舞台妆,换了宽松舒服的t恤和牛仔裤,清清爽爽。

    祈月抓着祈南的胳膊,激动的直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祈叔叔。”薛沂春看到祈南,想了想,莞尔一笑,态度自然地和他打招呼说。

    “是我。”

    “今天正是太巧了。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的演唱会。”

    祈南说:“我的侄女是你的歌迷。”

    祈月像被抽问的小学生一样举手说:“就是我,我是他侄女!”

    薛沂春笑了笑:“谢谢支持了,我也送你一张我的专辑吧。等一等,我让人拿两张过来。”

    祈月飞快从包里掏出一张专辑和笔,递到薛沂春面前:“不用不用,我带了。”

    薛沂春接过笔和专辑,问:“你叫什么?”

    祈月激动地说:“祈月。祈祷的祈,月亮的月。”

    薛沂春给她写了一句话的签名,带名字那种!祈月小声说:“我能不能给我基友带两张啊?”

    “可以啊。”薛沂春和气地说,祈月变魔术似的又从包里掏出两张专辑,把朋友的名字告诉薛沂春,薛沂春很快就写好了,还写了不同的内容,甚至画了个爱心。祈月小心翼翼地把专辑放进包里。

    “好了,这下满意了吧?”祈南问。

    “满意了满意了。”祈月热泪盈眶地说。

    “那就下次再见了,祈叔叔。”薛沂春有礼貌地说,他拉了洛寒到一边,“你等等我,我这里收拾了就回家了。这么晚了,一起去吃饭吧。”

    洛寒不冷不热地点点头,薛沂春就回后台去了。

    临走前,祈南珍惜地捧着那束花,和洛寒道了个别:“刚才忘记和你的好朋友道谢了,帮我谢谢他的花吧。再见。”

    洛寒犹豫了下,像是想说什么。

    祈南就停驻了下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也许祈叔叔您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洛寒说,“您最好还是和现在交往的男朋友分手,他会耽误您很多年的。”

    祈南愣住了。

    洛寒说完,转身就走了。祈南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郁嘉木中途就离开了演唱会,一个人先回了学校。

    又过了两个小时,祈南给他发了微信:“我去看薛沂春的演唱会了。”

    “原来我侄女找我就是要我陪她去看演唱会。”

    郁嘉木:“……”

    “还挺刺激的。”祈南很新奇地说,“你不知道他还在演唱会宣布了恋情,我刚才上了下网,都是新闻。然后他扔了一束花,被我接到了,我带回家插在花瓶里养起来了,你后天过来正好看看。”

    祈南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天意,连老天都在祝福他和程先生在一起。

    除了洛寒和他说的那句话没头没尾的很奇怪。

    郁嘉木素了一个月多了,再憋不下去了,旁敲侧击地问祈南:“我听小文说这星期不上课?你周末有事吗?”

    祈南完全不懂他的暗示,直说:“有事啊!”

    “什么事?”郁嘉木皱眉,不是文助理说祈南周末没安排吗?

    祈南理所应当地说:“要画画!你的那幅画还没有画完呢。这下可以多画点了。”

    郁嘉木要疯了,祈南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一直憋到这幅画完成?上次他问祈南,祈南说起码还要三个月?再憋下去他都可以立地成佛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但看祈南这么不识情趣的,郁嘉木只好只说了:“难得我们周末都空闲,我们去哪过二人世界好不好?祈南。就两天。我们回来再画好不好?”

    郁嘉木握着祈南的手用大拇指摩挲祈南的手心,痒痒的,祈南老脸一红,迟钝地知道郁嘉木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身体是已经又养回来了,他就是一直拖着……不想面对这个事情。

    怪烦人的。

    可都已经一个多月了,祈南想想,再不答应是很对不住程先生。

    “你、你想去哪?”祈南问。

    郁嘉木一听,晓得祈南这是默认同意了,说:“看你的意思,你觉得哪儿好。”

    祈南想了想,告诉了他一个地方。

    祈南以前带学生们去省内一个少数民族古民居村落写生过,他一直想再去一次,郁嘉木问起来,他马上就想到那个地方了。而且,那地方便宜,就算是程先生应该也付得起钱。

    郁嘉木听说是什么深山老林里的古村落,美滋滋地想,那大山里头只有美景,没什么娱乐活动,那么无聊,除了…还能干什么?一口答应了下来。

    过了两天,到了周五,祈南下了课,就开着他租来的车子去接祈南。

    路上开车就花了将近五个小时,大半耗费在盘绕的山路上,这路还真不好开,一路往山上开,郁嘉木这也是拿了驾照之后头一回真的开车,他在祈南面前是把老司机的架势装的很好的。

    这个村子非常偏僻,但是景色确实很美。

    房子都是黄泥和木头造的土屋,这里是少数民族的村子,有政府扶持开发旅游业,但是因为交通不便,还是没什么人来,不过也有个二三十个游客。

    这个村子坐卧在某座山上,从旅馆出去,沿着石阶,爬到最高处,可以俯瞰云雾缭绕的山间梯田,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傍晚,天边烧红一片晚霞。

    果然再来一次还是觉得美不胜收,上次来的时候都在下雨,没有见到晚霞。祈南情不自禁地微微笑起来,握住程先生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郁嘉木则望着祈南的侧脸:“好看。”

