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而且他睡的是三楼”她连忙解释。
“堂弟就不是男人吗?三楼也在这屋子里啊!”孟祖铭的理智已经被妒火烧毁,不禁对不懂得避嫌的叶朋萱大声怒吼。没被男友这样凶过,叶朋萱瞬间红了眼眶。
怎么会这样?
她原以为因为震笙的亲戚身分,祖铭应该是不会介意的看来是她高估了祖铭的肚量。
见状,孟震笙反射的出言维护,口气也变差了。“我们清清白白,你有必要这么凶吗?”
“如果你的女朋友让另一个男人登堂入室还共度一夜,你难道不会生气?”孟祖铭怒气冲冲的反问。“除非你不爱她。”
言下之意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才会发脾气这话听在叶朋萱的耳里,那被误会斥责的委屈顿时减少许多,一颗心几乎融化。
孟震笙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
没错,如果角色对调,他肯定也会不高兴。
可指责别人前,祖铭有先检讨自己吗?如果检讨过,他就不会好意思斥责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因为以他的男友身分来说,虽然有立场计较,但以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根本就没有资格!
他自己可以脚踏两条船,朋萱却连好心收留朋友都不行?
这算什么?!未免太霸道了吧?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要她把酒醉的他给丢在路边不管,才满意吗?
他因为顾及祖铭是自己的堂哥,而收敛对朋萱的好感,只求能当她的朋友,希望在她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可祖铭呢?不但不专心对待叶朋萱,还跟他计较这种小事?
他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为叶朋萱觉得不平,也为自己感到不值。
“至少我不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孟震笙脸色冷然,意有所指地说。
听出他话中有话,孟祖铭脸色愀变,陡然心慌,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刻突然冒出这一句。
他忙不迭将视线挪向叶朋萱,担心她察觉端倪。
从平时的言谈中观察,他知道她在感情方面是有洁癖倾向的,若是让她知道他还有其他女人,这段感情肯定会告吹。
可震笙这家伙竟在她面前讲出这种奇怪的话是想扯他后腿吗?愠怒的视线瞪向孟震笙。
“你跟我出来。”他咬牙命令。
“祖铭,你不要这样”叶朋萱连忙出声劝阻。
气氛剑拔弩张的,她担心他们到外头去,一言不和会起冲突,赶紧拉住他的手臂。
“你别跟出来。”孟祖铭挥开她的手,脚步未停的往外走。
很多话,不适合在她面前说,所以才要痹篇她。
孟震笙安抚的拍拍她肩膀,传递一抹要她安心的眼神,随即绷起脸孔,走出屋外。
不会有事的。祖铭现在只怕他会揭穿他劈腿的事实,所以不敢真正惹恼他;而他就算喜欢朋萱,也还不至于差劲到明知他们是一对,还硬是要介入,这点道德感,他还有的。
是祖铭的反应过度,他才会冒出那句暗示,无非也是想警告祖铭不要借题发挥得太过火。
至于为什么要痹篇朋萱说话?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
“你在搞什么?”一见孟震笙走出屋外,反手将门带上,孟祖铭立即箭步逼向他,怒声低斥。
“什么搞什么?”孟震笙面无表情的回视那燃著怒火的目光。
“你是想要出卖我吗?”他气急败坏的质问。
他从一开始就以为堂弟会替他隐瞒劈腿的情况,没想到今天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真后悔让孟震笙知道了朱丽儿的存在,感觉像被人逮著了小辫子,尝到了提心吊胆的滋味。
“我如果要出卖你,不会等到现在,昨天就会说了。”他撇嘴道。
祖铭这会儿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你刚刚故意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孟祖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相当不悦。
孟震笙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打抱不平的意思。”
他的直言不讳倒是让孟祖铭怔了怔。
有没有搞错啊?他可是他的堂哥,萱萱又不是他的谁,他居然不是跟他站在同一阵线?!
