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支吾了一阵,最后说道:“岳飞之罪,其实莫须有。”
韩世忠愤然说道:“莫须有三字,如何服众!”
秦桧也是一阵奸笑:“此事是皇上授意,你还是找皇上说理去吧。”就这样将韩世忠打发了。但韩世忠也不甘就此罢手,这才联合一些忠臣良将,天天和秦桧周旋,这才将事情拖到了今天。其间,韩世忠也曾多次到皇宫拜见过赵构。但是赵构托病不出,谁也不见。
韩世忠说完,依然是忿忿不平地包正说道:“正儿,你最聪明了,快想个什么法子,救出岳少保。”
小黑在旁边插话道:“还有什么法子,干脆杀进大牢,将岳元帅救出,这才痛快。”
韩世忠说道:“自从岳元帅被关进大牢之后,天天晚上,都有一些义士前往劫牢,结果都因为防守严密而以失败而告终。现在地临安大牢,有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要想劫牢,恐怕是难以实现。”
小黑听了,焦躁起来,对包正说道:“包子,赶紧想个法子,洒家都要急死了。”
包正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实在是凶险,此时终于将心一横,口中说道:“要想解决此事,只有从源头入手。即使我们救出岳元帅,他也会成为朝廷的逃犯,我想,他自己也不希望这样,一世忠良,最后背上叛国地罪名。”
韩世忠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也曾想过此事,不禁是岳帅,就是换成我,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正儿,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一定支持你。”
包正道谢之后,这才对韩世忠说道:“韩伯伯,我先出去一会,玉屏公主和我们回京的消息,暂时保密两天,我有一些事情要安排。”
随后,包正就孤身一人,离开了将军府。他雇了一辆马车,径直向宁王的府第驶去。
下了车之后,包正来到了门首。把门的家人见是包正,连忙将他请入府内,然后前去禀告宁王。
包正稍等了片刻之后,家人回来报告说:“宁王正在后花园饮酒,叫包大人直接过去。”
包正于是就在他的引领下,来到了后花园。只见宁王一身白衣,正坐在凉亭里面,举着酒杯,慢慢啜饮。
包正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宁王面前,然后躬身施礼。宁王见了包正,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挥挥手,屏退了左右,然后笑吟吟地包正说道:“外地地官员没有朝廷的命令,私自回京,是要被罢官的,你小子好大的胆子!”
包正也微笑着回道:“只是职责所在,叫包正不得不归啊。我今天刚刚护送玉屏公主归来,就来拜见王爷了,一年未见,王爷的风采更胜往昔啊。”
宁王摇头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包正也连忙正色道:“我就知道瞒不过王爷,此事,还请王爷进到自己地职责,于国于民,都应该如此啊。”
宁王忽然端起了酒杯,放在了眼前,凝视了半晌,这才说道:“我已经跟王兄说过此事了,他叫我不要插手。好了,我们好久不见,先好好喝几杯。”
包正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不觉一沉:“看来,只有试试自己的那个计划了。”于是,他就坐在了宁王地对面,陪着宁王,慢慢饮酒起来。
包正喝了几杯,然后对宁王笑道:“王爷,有这样一个人,看着别人杯里的美酒,就是喝不到口,看着别人桌上的酒菜,就是吃不到嘴,那他应该怎么办?”
宁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包正,口中说道:“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离开这里,免得眼馋;二是上前将那人赶跑,自己坐下来吃菜喝酒。”
包正继续追问道:“如果宁王就是此人,你会选择哪一种作法?”
宁王微笑道:“我自然是前一种人,你看,现在我不就是这样吗?”二种人呢?”凉亭里慢慢地踱步。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指着包正喝道:“你好大胆,竟然跑回这里,劝说本王谋反,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