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蝉往屋内走了两步,回头见阮时碧还站在原地。
“拜拜!”
她往后招了招手,见阮时碧也轻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径直往屋子里去了。
“小姐。”
拾锦这厢瞥了眼静松,加快脚步凑近季寒蝉耳朵:“小姐,我们当真要将他留在身边么?”
季寒蝉边走边点头:“自然。”
拾锦撇了撇嘴,也跟着往里走去。
“不过我倒没想到,那视财如命的半吊子神医倒还真有些本事。说得唬人却没料还有半分真话。”
“小姐,要不去看看他知道不知道那红药丸怎么捏?”
季寒蝉眸色一亮。
“走,去看看。”
她倒把这一茬忘了。
先前阮时碧说,这苏姑毒不一定得人亲自去解。解苏姑毒同样能使用一种红色的药丸,乃是苏姑族不外传的秘方。
阮时碧道是要从阮家手中夺取此药颇为困难,还需时日。清欢那边也不知有甚结果。
若是这神医能做,岂不事半功倍?总之也该去瞧瞧。
说就做,一行人便又改道,绕过正屋往后院去了。
说是后院,其实也不过是三座小堂屋。丫鬟们住东方,小厮们住西方。那神医则是被关在正屋里。
此刻还不算太晚,屋子里皆是灯火通明,两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鬟还在院子里跳跳绳,小厮们那边人则是闭着屋子不知嗨些什么。
“小姐...”
那边见季寒蝉等人走过来,连忙停下。松绳子上前来行了个礼。
先前已有手下吩咐下去怎么叫人,故而如今一见倒也不会失礼。
季寒蝉微微一笑:“不必多礼了,该怎么玩怎么玩吧。”
她忽而侧头又看见绳子一端绑在树上,便道:“只有你们二人吗?”
“是——”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其中一人应了一声:“本平常时日都是三人一同玩耍,只是今日春香不知谁来看望了,故而未一同。”
“原来如此。”
季寒蝉再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来:“快去玩吧,不必拘束。”
“是。”
两个丫鬟便收了绳子,目送季寒蝉一行人走远,这才又继续玩耍了起来。
“小姐,为何突然过问起这些琐事了?”
拾锦似乎是十万个为什么。
“不过觉得很久没跳过了。”
“莫非小姐回想起什么?不如我们现去跳跳,万一小姐记忆恢复了岂不妙哉?”
“就你馊主意多。”
季寒蝉手往后翻,给她一个爆栗:“看她们跳绳,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说得跟你八九十似的。”
拾锦一撇嘴,不再讲话了。
季寒蝉曾在孤儿院的时候,跳过一次绳。她性格孤僻,但唯一同兔牙关系好。那个余晖渐渐熄灭的下午,半边绳子绑在树上,半边扣在腿上。
“马兰花,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九...”
兔牙在跳,她在拉绳子,她不会,先看着学。
“你会了吗?”
“不会。”
但是看着心早已痒痒起来。
小时候谁不有大秀四方的冲动,季寒蝉看了许多次别人跳绳,但都不是同一棵树跳。
所以她有勇气了。
兔牙妹是老师,树是观众。
“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四八四五六,四八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
“小姐,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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