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回家后,继续睡觉。一直睡到晚上时分。期间公公婆婆也来看过她,见她脸色好多了,也就放心了。
家琪给她端来一碗稀饭,一碟腌萝卜,一碟肉丝咸菜,还有土鸡蛋。稀饭很香,一股新鲜大米的奶香味道,让小诺很有胃口。
小诺很难得地把东西全部吃光,感到很满足。家琪说,爸妈让我们迟两天去你父母家,有人送来一个野山龟,爸妈想烧给你吃。
小诺想想后说好的。
家琪爸敲门进来,脸上带着笑。家琪说她爸将与她聊聊天,小诺抬头看公公。
小诺,家琪爸似乎在斟酌着词句:家琪同我说了一些你的想法,可能我们长辈与晚辈之间有些理解上的误区,要不今天我们畅所欲言,谈谈大家的想法,互相解开心中的结,能沟通的尽量沟通,即算不能沟通的,也让我们以尊重对方的方式面对,你说好吗?
小诺低下头,轻轻说:我想说的,都已经同家琪说了,虽然我的话可能不好听,但是都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想为了场面好看而掩饰我的真实想法。
家琪爸点点头。
那我来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想,首先第一步,我们是要面对现实条件。婆媳问题,始终是个很难解的题,理想状态下的答案,我们大家都知道,但那是理想状态。就算不是理想状态,而就一般的正常情况下,双方该怎么做,其实也有了一种世俗的约定,比如哪些是晚辈该做的,哪些是长辈该做的,这就是我们说的“礼仪”但问题是,我们现在的真实情况,是与理想状态相差太多了,甚至与正常状态也相差太多了:你妈是个癌症病人,说一句难听的话,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我们。
我的爸爸是在我工作不久后去世的,至今我还深深记得当初永远失去父亲时候的痛心和悲哀。那时我的条件还不好,我的父亲从没享受过我孝敬他的任何东西,因为那时候我没能力。他爱抽点烟,可我从来没有余钱给他买包好点的烟。如今生活好了,再好的烟我都买得起,但是,他已经不在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苦你可能不能理解。父母总会比我们先走一步,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们一些慰藉和陪伴,这不过分吧,何况现在你妈,癌症的打击本来就大,女人的体型丧失,心理上的压力更是无法排遣,每隔一段时间还必须去复检,每次复检都在担心癌细胞是否会转移,每次去医院都是一种折磨和考验。对于这样的一个长辈,多给一些关怀和迁就,也是人之常情吧?
除了癌症的打击外,你妈现在还有抑郁症的病情,这种病让她活得非常痛苦,我们觉得很正常的一件事,在她这里就是可以让她悲哀绝望,有时看着她恨不得要去跳楼跳河的样子,我心痛地不得了,但是有什么办法?除了吃药,陪她,给她安慰,让她发泄,还有其他什么办法来挽救自己的亲人呢?小诺,你觉得你已经被妈妈多次伤害,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委屈,比你多了不知多少倍。可是,我一再告诉自己,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个病人,她是在病魔的控制下才那样的,作为身边的亲人,我们应该努力让她恢复健康,而不是放弃,甚至嫌弃。
我知道你对妈妈有些微词。我也承认,你妈虽说也是个小小知识分子,但她这个知识分子打上了太多的时代烙印。由于时代的限制,她没有机会去学习一些很有精神情趣的东西,她在艺术方面的感受也很一般。在理财方面,你妈的脑袋甚至比不上普通的时代女性。但是,在我的眼里,她依旧是个宝。她对爱情忠贞,对家庭忠诚,她会对孩子倾注全部的爱,有时候甚至不惜生命代价。有一次,家琪得病,那时他还在大学里,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皮肤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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