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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双暗色的靴子出现在面前,靴边带些金纹,这人袍子也是暗色的,上边的花纹有些眼熟。
不过季寒蝉并没有时间再去观察此人的着装。
她关心的是,为何再锁住的牢房之中,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并且,那人还就这么直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季寒蝉猛地撑地,正想起身,却被那人按下去了。
有剑!
季寒蝉敏锐地发现了此人腰间的长条状铁器。
“坐好”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当季寒蝉心头觉着怪异的时候,这人突然挨着她坐下来了。
季寒蝉侧头看去,在阴暗无光的牢房之中,只见此人剑眉斜飞,一双深邃的双眼仿佛楚河边缓缓上升的明月,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微笑。
阮时碧?!
“你怎么在这?”
季寒蝉一愣,眼睛猛地瞪大。
这...他不是去西域了吗?
阮时碧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点在季寒蝉的唇上。
“小心被发现了”
温暖的触感在唇上,季寒蝉愣了愣。
她张嘴一嘴咬在了阮时碧的手上。
“怎么还没出发”
“我倒是更想知道,为什么季三小姐会自愿进牢房”
“从来没来过嘛,我自然要来逛逛”
季寒蝉撇撇嘴,突然她神色一变,“弄诗?”
“隔壁那丫头,她太聒噪了,便点了她穴”
季寒蝉点点头,难怪弄诗突然不出声了。
“你会点穴吗?”
突然季寒蝉开口,倒是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现在季三小姐不是更该关心,自己的身体吗?”
“嗯”季寒蝉胡乱点了两下头,她皱着眉,又开口发问了,“那些士兵上山是想做什么,怕不是找到你们阮家同南陵交好的证据,要抓你了吧”
她说到这,突然张大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你跑得这么快,原来是事情败露了,是不是,现在来牢房躲避了?”
说完季寒蝉便笑了,显然自觉自己的分析错得一塌糊涂。
阮时碧也笑了笑。
“再如何也比不上季三小姐,阮某可是听说了,季三小姐对云大公子,那可是,忠贞不二,可为其赴汤蹈火啊”
季寒蝉撇撇嘴,不说话。
“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阮时碧再瞥她一眼。
两人便相对无言,静寂地沉默着,也不知等待着什么。
“你还冷吗?”
阮时碧突然侧头,他对着季寒蝉笑了笑,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挽上了身边人的胳膊。
季寒蝉愣了愣,顿时看向那只咸猪手。
那只手却并没有被季寒蝉的眼光所吓退,仍然停留在她胳膊上,在火红的衣服的映衬之下,那双修长的双手显得格外干净。
季寒蝉眯了眯眼。
阮时碧却突然挽紧了她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赖在了季寒蝉的胳膊上。
“你...还是小孩子吗?”
季寒蝉抽了抽手,抽不动,她看着那趴在自己胳膊上甩也甩不掉的一坨,不由翻了个白眼。
“我怕你冷”
阮时碧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从季寒蝉的角度,竟奇异地发现他的脸有些发红,大概是因为她生病导致的头晕眼花吧。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