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间解决掉那三名盗贼后,我立即冲回弃置马车的位置,发现我那匹马已经不见了。
我猜想,燕雪儿她们应该顺利逃离了,心底也放心不少,遂将身体给转送回去,恢复成季血羽的模样。
当然,只要知道转送的原理,那么在脑域完全开发的情况下,要控制好身体的转送,其实是相当容易的,毕竟脑电波也是属于脑部活动的一种。
虽说如此,我还是难免有些担心,那两个女孩子在逃离的路上,会不会再遭到伏击。因此,我决定暗中跟上去,一直护送她们到附近的城镇为止。
至于,医团那些男性成员,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皮肉之苦大概是在所难免的了。
也不是我不想救,但此时的季血羽,大概也没有能力去救他们吧?
再加上,顾虑到时空效应的关系,让我做起事来绑手绑脚的只能祈祷他们吉人天相了。
至于,为何救燕雪儿的时候,会没有顾虑那么多,我想大概是担心目前唯一的线索会断了吧?
当然事情都做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因此我想,一路上除了要小心不被发现的尾随她们外,也得仔细观察是否有发生任何异变。
追随着马蹄印,在不断奔跑追赶下,才总算见着我那匹马,它正停在林道旁低头吃着草,但是却见不到她们的踪影。只能说她们的动向真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检查了地面的痕迹,便发觉马蹄印有明显变浅,看来她们是中途弃马改成徒步穿越森林了。
我猜想,八成是燕雪儿心底有什么主意,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无奈目前知道的东西太少,无法推论出什么。
我看着蹄印的深浅,推测出她们下马的地方,应该是在一处小山丘的林子附近。只是到了这里,她们似乎有特别将足迹湮灭,因此很难看出有什么线索。
我往山丘的方向看了看。难道会往这边逃跑吗?由于没了线索,我只好推测她们可能逃离的方向。
只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我顿时明白一句箴言。对衰人而言,凡事还是脚踏实地得好,靠运气就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沿路不但看不见半点行走的痕迹,就连枝叶上的夜露都没有掉落。
唉!看来我似乎掉入燕雪儿所设下的圈套了。一个计中计的圈套!真厉害,我完全没看出来。
看来,只要有她在的话,其实我大可不必太过担心才是
尴尬的搔了搔头,正准备折返离开时,却注意到附近不远处,有个林间小泥道,那似乎是长时间由人踩踏出来的小路。
这么偏远的地方都有人出没?我虽然颇为意外,但也正好看能不能遇上个路人,问问往临安的路怎么走,反正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还是直接前往目的地好了。
毕竟,先前那般横冲直撞的跑来跑去,我都有些认不清回去的路应该怎么走了,再加上如果顺着原路走回去,不免又会遇上那些盗贼,而惹上些什么麻烦
我的运气相当好,才摸黑走了一会的泥路,便看到远处山坡上亮着两道火光。
用不着考虑,光看就知道有人,除非是鬼火。
果真如此,那我就认命了
向那里跑了过去,看清两道火光所在位置后,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那是一道约一个成*人大小的岩缝入口,岩缝两旁则高挂着灯,怎么看都觉得很恐怖。说是给人住的,怎么会连扇门都没有?
若说是给鬼住的,那又何必点灯呢?
若说,好奇心是时代进步不可或缺的元素,那么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就是个“时代的推手达人”因为我那强烈的好奇心,已到了犯贱的地步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岩缝间,用脚尖试探了一下缝里的地面状况后,才走了进去,里面是通往地下的斜坡。
借着外头的光线,我半摸黑走了一会,在转弯之后,见到另一个照明用的火把,那里出现一扇木门。
嗯,看来应该是给人用的。我很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只能说,个性犯贱归犯贱,但会怕的东西还是会怕
那门没锁,我轻易地推开了门,往里头走了进去,而入眼所见的景象,让我颇为惊奇。
那是刻满奇怪图腾的长廊,图腾上刻的不是奇怪文字,就是有点抽象的图画。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模样神似山羊的石刻图腾,几乎是随便看都可以发现得到。
而长廊尽头有明亮的火光,并传来音量相当小的交谈声。本来,我还在考虑这次的“探险”是不是该就此打住时,背后却突然给人往前推了一把。
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往后看,这才注意到后头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满是补丁,身材相当瘦弱的小乞丐。
他那包住眉毛以上及右眼部分,沾满干黑血渍的脏布条,而灰暗散乱的头发,则快盖过半张脸蛋了。总觉得,我好像是见到了“贞子”的乞丐版。
“这位大哥请别挡路好吗?”
他的声音相当低沉,却感觉挺细柔的,还颇像是女孩子。察觉到这点的我,基于小白的前车之鉴,不禁盯着他猜想,这个小乞丐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另外,也总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又想不太到是谁的声音。只能说,脑袋有没有开发过,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差很多
注意到我一直将目光往他身上看,他没好气的问:“喂,有什么好看的?是没看过像我这样脏的人吗?还是觉得我很可怜,想施舍我啊?”
“呃,对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我连忙让开给他过。当然,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为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毕竟一直盯着别人看,也是很没礼貌的事。
他见我让开后,却没有立即往里头走去,而是停下脚步转过来问我:“你也是来这里参拜黑羊神的教徒吗?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黑羊那不就是天理教所奉的尊神?该不会,这里是他们其中一处地下教坛分舵之类的地方?
我心底一惊,嘴上连忙解释说:“呃是啊!是啊!我是前不久日子,在其它地方入教的教徒,后来到了贵宝地,听说这附近也有祭拜的地方,所以就过来看看,呵呵”“喔,那么请问大哥是哪一分舵的呢?”他突然有此一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我鬼扯的话?
“是太湖那里的分舵。”我想起子谦曾说过的话。
“原来是太湖来的弟兄。”
他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又继续对我说:“大哥,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只是想讨口饭吃吃对吧?呵呵,老实跟你说,我也是。
没办法,谁叫这年头讨生活难啊!”“呃是啊。”我搞不懂他到底想说啥?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走!参拜太晚到,可是会领不到馒头的。”他拉着我就赶紧往长廊内走去。
走到长廊尽头,是一处广阔的大厅,此时坐满了人,都保持静默的望着大厅底讲台上几名身穿道袍的家伙,而那些家伙的后方还立着一座黑色神像。
那是一座有着羊头人身、手持三叉戟、背后还有一对翅膀的怪异石像。老实说,那东西我怎么看,都像是中国版的撒旦
守在长廊尽头的,是一名身穿道袍的壮汉,他皱起眉头望着我们俩,催促说:“喂,要开始了,大乞丐、小乞丐,快进来找地方坐好。”
大乞丐,我吗?低头看了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沾满了枯叶泥巴。呃好吧,看起来是有点像。
“是是,我们马上坐好。”那小子拉着我就往人群里钻。
只见台上穿道士的人,开始说起听都听不懂的鬼故事,让我倒头闭上眼就给他睡。连相对论都比他讲的鬼东西,还要容易懂
身旁的小乞丐推了推我,将我摇醒说:“喂,醒醒,睡太久他们会不给馒头吃的。”
“呃是这样子吗?”
努力撑开眼往台上望去,不知道何时,讲话的人不见了,换成几个戴面具的人,在台上如演戏般跳来跳去。
让我感到讶异的是,其中一人脸上所戴的面具,除了质感与旁边的相差甚多,又多了獠牙与尖角以外,其样式几乎跟丑角的面具差不多,只不过整体看起来,是个相当丑陋又可怕的面具。
“那那是什么啊?”我指着那名戴着丑角面具的人,低声问着身旁的小乞丐。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