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雨应了一声,声音中好象还是有些迟疑,张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道:“是不是热水器停了,你还没洗完?”
阳州还没供燃化气,秋雨家装的,就是电热水器,这一停电,热水器自然就停了,要是张五金无所谓,虽然早立了秋,但天气还热,不过秋雨是女子,可能怕洗冷水。
“要不要我给你烧点热水?”秋雨用的是罐装液化气,但灶是电池打火的,停电也可以烧。
“不用了。”秋雨忙阻止他:“我差不多洗完了。”
她停了一下,张五金有些疑惑,那她是什么意思,但接下来就明白了,秋雨迟疑着道:“张五金,你——老师以前教你背过的泰戈尔的英文诗,你还会背吗?”
这个时候背那个大胡子的诗?这是浪漫吗?
不是,张五金只一下就想明白了,她是害怕,她怕黑,她想要张五金就在门口陪着她,但又不好明,所以绕了这么个弯子。
如果她老公好,如果她老公在,这时候她就可以撒娇,然后会有非常香艳的情景,可惜遇人不淑,张五金心下感叹,嘴上却用开玩笑的口气大发感概:“秋老师啊,你以前不这样的啊,就算要考试,也都会提前一个星期通知的嘛,你这么临时袭击,同学们有意见呢。”
秋雨确实是害怕,而且很尴尬,突然停电,她身上的泡沫都没来得及冲干净,这么光着身子,虽然隔着门,更停了电,张五金绝不可能看见,可她还是觉得非常不自在,但又真的害怕,所以才不得不绕着弯子提这么个要求,其实就是想张五金话,给她壮胆,而张五金这么一开玩笑,她心中的尴尬到是去了多半,也轻声笑了起来:“偶尔突袭一次,也是可以的嘛,不许有意见。”
最后一句,已经带着一点娇嗔了,张五金心中可就跳了一下,他想象力丰富,这时的秋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有水声,她肯定还没穿衣服,这么光着身子,轻嗔薄怒,那该是一种怎么样要命的情形啊,老天,张五金小腹中一片火热。
张五金发傻不应声,秋雨以为他真给为难住了,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真记不住啊,那就算了,有你记得住的没有,背其它的也行,老师也算你过关。”
张五金其实还记得的,要是语文老师教的,早扔到他外婆家了,但当年是为秋雨而记,那就象刨子刨出来的花儿,印痕深深啊,不过这会儿背英文诗,兴致不高,大胡子的诗惟美啊,不搞笑,他笑道:“其它的,有啊,例如李酒鬼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突然停了电,月亮也无光。”
“咯咯咯。”秋雨果然就娇笑起来:“你这是什么诗,乱改乱改,小心李白找你算帐。”
张五金也笑,继续胡诌:“月亮也无光,阿娘心慌慌,明明一个女,怎么鞋两双。”
秋雨笑得更厉害了:“再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