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舰队的重编已经完成。按照您的要求,从一到九共分成了九个战斗编组,其中第一至第五战斗编组配置于舰队前方,第六至第九战斗编组分布于舰队两翼。护卫舰队则保持原来编制,置于舰队后方。”
不愧是获得了军才院免修许可的秀才,席瑞拉仅仅用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对整个分舰队共计三千艘战舰的重新编队,其效率之高可以说是创下了战前整备的全新记录。
不过他的长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为这位杰出翔士的上司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正埋首于斯诺德亚恒星域的星际图中的他,仅仅是微微点头,然后心不在焉的问着。
“嗯,敌军和我方的距离呢?”
“在我方减速后退的过程中,敌军并没有任何挑拨或者逼迫的行动,现在它们正维持着与我舰队相同的速度前进中。”
报告完毕之后,席瑞拉便在旁边等候着华德的指示。然而又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这位已经从星系图中脱离出来、正坐在指挥台上发呆的准提督却依旧没有下达任何指令。
于是,先任翔士不得不轻咳一声,将长官不知道又神游到何处的魂魄唤回来。
“咳!阁下,所有的战前准备都已就绪,如果你不打算一直退到帝都的话,是不是该命令舰队停下来了?”
“席瑞拉,之前的扫荡侦查结果如何?” 华德沉吟了一下,如此问道,不过其视线依旧停留在指挥台上。
“嗯,根据您的命令,我方派出了三支侦察小队对舰队周围五珐诺码之内的宇域进行扫荡侦查。不过除了一艘联络艇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敌踪。”
“联络艇?” 华德闻言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副官。
“是的,联络艇。比起体型庞大的巡查舰来,联络艇在这种近距离侦查中能发挥更大的效果――我想,米尔丁大提督应该是这么考虑的吧?虽然的确是很有效的战法,不过对联络艇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一点。” 席瑞拉冷静地确认道。
“当然,我们也不会因此而有所顾忌。那艘联络艇确实被侵袭舰的束光炮击中,虽然之后我方没有继续追踪其行动,不过我想这艘联络艇应该已经获得了击沉的判定。”
“哦看样子,我们的情报还没有流入敌方,那么这个作战应该还是有成功的可能吧?”
因为华德一付信心不足的样子,所以席瑞拉也不由得跟着心情紧张了起来。然而当华德把自己的计划向她讲述后,这位满心期待的副官顿时露出了完全不掩饰失望的表情。
“这个作战还真是平凡啊,阁下。”
在距离侵袭舰队七珐诺码的虚空里,一艘火红色的交通艇正静静地飘浮着。在光洁的舰身右侧上,烙印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焦黑伤痕。这是这艘交通艇诞生在帝都造舰厂之后的第一道伤痕,同时也是这艘交通舰的临时拥有者目前情绪低落的原因。
“唉” 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发觉到身旁板着脸的少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
自从半小时前?麟与那一道耀蓝的光线擦身而过之后,这位痛心自己爱舰受伤的公主大人便一直保持这种犹如沉眠火山般危险的状态。虽然在那一阵剧烈晃动之后,天空仰天感谢的便是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不过这位公主似乎并不这么想的样子。
“”虽然少女的美貌并没有因为表情的呆板而有所减少,不过每当看到那张美丽面容的时候,天空总是没来由的回想起小时候参观野生动物的经历。
那时候的他被某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举到观览车的窗户旁边,隔着一扇薄薄的栏杆在极近的距离内目睹了某种大型食肉类动物那不断滴淌着腥臭唾液的血盆大口。之后记得是大病了一场,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康复,然后这件事就成为了天空心灵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之一。
而现在,天空则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不过更糟糕的是,自己和那头凶兽之间并没有隔着当年的栏杆。
“可恶,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情啊?那个该死的家伙!早知道当时就不会只揍他一拳了”
天空暗暗地咒骂着那位过去和现在的罪魁祸首,然后开始努力让舰内的气氛变得稍微明朗一点――毕竟长时间呆在如此恐怖的气氛下,搞不好自己脆弱的心灵上又会增添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也说不定。所以,一定要让这位濒临爆发的危险淑女尽快恢复心情才行!
“我说啊,夏音,你也太脆弱了吧?”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安慰的言语,所以天空干脆就孤注一掷地豪赌了一把。而如同他所预料般,沉默中的少女马上就有了反应。
“你在说什么?”
少女扭头看着他,冰蓝色的双眼中透出令人心胆俱寒的威光。不知是不是因为?麟外壳的反光的缘故,少女的瞳孔开始呈现出微微的红色,就像恒星完全沉入地平线之前映红大地般的烈光。
“难道不是吗?不过仅仅舰身上一点擦伤就让你沮丧到这种地步,如果面临更严重的情况时,你又要如何对应呢?” 尽管心中怕得要死,但天空还是虚张声势般地大声宣扬着自己的主张。
“这样的你,到底要让我如何信赖并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你呢?舰长!”
闻言,夏音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就像第一次认识天空一样,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位帝国之翼的继承者。
“你说得对,天空。是我失态了。” 夏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那奇异的红色也同时在少女的眼中消失,就连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
“因为对我来说,?麟实在是非常重要的缘故,所以一时失态了抱歉,我并没有看轻你生命的意思,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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