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季寒蝉回府了。
她留了个手下在那里盯着,并不是不信任静松,而是...她能信任吗?
之所以回来恐怕也是因为那一点点对阮时碧的相信吧。
季寒蝉坐在床上,看着弄诗兴致勃勃地拿着布料晃来晃去,不禁有些心累。
“小姐!您看这匹老爷送来的,多美啊!比奴婢挑了好久挑出来的美多了,小姐,您看!”
这几匹布确实美,毕竟是传说中的香云纱,是绣娘们精工打造,其中花纹颇为一番南陵的风情。用双面绣工打造。
只是...季寒蝉实在无心欣赏啊。
“小姐,这几日还是少些出门为妙,据闻京城里不知出了什么病,到处都在死人呢!”
弄诗突然开口道。
季寒蝉侧头,“是吗?”
“对呀,据闻是那魔鬼来索命,第一日先叫你浑身无力,第二日叫你发热昏迷,第三日嘛,就是魔鬼缠身,浑身皮肤要开始腐烂”
“哈?”
季寒蝉有些发愣,她看着弄诗,不禁有些皱眉,“怎么突然有这种病”
“怎么没有!就是今日呢,奴婢回来时,见到一个浑身都腐烂的人!”
弄诗说着,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她拿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吓死奴婢了”
“全身腐烂?”
季寒蝉愣了愣,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重复了一遍,“全身腐烂..”
“小姐”
就在这时,拾锦推门进来了,她背着双手,似在给季寒蝉使着什么眼色。
“弄诗,我饿了”
季寒蝉道。
“小姐饿了?是,奴婢马上去小厨房做些糕点”
“我想吃西红柿牛腩了”
“是”
弄诗再点点头,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她临行前又把门带上,剩下拾锦同季寒蝉两人单独同处一室。
“怎么了?”
“小姐,叶大师的信来了”
季寒蝉点头,她伸手接过信来,轻轻一捏,展开信纸。
“如今洛阳是愈发乱了,谨注保重身体,望你首先以安全为重”
这是第一句,季寒蝉下移目光,接着朝下看去。
“于太子,莫要明保,造反一事,太子不可能成。尽力留阮时瑾一命,掺和造反,可拉阮家下水。”
这是第二句,季寒蝉愣了愣。
这是要借造反一事把阮家也拖进去?
季寒蝉皱了皱眉,接着往下看去。
“二皇子可是你能所信?你毕竟失忆,莫要轻信他人所言,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到此就完了。
季寒蝉折起信纸,又喝起了茶水。
“小姐,那静松真的可信吗?”
季寒蝉摇摇头,“不可信我也必须要走了,如果被皇帝逮住,恐怕要出大事”
拾锦点点头。
“小姐,后日便是夫人的忌日了...要...回断山去吧”
季寒蝉点头,“要”
“如此”
拾锦似乎松了口气,“属下听弄诗说小姐要同老爷去祭拜夫人,属下还以为...”
“那是明天”
“明日?怎么的是明...”
“小姐,大小姐来看望您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的一声嬷嬷的叫声打断了拾锦的话。
季寒蝉叹口气,怎么又来了。
“我睡着了,请她回吧”
“小姐...是”
屋内的两人皆是呼了一口气。
“小姐,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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