    “我想起一句话裴多菲的一句诗。”祈南转过头,深情地注视着他,握着他的手,贴在脸庞,温柔地说,“我愿你是那珊瑚似的夕阳,傍着我苍白的脸,映出鲜艳的光。”

    郁嘉木不认识什么裴多菲,更没听过这个诗,却觉得心头像是打翻了一罐蜜糖,想:祈南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

    吃了晚饭,回了旅馆关上门,郁嘉木迫不及待地先去洗了个澡,他倒是想和祈南一起洗澡顺便把人给办了,但是祈南害羞不乐意,只得作罢。

    郁嘉木洗完澡出来,发现……祈南躺在床上睡着了。

    郁嘉木坐到祈南身边,看着祈南酣睡的脸,长长叹了口气,他给祈南换上睡衣,擦了脸,塞进被子,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了进去。

    算了,坐了那么久的车,难怪祈南会累得睡着了。还是明天再吧。郁嘉木摸了摸祈南的脸颊,怜惜地想。

    晚上十一点多,郁嘉木实在睡不着,又觉得自己翻来覆去的会吵醒祈南,悄悄起了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下去走走,顺便吹吹山里的凉风,散散满腹的燥热之气。

    村里的路都是青石板铺的,修的很好,绕着村子里的小湖,沿路每隔个五六米就有一盏路灯,一直走到了小湖的另一边。这时,郁嘉木忽然感觉到脚底晃了晃,他还以为是错觉时,有人喊起来:“地震!!!”

    郁嘉木懵了懵——祈南!

    人都从屋子里涌出来往外逃,就他逆着人流往回跑。

    这木头盖的房子本来就没多牢靠,地震来势汹汹,郁嘉木还没跑到就眼睁睁地看到楼塌了,他叫了两声祈南,可这到处兵荒马乱的,他完全没有听到回应。

    郁嘉木心都凉了,该不会祈南还在里面吧,他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理智都抛到了脑后,直接冲进了摇摇欲坠的房子中。刚进去没两步,天花板就砸了下来了。

    林秘书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终于把老板说的那个“程嘉木”给查清了。

    开始真是,他查了好久,全市有好几个叫程嘉木的,一个个都调查过去,但都不是老板弟弟的男朋友,浪费了大半个月。辗转才终于发现那人根本就不姓程,而是姓郁,叫郁嘉木,这下就好收集资料了,他花了几天,尽量收齐了资料,交给了老板祈东。

    祈东知道自己这个秘书,跟了他很多年了,做事稳重仔细,他交上的资料绝对是充分调查很多把握的,他翻看第一页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把文件夹砸在桌子上:“这个小畜生……”

    果然他的直觉就没错!

    祈南那个男朋友就是有问题!原来他才是个十八岁的大一学生,居然装成已经工作了来骗祈南……不管他是什么居心,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心。

    祈东气得肝疼,过了好半晌才缓了点回来。

    他带着资料就去找祈南,却没想到祈南此时不在家。

    祈东打电话给祈南,怎么也打不通,又打给文助理,文助理说:“祈老师和程先生周末出去旅游了,下午走的。”

    只能等了。祈东烦躁地回家去了。他要回去和他老婆骂骂那个骗祈南的小畜生!

    祈南是因为口渴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实在太渴了,偏偏带来的水喝完了,祈南下楼,没找着人,想想村里有个小店,就拿了钱包,准备去买个水喝,才走到半路,就听到地震了。

    他跟着人群到了空地,不过十几秒,地震已经停了。

    他们住的民宿房子已经塌了一半,祈南惊魂未定,心想,幸好我和程先生都不在房子里。

    空地上聚集满了人。

    “嘉木!嘉木!”祈南到处找人,这儿人也不多,他一边喊一边找,就是找不到程先生。

    祈南开始慌了。该不会是他出来的那会儿,程先生正好回去了吧?

    祈南后来时隔多年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会心惊胆战,因为进山的公路都裂了,车开不进来,最后是直升机进来救援的,郁嘉木在废墟里被压了一晚上,凌晨三点被挖出来,满身都是血,已经昏迷不醒了,又用直升机送到医院。

    祈南一路陪着,他害怕的直发抖,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现在程先生只能靠他了,他必须得稳住。

    到了医院,郁嘉木直接送去了手术室。

    祈南则拿着从程先生身上摸出来的钱包去办就诊卡。

    “身份证。病人的身份证。”挂号处的工作人员说。

    祈南手上还沾着血呢,哆哆嗦嗦地打开郁嘉木的钱包找身份证,抽出来,没拿稳,掉在地上。

    祈南弯腰捡起来,照片是同一个人,可上面的名字是……郁嘉木。

    出生年份也比程先生晚了七年。

    祈南怔了下,又打开钱包,还有一张身份证,写的名字是程嘉木。是他认识的程先生。

    他把程嘉木的这张先递了过去。

    “你这个……不对啊。”

    祈南脑子一片空白,哦了一声,木木地把另一张郁嘉木的身份证递过去。

    “好了,办好了,给你。”

    祈南接过就诊卡,回到手术室外,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下,脑袋里一片木然,他抬起头,看着急救室上的红灯。

    活下来吧。

    ……先活下来再说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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