“你很奇怪耶!这是我和我女友的事,你在不平个什么劲儿?”他打量的瞅看着他,隐约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不平个什么劲儿?孟震笙忿忿不平的别开脸。
不平他放在心上的女子得不到真心的对待;不平祖铭明明花心劈腿,还能得到朋萱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爱恋;不平他为何要眼睁睁的看她被欺骗,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好多的不平,在胸臆间澎湃翻涌,但他没有立场宣之于口,仅能隐忍的将唇紧抿成一直线。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孟祖铭的想像膨胀,脸色益发难看。
“你该不会觊觎我女朋友吧?”他不确定的轻声问,觉得不妙。
“你今天说话特别难听。”孟震笙拧起眉,不满他的用词。
他不耐的撇嘴。“我已经够火了,懒得再修饰用词。”
“不是觊觎,但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很欣赏朋萱。”孟震笙干脆挑明。
孟祖铭陡然瞠眼。强烈的威胁感来袭,紧张了。
欣赏就代表某种程度的好感!
好感就代表他对朋萱真的有意思!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很清楚孟震笙的优秀,如果他有意要来争朋萱,就算朋萱现在爱的是他,时间一久,也难保不会动心。
“少讲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分明就是在打我女友的主意!”眉间堆起皱折,他一把揪起孟震笙的领子。
孟震笙也不是任人粗鲁对待还闷声不吭的角色,大掌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巧劲一施,孟祖铭立即酸疼的松开箍制。
“你最好别跟我动手动脚,我不想跟你打架。”他沉声警告。
相信祖铭没忘记他从小就学跆拳道,应该很清楚若真的跟他打起来,绝对会吃败仗的。
孟祖铭握著吃疼的手腕,的确顾忌他,只能用忿怒目光表达不满。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懂吗?”他咬牙问道。
“如果不是基于这个想法、不是顾念你是我的堂哥,我就不会只把朋萱当成朋友了。”孟震笙接著回答他的问话,而睨视著他的眸子底,蕴藏了不易令人察觉的黯然惆怅。“所以截至目前为止,我和她清清白白,你就甭胡乱猜测,把事情想得那么不堪。”
或许是正直磊落的性格使然,他干脆坦承想法,既承认对叶朋萱的欣赏,也表明不会介入他们的立场,摊开了,祖铭就不用对他疑心猜忌,他自己也不必再费心遮掩。
孟祖铭看着他,语塞。
所以说,他喜欢朋萱,可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决定退而求其次?
那么,他现在是应该欣慰还是生气?
孟震笙见他没再反应激烈,似乎以为听他这么说就可以稍微放心,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
让孟祖铭明白有个竞争者等著随时卡位,也许他就会懂得珍惜朋萱。
有些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仿彿愈是有竞争力,就愈突显可贵性,说不定祖铭就是这种人。
“不过,我虽然目前把朋萱当朋友,并不代表我会永远都把她当朋友,只要你没有好好对她,我就会考虑把她抢过来,你自己衡量斟酌。”他神情认真,语带威胁的宣告。
既然他不能当告密小人,无法告知叶朋萱她的境况,那就由他来替她争取懊有的对待和权利。
他的一番话令孟祖铭再度愣住,脸色青红交错。
这岂不是要他舍弃朱丽儿?
震笙的意思就是要他只能和朋萱交往,否则就要从中介入?
“可是朱丽儿也没做错什么啊!”他为难地讲。
就是两个女人各有其优点,他才会难以取舍,脚踏双船嘛!
“你想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吧!”
孟震笙拍拍他的肩,随即迳自进入屋里,向叶朋萱草草告别后不再逗留。若继续待下,恐怕只是煎熬。
没人知道他的心情有多矛盾,他一方面希望孟祖铭选择朱丽儿,他便可以追求恢复自由身的叶朋萱,可另一方面又不愿叶朋萱伤心难过,希望孟祖铭放弃的是朱丽儿
纠葛的情绪就像是藤蔓般密布在心中,缠著、扎著,无法挣脱