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长得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
“也算个平常人水平了,哪里丑了”
世子摇摇头,显然不甚赞同。
“不,你仔细看他”
季寒蝉摇头,她头靠近世子,眯着眼睛指点,“你仔细看他的脸。先看看他,再看看云慕鹤,你就知道了。”
世子照做了。
“...”
“我收回方才说的话罢”
季寒蝉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收回了自己的脑袋,“是吧,真丑,丑人”
世子饶有意思地点头,“是”
二皇子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交谈,他侧头微微带笑,“讲什么呢?”
“闭嘴!”
不过还没等两人回答,押着三人的侍卫便终于发现了三人的小动作,一声呵斥传来,惹得三人不得不将目光聚集到正中央去。
此刻正中央的场景已有了大变化,只见季高甫双手背后,已从高阶上被押到了正堂。身旁的季毛遂得意地立着,颇有一幅翻身当家做主人的感觉。
四面的目光聚集过来,人人皆是各有主意,一些人已经站了出来,同季高甫站在一切,显然坚决要反对,还有一些人则是显然,不动,静观其变。
“皇帝是绝对不会放任我们死的,你大可放心”
耳旁再次传来世子的声音,季寒蝉听见了,点点头。
最好如此。
“还有谁不满本官的安排?”
李王尔提高声音,手中的剑晃来晃去,剑光凛凛闪过,闪得好些人的心头一惊。
“季府三代”
太子提醒道。
“三代,不过这旁支也一心为国效力,不可罚。便这上下三代罢了,免去季老夫人的刑。”
李王尔点头,“来人!给我把季府女眷席上的人都捉起来!”
“是!”
尤当杀鸡儆猴,李王尔说完又看向阮重,“阮右丞?你如何看待?”
阮重面色沉静而冷着,也难怪是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恐怕要让李总理失望了,臣誓死效忠皇上,莫说如今三代了,便是万死,也不辞!况且李总理真能以为兵临城下便能让我北陵忠心耿耿的朝臣屈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你...”
李王尔面上顿时青白起来,毕竟当初支持造反的可是有他的亲儿子,阮时碧!
“看来阮家也该换换主了”
“李总理莫非以为说换主就换主?笑话!”
“你!”
李王尔一指指着他,抖了抖憋不出话来,“来人!给我拿下!”
可阮重出身毕竟是千里之外取敌军首级的人物,哪里是说能拿下就能拿下的?他猛地握腰抽剑,满头苍发顺着动作一舞。
“谁敢!”
“反了!当真是反了!反了!”
李王尔指着他几声疾呼,声嘶力竭。
“当真反了的,恐怕是李总理吧”
阮重仍岿然不动,他一手执剑,一手执柄,冷着地看着前方,颇有种如巨石一般坚不可摧的气势。
真不愧是垂青留史的大人物啊。
季寒蝉感叹一句,随眼望去,却突然神色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