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玄机...”
季寒蝉蹙了蹙眉,口中喃喃:“让他稍等,我现在出不了门。”
事情奇怪,不仅是因为速度,更让人疑惑的是,在楚河以北停留的这几日,无论是她病了还是未病,门口总是守着个黑衣人。说得好听一点,是保护,若是细细一想,则是让人浑身发凉,这不是监视是什么?
这小厮摇摇头:“小姐,属下怕拦不住公子,他似是有急事要讲,但又不肯告诉属下...甚至连房间都不肯住下,只口中喃喃一定要赶紧见到小姐。”
季寒蝉轻扬了扬头,意指圆桌上的玉佩。
“让他不要担心,把那东西给他,告诉他今晚我一定会到。”
“是。”
小厮应一声,随即走过去将玉佩揣进怀里。
“你先去吧,一定小心不要被人抓住了踪迹,小心让玄机藏起来,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季寒蝉细细嘱托了两句,这才把这小厮放走。
房间顿时又安静了起来。
“咚咚咚。”
不过片刻,敲门声又响起了。
又来了。
季寒蝉表情顿时一僵,瞬间说不出话来。
阮时碧莫名其妙的关心,真真让她心惊胆战。这不是平常的关心,不是友人,甚至恋人的。这是一种奇妙的关心——在季寒蝉看来,这是一种愧疚,突如其来,可以真真实实感觉到的愧疚。
为什么会愧疚?
“可以进来么?”
阮时碧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
季寒蝉说不出这种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
“进来吧。”
她放低声音,尽量听起来温和。
只听门吱嘎一声,阮时碧慢慢步进来了。他手里端着粥,碗却不同了,似乎并不是先前那碗了。
“其实我不太饿。”
季寒蝉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了笑。
“你一日未食了。”
阮时碧则是摇头,他端着粥坐在床边,蹙着眉看向季寒蝉:“若今后有事不妨直接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办的,不必这样折腾,你现是病体,不好过碌。”
“我知道。”
季寒蝉忙点头。
阮时碧仍是低头搅着粥,这粥似乎过热了,呼呼热气烫得他手边发红。
季寒蝉看着他低垂下的睫毛,叹了口气。
“你先把这粥,放下吧,不要把手烫伤了。”
“无妨。”
阮时碧抬头来笑了笑,越发显得勉强起来。
“既然今天晚上不渡船,我想出去逛一逛。说实话,除了那次被掳走以外,还从未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很想见识见识世面。”
她难以开口再劝了,只得转开话题。
阮时碧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也好,路上小心。我也难以陪你去了,今日要往——有事要解决,待完了再来寻你。”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停顿。
“我累了。”
她如此说。
阮时碧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粥。
他似乎一直在发呆,手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了,想必是烫伤了。
“你休息,饿了叫人,我留了人在门口。”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了。
季寒蝉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眉头愈皱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