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理员走后,她也只能乖乖地整理桌面,这是老板立下的规矩,下了班就要好好享受自己生活。
“你好像很怕跟我独处?”邬南光开玩笑问。
“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还会吃了我。”呃话一冲出口,她就后悔了,中计了,他是很有可能会吃了她
“不怕就好,我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自然地像情人一般。
她甩开他的手,走到茶水间将自篇关关上,远处通道上的照明设备亮起。
“很暗,小心走。”他又牵起她的手。
“这里的路我很熟。”她咬咬唇,没好气地再甩开一次。
他不放弃,再次握住她的小手,握得牢牢的。
她实在敌不过他的恬不知耻。
不过,当他厚实的大手将自己的包覆其中,那种被捧在手心上的感觉,会让人沉溺其中
她不知道他如何办到的,她老是跟自己生闷气,而他,却总能轻易地化去她的防线。
是她不够坚持,还是他早就看穿了她挣扎的真正原因?
“想去哪里?”进入电梯,邬南光问。
“我、我还是要回家。”她抽回自己的手,看见电梯钢门上映出两人手牵手的画面,令她感到羞赧。
一瞬间回到了现实。
她开始怀疑他身上带着“迷香”只要那么一点松懈,她就会鬼迷心窍似地忘了一切。
“为什么?”他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
“没有为什么。”
她不想说因为你紊行不良,因为你在台湾的时间不过几天,因为我们既然不可能有结果,就不应该开始。
说了,只会泄漏自己的心情,说了,只是让他更得意,得意于她终究逃脱不了他的魅力,认真地考虑了未来的事。
“只是一起吃个饭呢?”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少到他极力想争取任何一分一秒,他不想错过她。
“抱歉。”她摇头,无从解释原因,光是这样跟他处在电梯里,她就需要花好多力气去压抑对他心动的感觉。
她真是无可救葯的别扭,不明白为什么讨厌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可以同时发生,同时存在?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这几天住在南光的公寓?”他突然提起。
“没有他好多间公寓,你说哪一间?”
“在忠孝东路。”
“喔那我顺路载你回去。”
“我们到超市买些材料,我做饭给你吃。”
“你真的会下厨?”她记得他开玩笑地问过说他像不像厨师
“当然,我在法国还开了几间餐厅,当然主厨不是我啦!我父亲是厨师,从小就在他的厨房里钻来钻去,我母亲则是连煎个荷包蛋都会烫到手的料理白痴。”
“喔。”听他提起自己的事,感觉听了,就不能再说他们不熟。
“你呢?会煎荷包蛋吧?”
“当然会,我还会做很多道菜。”他太小看她。
“真希望有机会品尝。”
“唔”没机会吧!她想。
“怎么样?愿意捧个场吗?”
她好犹豫
这次错过,她也没机会吃到他亲手做的料理了吧!
“吃完饭我就回去”她不放心地叮咛他。
“我像是这么没风度,会强人所难的人吗?”
她瞟他一眼,表情写着会。
他忍不住捏捏她鼓起的脸颊,终于争取到了一顿饭的时间。
坐在姜少成公寓里的沙发上,施昀昀一直想反悔,夺门而出。
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比在餐厅用餐还瞹昧。
他换下衬衫,穿着一件足以凸显他傲人的紧卖身材的贴身棉t,光是远远望着他在开放式厨房的背影就够让她心猿意马。
别说他会对她怎么样,搞不好是她先扑倒他。
果然,又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她心跳很快,坐立难安,但是,摆在茶几上的那杯香槟她是碰也不敢碰一滴,上次,就是这样失控的。
“昀昀”
“啊?!什么事?”邬南光一唤她,她整个人惊声大叫加站了起来。
“没事”他微笑。“我只是想问你,牛排你吃几分熟?”
“五分熟”她咽咽口水,简直草木皆兵。
“嗯可以开始享用晚餐了。”他牵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餐桌上,现在已经摆上了烤得外酥内软的法国面包切片,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着奶油块。
透明的玻璃器皿装的是新鲜什锦蔬菜及风干火腿,一旁盛着三种沙拉调味酱。
接着,他将浓郁的海鲜浓汤盛入浅盘里,阵阵奶油香气迎面飘来,她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姜少成是饕客,也喜欢自己烹调,厨房设备,应有尽有,邬南光只做了简单的料理。
最后,他端上来的是用整粒番茄烫熟剥皮,内镶鲔鱼和绿色植物碎末,闻得到橄榄油和香草香气的开胃菜,视觉、嗅觉马上被占领。
“牛排待会儿再上,饭后还有甜点。”他为她拉开椅子,摊开餐巾。
她本打算快速吃完饭,然后拔腿就跑,这下,看见他如此用心地准备晚餐,怎么也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开溜。
这真是一个超级错误的决定,这个男人太懂女人心,太教人难以拒绝,她怎么会笨到自投罗网,害得自己愈陷愈深。
他坐在她右侧,两人位置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将面包抹好奶油,递给她,又为她盘里挟入可口鲜脆的蔬菜,淋上酱汁。
她默默接受他的服务,只是,这晚餐,再怎么细嚼慢咽都可能让她消化不良。
他的每个动作到了她眼里,怎么就那么性感,那么挑情,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她不禁要担心这一切是不是他的“招数之一”
他撕下一小块面包,含入口中,转过头来看她,突然低头噗哧一笑。
这一笑,笑得她心脏大力地抖了下,全身细胞都在喊救命别再勾引我了!
