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错,看来你师父还挺会享受啊!”那净空听了,也只好干笑了几声。
几人休息了一会,明空来报:“所有人等全部到齐。”于是,几个人又一同回到了弥勒堂。出屋的时候,包正故意走在最后,将床上的那根青丝收了起来。
来到了弥勒堂,只见两排大大小小的和尚,足有四五十人,正立在堂外。前面还有一位长髯老者,和一个粗壮汉子。
明空介绍道:“这位老者是山下的柳湖居士,乃是家师生前的好友;这位就是李木匠,前两天就是他给佛像上得漆。”
包正打量了他们一番,于是叫衙役搬出了佛像,对众人说道:“我刚才狠狠教训了弥勒佛一顿,结果他幡然悔悟,告诉了我凶手的特征,那就是长着六指之人!”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王木匠身上。王木匠也看着自己的左手,在小拇指后,赫然长着一截短小的手指。
胡知县见了,怒喝一声:“来人,把王木匠给我锁上。”立刻就上来两个狱卒,把手里的铁皮木枷往王木匠的脖子上一套,然后合拢,咔嚓一声,将链子一锁。
看着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的王木匠,胡知县心情大好,也不由开起了他的玩笑:“王木匠。这木枷的滋味怎么样啊,我看你真是木匠戴木枷自作自受。哈哈哈!”
两旁的衙役一听,也都陪着笑了起来。胡知县笑了几声,然后又厉声问道:“你为何杀死法元禅师,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王木匠口中连呼冤枉:“大人,小人日日出去做工,根本就没有杀害法元大师,我实在冤枉啊!”这时,明空忽然走到了佛像跟前,推开了后面的暗门,对胡知县说:“大人,我师父有一些财物,都放在这里面。这个佛像是王木匠做的,他当然知道开启之法。前日他为佛像上漆,发现了里面的财物,定然是见财起意,于是就在昨晚潜入寺里,将我师父杀害,盗走财物,请大人明察。”
胡知县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于是就走到了佛像后面,果然看到了一个暗锁,于是吩咐王木匠说:“速速将暗锁打开!”
王木匠道:“小人并无钥匙,如何开锁?”
那明空就从法元禅师的腰间取下了一串钥匙,打开了暗锁,佛像的里面却是空心的。明空又把手伸到了里面,掏了一会,然后取出了一些散碎银两:“大人您请过目,这就是王木匠未取净的银子!”
胡知县看得明白,于是喝道:“把王木匠押回县衙,好好审问!”
如狼似虎的差役立刻上前,把瘫成烂泥的王木匠架走了,远远地,还传来了王木匠的哀嚎:“冤枉,冤枉啊!”胡知县断明了案子,心情舒畅,于是就洋洋得意地对包正说道:“包仵作,你看此案可还有什么疑点?”
包正微笑道:“大人亲自出马,果然不同凡响,简直是断案如神啊!”胡知县被他一拍,顿时心花怒放,带领着剩下的人,打道回府。明空和净空两个和尚一直把胡知县送出了山门,这才合掌道别。
包正走在最后,猛然间回头一望,只见两个和尚正相视而笑。直到发现了包正射来的目光,才又连忙恢复了低眉垂手的模样。
包正会心地一笑,也就随着下山了。走下石阶的时候,包正发现,地上又多了几片落叶。
众人行到山下的小村时,忽然从村子里跑出两个人,跪在胡知县的轿前,口中叫道:“大老爷您要为我们的女儿作主啊!”包正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看来是一对老夫妻。都蓬头垢面,身穿粗布衣衫,脸上写满了悲伤。特别是那个老妪,密布着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二人正跪在道中,一个劲地给胡知县磕头,将地上的尘土扬起了老高。
胡知县刚刚破了菩提寺的杀人案,正在兴头上,于是就对二人道:“你们有何冤情,快快讲来。”
那老丈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我们的宝贝女儿被歹人抢走,已经三天了,音信全无,求大人帮我们把女儿找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