“怎么了?”她神情紧张地问。
他以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角,抹去她嘴边的面包屑屑,然后采出舌尖,不经意地轻舔了下拇指。
施昀昀倒抽了一大口气,两眼发直,危险讯号警铃大作。
她赶紧低头喝了口汤,好将梗在喉中的面包给吞下。
一抬头,又撞进他深褐色的深邃眼眸中。
“汤好喝吗?”
“好喝”他非得这么近说话吗?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溜,溜往他性感的唇上。
察觉到她视线所在之处,邬南光突然之间感到下腹一阵躁热。
他明白她不是有意,但,有时无邪的注视反而会引出惊人的反应。
施昀昀努力将目光从他唇边移开,看向他的眼,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只知道他的鼻息徐徐地拂在她的脸颊,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心脏,卜卜、卜卜地狂跳,跳到整间房子里都是回音,他的大手抚上她单薄的背,然后她的胸脯贴上了他厚实的胸膛
她在他怀里,瑟缩轻颤,不知所措,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身体的温度遽然升高。
时间仿彿在这一刻停止流逝,所有画面停格,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世界只剩他和她,就如在97bar的那一夜
他的唇缓缓覆上,是因为压抑太久,是因为渴望太久,当四片唇交接的一刹那,两个人都发出了细微的叹息声,如久旱甘霖,润泽了彼此干涸的灵魂,气息交融,心跳频率一致,全身的细胞舞动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她感觉坐着的椅子离开地面,浮了起来。
他先是轻含住她的小口,轻啄着,微吮着,如品尝甜点般轻柔,细细回味那只存在记忆中的甜美,渐渐地燃起的渴望撩拨着他忍耐的极限,舌尖挑开她的齿贝,探入追逐,缠绕着她羞怯的舌尖,抚上她柔嫩的颈背。
丝绸般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背,柔软芬芳,她怯生生的试探、回应,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得缩紧手臂,呼吸转为低重。
她忘了抗拒,只感觉所有的知觉只为他的抚触而存在,她的魂魄一瞬间被他收服。
她被抱起,舌与舌的追逐没有停歇,世界是虚浮的、无处施力的,她晕眩地攀紧他的肩,全身酥软无骨,只剩本能的回应。
她的背靠上了柔软的床垫,他的唇离开她的,游移至她的耳畔,细吻她的颈,而后循着光滑的肌肤来到了柔软的胸前。
“啊”一阵奇异的,毛发全都带电似地立了起来的刺激感划过心房,她张开迷蒙的眼,不知何时,他抱起她走入房间,她的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他手覆上了她敏感的蓓蕾。
她颤动不已,迷乱之中,紧接着要发生的事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她勉强挤出一丝理智,按住他不规矩的手,虚弱地摇头。
“不行”这声音的力道是如此的薄弱,急促呼吸声淹没了她的阻止。
他修长的指尖与她的纤指交扣,唇再次封住她的。
理智、失控更迭,她颤抖,挣扎,坠落,唇边的拒绝因他的吻转化成喘息声,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她的上衣被撩起,她娇吟一声,急喘中握住大腿间的他的手。
她娇喘吁吁,频频摇头,红潮淹上她的颊,这欲望,不只他有,只是在欲望深处,女性的矜持微弱地呼喊,再往前一步,她的世界就要天翻地覆了。
她得走了这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噢他压上她,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感觉他衣服底下绷紧的肌肉诱惑她的理智,温热的气息徐徐送入她细薄的耳,她张口急喘,下腹一阵阵急速收缩,这波狂潮她抵挡不住,小腿不自觉缠上他的。
迷乱中,她的衬衫扣子被完全解开,衣物一件件被褪下,她被催眠般地配合他轻柔的动作,直至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从大腿滑至脚踝,离开她
唇,贴着她细嫩的肌肤,发出令人浑身躁热的细碎亲吻声响,幽吟情难自禁地自她唇边逸出。
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体索求他的爱抚,十指紧紧攀着他宽阔的肩,不让他离开,不能承载更多的等待,只求他填满她。
昏暗的房间里,只听见混浊的呼吸声,只看见隐隐显现交缠的身影,激情涌现,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